双手结印,嘴唇翕动,念着复杂隐晦的咒语,她的手掌间升起淡淡的金色光芒。
栖时音将手掌覆在连箬的伤口上,只见原本血流不止的伤口瞬间被定格了,仿佛时间倒流一般,刀口在慢慢收拢,愈合,最后变得完好如初。
连笙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小姐,你……你……”
栖时音也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掌,明明上次使用咒术对付薛容失败了,为什么这次这么轻易就成功了?
“小姐!连箬醒了!”还不等栖时音想明白咒术之力为何又恢复了作用,连笙的呼喊拉回了她的思绪。
连箬的脸色还有些苍白,但到底是没有大碍了。
“小姐,我的伤……”连箬低头摸了摸自己腹部有血迹的位置,却发现自己的皮肤完好如初,没有一点儿伤口,这太诡异了。
栖时音打着哈哈:“呃,连箬,这件事以后有机会我再和你解释,我们现在还是赶快上山吧!”
连箬向来心思细腻,看栖时音这模样就知道,这件事是栖时音的秘密,所以很识趣的没有再问。
连笙是亲眼看到的,但她也知道这件事太过于匪夷所思,并不打算开口说出来。
三人继续上山,奇怪的是她们并没有再遇到追杀,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云隐寺。
接待她们的是一个小沙弥,今日云隐寺香客众多,好的厢房都已经被贵客住满,小师傅给她们分配了一间简陋的小房间。
“施主,寺中只有这样的小房间了,委屈施主一晚。”小沙弥有些抱歉。
栖时音倒不是很在意住的地方,朝小沙弥颔首:“小师傅客气,佛门净地,无贵贱之分,也无贫富之别,理应众生平等。”
小沙弥腼腆一笑:“施主慧根。”
寺里晚饭简单,栖时音随便吃了一些,便熄灯准备睡觉。
云隐寺的后山有一片院子,都是供给香客借宿的,在东边的一座院子里,一个挺拔的身影悄然离开。
魏氏住在西边比较偏僻的厢房,而苏祁是住在东边男客这边的,夜色尚早,苏祁却已经昏睡在床上。
“夫人,床铺好了。”香梅铺好床,提醒魏氏。
魏氏坐在香桌前,手里捻动着佛珠,嘴里念着佛经,闻言只轻轻点头:“下去休息吧。”
香梅香兰告退,屋子里只剩下魏氏一人,寒风吹在窗户上,发出啪啪啪地碰撞声,吱呀,房门被推开了。
一道挺拔的身影蹿进来,来人穿着夜行衣,蒙着脸看不清样子,就连声音都是特殊处理过的,听起来沙哑阴沉:“主子让我告诉你,栖时音已经上了云隐寺,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魏氏捻动珠子的手一顿,随即更快地捻动起来:“我知道了,告诉你们主子,别忘了他答应我的事。”
来人哼了一声,身影一晃,就消失在夜色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等人一走,魏氏睁开眼睛,捻动佛珠的手拽得紧紧的:“栖时音,你的命还真是大!”
眼里闪过一丝阴冷,嘴角亦勾勒出一个冷笑。
栖时音裹着被子躺在床上,连笙连箬就在一边的榻上凑合。
本来闭着眼睛的栖时音忽然皱了皱眉头,眼睛蓦然睁开,门缝处有一股白烟缓缓飘进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