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王家用过午饭出来时,郝光光手里多了个鸟笼子,笼子里有只蔫头搭脑被主人抛弃了的八哥。
郝光光的心情没比八哥好哪里去,来时神清气爽,回去时萎靡不振,直到上了马车眉头都没舒展开,苦着一张脸想说什么又不敢说的受气小媳妇似的可怜模样。
马车很宽敞,两人一人一边都能离得很远,郝光光前后情绪反差过大,叶韬想忽视都难。
打量了几眼脸皱得快成花卷的郝光光,又瞟了眼无力地趴在鸟笼里用翅膀盖住脑袋假装驼鸟的八哥,一人一鸟同样无精打采,感觉就跟亲哥俩一样。
“做什么跟要死了一样?”叶韬不悦道。
郝光光抬起头,垮着脸要哭不哭地看向叶韬,咬了咬牙壮起胆子问:“表哥是想要我做什么?什么时候能放我离开?”
叶韬闻言眼一冷:“你这是在与谁说话?”
郝光光不由得瑟缩了一下,脸重新皱起来,觉得自己实在是倒霉透顶,只是偷个帖子而已,结果害得她跟个下人似的唯命是从不说,还不得有异议,这种龟孙子似的生活何时是个头啊!
越想越怒,尤其一想到后日有可能会遇到姓魏的就更怒,以她最近有如霉神附体的倒霉催的体质,完全不怀疑会“成功”惹上第二个难缠人物。
前有狼后有虎,一个就够她受的了,若再惹上一个她就别想活了!
马车稳稳地向前行驶,郝光光暗自恼火了一路,最后实在憋得不行,望向正合着眼小憩的男人,舔了舔因紧张而显干涩的嘴唇,小心翼翼地以商量的口吻道:“表、表哥,能否求您一件事?”
“讲。”
“后日我不去王家成吗?”声音有点小,是怕激怒了某人。
叶韬这次到是没生气,没点头也没摇头,淡淡地道:“理由。”
“我、我怕遇到某些人。”郝光光吱吱唔唔地道。
“哦?那日会有你认识的人?”不能怪叶韬看不起人,实在是郝光光这样的纯真之人不像有这等本事能与大人物有所牵扯,这么想时他到是忽略了不是“小人物”的自己。
“有。”郝光光不想具体说出来,低下头看向还没从被主人抛弃的打击中缓过神来的八哥。
“有不想见的到时躲着便是,有你‘表哥’在,谁敢寻你不痛快?”叶韬如此说等于承诺那日会当郝光光的靠山,暗示他完全不用担心。
“我还是”
“嗯?”叶韬皱起俊挺的眉不悦地望向敢“轻视”他威信的人,居然有人无知到不信有他在根本没人敢轻易动由他“罩”着的人。
长时间被压迫的人总会有点反抗情绪的,尤其被狼盯上时眼看又碰到会吃人的老虎,危险加重后果更严重,如此到不如先将狼激怒,说不定就碰不到虎了,是死是活好歹给个痛快。
如此一想郝光光的勇气顿时恢复了大半,挺直腰板儿不惧地望向重新闭上眼明显不想多谈的叶韬,不怕死地大声抗议道:“我不去!就偷了你两个帖子又没杀人放火,凭什么将我当奴隶使唤?!”
马车外的随从与侍卫闻言无不为郝光光捏把冷汗,上个敢这么对主上说话的人尸体都不知进了哪只飞禽野兽的嘴里。
叶韬倏地睁开眼,浓黑如墨的双眼宛如冰刀般冷冷地射向在强装镇定实则在害怕得心直颤的郝光光:“你觉得自己有资格与叶某谈条件?”
“我、我是人,不是奴隶!”郝光光被叶韬的眼神吓到,下意识地别开眼,随后又强迫自己鼓起勇气咬牙与他对视,掩在袖口中的双手因紧张攥得死紧。
叶韬微微诧异地挑了挑眉,在被郝光光惹怒的同时又因她超人的勇气感到些微欣赏,想到还有事要“拜托”他,于是压下被忤逆的怒火淡声道:“你偷了我的东西自然要还我一样东西当补偿才是,只要你能做到我自会放你离开。”
“还什么东西?”郝光光一听离开有戏眉头松开稍许。
“这个回去再谈。”叶韬说完闭起眼,拒绝再谈的意思甚为明显。
郝光光不满地白了叶韬一眼,在心中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她不知自己要“还”什么才行,总之直觉告诉她这个要还的东西没那么轻易弄到手。
这时,一直抱头装死的八哥终于从打击中挣脱了出来,它的对面正好是叶韬,仰起头张嘴嚷嚷道:“坏人!坏人!”
郝光光吓得立刻将鸟笼拎到自己另一侧,用腿遮住八哥的视线,忐忑地扫了眼皱起眉的叶韬,见他没有被激怒稍稍松了口气,拍了下鸟笼威胁道:“不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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