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户家里买点新鲜食材。
二人撞了个正着。
绿珠匆匆扫了他一眼,眼底掠过一丝怜悯,打开荷包,拉过他的手,掏出几个铜板放在了他的手上:“拿去买几个包子吃,天色不早了,早点回去,啊?”
易千音简直:“……”
……
最后的最后,还是贺兰倾发现了易千音,将易千音领了进来。
易千音将西大营的“事”与众人说了,省去了自己踢人棺材那一段,只道是云夙并没有去过西大营附近。
如此一来,众人都不禁有些疑惑了,云夙没去西大营,他不是在玩声东击西?那他干嘛把皇帝引去公主陵?引着玩儿的?
乔薇百思不得其解,蹙了蹙眉道:“云夙到底想干什么?他总不是白白在皇上身上做了那么多文章。”
易千音点点头:“是啊,怎么看他都是想用声东击西的法子想我们引去公主陵,他好去西大营,进入地宫……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姬无双想了想,揣测道:“会不会……是计划有变?”
“什么意思?”乔薇不解地朝姬无双看了过来。
姬无双寻思道:“皇上说,最近一个月,那个假的铭安一直都在向他汇报少主的行踪。一个月前恰巧是云夙离开圣教的日子,可见云夙从离开的那一天就在谋划这一步了。他想声东击西应该是真的,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他那边临时出了什么状况,导致他无法顺利地出兵前往地宫了。”
“会是出了什么状况?”乔薇问。
姬无双摇头:“这我就不敢妄下结论了,或许是他受伤了,或许是他要突破了……总之,一定是一个他自己都无法控制的状况。”
一直沉默的姬冥修忽然开了口:“云夙是一个很有计划的人,他不会允许自己身边出现无法控制的状况。”
姬无双不赞同地说道:“要不是出了状况,为什么他没有出现呢?”
一屋子人,大半是赞同姬无双的,从云夙诱导皇帝抬着玉棺去公主陵的计策来看,他确实是打算利用皇帝吸引他们的视线,他没出现,一定是出了连他自己都无法掌控的状况。
贺兰倾伸了伸大长腿:“行了,别猜了,洗洗睡了!都到京城了,还能让他跑了?”
众人各自回了屋,准备洗漱。
东厢,绿珠早早地备了三个热气腾腾的浴桶,三个小包子扒了衣裳,一个一个往里蹦。
景云蹦进去了,水量正好。
鎏哥儿蹦进去了,水量还好。
望舒蹦进去了,水没了……
在三个浴桶旁,还放着三个迷你小桶桶,都是三小只从前洗过的。
小白蹦进去了,水量正好。
珠儿蹦进去了,水量还好。
大白蹦进去……
它蹦不进去了。
……
繁忙的两个时辰过去后,乔峥与贺兰倾回了灵芝堂,余下的人也盖着暖融融的棉被,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冷风幽幽地吹着廊下的八角玲珑灯,灯影晃动,树影婆娑。
忽然,一只猎鹰张开宽大的翅膀,悄无声息地飞了过来。
它先是落在屋顶上,顿了顿之后,又落在了东厢的窗台上。
东厢里放着两张床,一张是姬冥修与乔薇的,一张是三个孩子的,连续多日的赶路,让所有人都累得不像话,就连小白大白也睡得不省貂事了。
猎鹰转动了着犀利的眼睛,用鸟嘴轻轻地抵开窗子。
它的动作很轻很轻,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它扑哧了一下翅膀,准备飞进去,却一下子看见了一只比它体积庞大几十倍的大鸟!
大鸟杀气腾腾地看着它。
猎鹰吓得鸟毛都炸了!小翅膀一阵扑腾,险些从窗台上栽了下去!
金雕张开血盆大口,一把朝它啄了过去!
猎鹰被啄掉了一大撮羽毛,疼得浑身一跳,扑哧着翅膀飞了起来。
它飞入了夜空。
金雕不甘示弱,嗖的一声追了上去!
猎鹰拿出了吃肉的劲,逃命一般地飞进了城南的一处小宅院。
金雕在宅院上空盘旋了一阵,鸟目一凛,飞回了四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