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惨惨,冷凄凄,夜幕降临,一股寒风出吹了过来,裴舜卿只觉得浑身好似掉入到了冰窖一般,眼前隐隐约约的出现了一座破庙,裴舜卿挣扎着走了进去。
坐在神龛之下,裴舜卿的耳边还回响着老叔祖的话:“舜卿啊,如今朝廷奸邪当道,邪道掌权,承天殿的那些个左道旁门的妖人看中了咱们的家产,想必咱家是难逃一劫了,我这一辈子现在才算看透了,文章盖世有如何,忠义传家又如何,都挡不住权势,唯有握在自己手中的力量才是真的,其余者都是锦上添花,没有什么作用。”
老人家说到了这里,眼角之中热泪翻滚,颤巍巍的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玉符,还有一封已经发黄的信,交到了裴舜卿手中。
“孩子,我现在才想明白这世道之上论起势力来说,只有那些修道有成的高人,才能算是真正的强大,一个修为通天的修士,就是皇帝都要忌惮,咱家老祖曾经结交过一位修道者,他还留下了信物,说可以让咱家的后代进入修真界修行,咱们一直自视为孔圣人弟子,辅佐社稷的臣子,哪里愿意搭理那些仙家道门啊,不过到了如今,这恐怕是唯一的一条路了,你是咱们家的就杰出的后代了,现在你就带着信物,快快离开,要是有朝一日你能够修道有成,也好给咱家报仇。”
“叔祖,圣旨上只说是要查咱们家侵吞民田,我想凭借咱们家偌大的名声,还不会有人敢公然迫害咱们家。”
“糊涂,咱家树大根深,世代为官,家财无数,早就被人家看上了,咱们又不巴结那些恶道,他们早就把咱们当成了一块肥肉,只要随便安上个什么罪名,咱们就只有死路一条,趁着现在还没有开始公然抓人,你赶快走,不然就什么都晚了。”
裴舜卿也不是笨人,老叔祖说的是实话,古往今来这种例子太多了,多少名门望族就是这样倒下去的,只是他不愿意相信这种事落到了裴家身上,裴舜卿只带了一点随身之物,离开了杭城。
裴老爷子算计的不错,就在裴舜卿离开的第五天,裴家主要的成员就都被全部抓了起来,不到半个月就以蓄意谋反的罪名诛三族。
裴舜卿知道此事是正在赶往连云山的路途之上,只觉得天地好似塌了一般,天旋地转,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虽然他已经猜到了裴家的下场,但是总还是存了一丝侥幸,如今正是听到了这个结果反倒心中踏实了一些,不用那么提心吊胆的了,想想自己的那些亲人,虽然有不少纨绔子弟,但是裴家家教很严,从没有犯什么死罪啊。
如今却是一个不留,都惨死法场,想到这里裴舜卿的心中就好似刀割一般,手指已经扎进了掌心之中,殷红的鲜血滚滚而落,一股滔天的恨意窜上了头顶,心中暗暗发誓,只要自己还活着,就要让承天殿,要让这个腐朽的朝廷付出代价。
裴舜卿瞬间好像成熟了不少,也更加加小心谨慎了,不敢再走大路,生怕有人发现自己,每每累极,就看看那道玉符,这就是自己的希望,身体之中就又有了力量。
他按照书信之中的介绍,直奔着连云山而去,裴舜卿只去过一次京城,还是由家人护送着,因此对于路途也不是很熟悉,加上出来的匆忙,身上的钱很少,很快花光了。
再加上总在乡村小路行走,艰难无比,浑身的衣服早就破碎不堪了,不得不靠着乞讨为生,此地距离连云山遥远无比,裴舜卿都怀疑自己能不能够走到,又接连两天没有吃饭,浑身已经没有了一丝的力量,只得进入破庙之中暂时安身。
裴舜卿看看了神位,才发现这里供的是孔圣人,自己从记事起,不论大小节日,都会给他老人家请安的,但是不知道孔圣在天有灵,还会不会保佑他的门人弟子啊。
裴舜卿一阵自嘲,将破衣紧紧裹在身上,就要休息一下,就在此时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鸟鸣之声,震耳欲聋。
奇怪,这个时候怎么会有鸟鸣之声呢,就在裴舜卿迷惑之际,庙门已经被打开了,走进来两个衣着光鲜的人,一男一女,男的英俊,女的妩媚,而且这两个人似乎都被一种古怪的气息罩着,看起来神秘高贵。
那个女子也看到了裴舜卿,只见她的嘴角就翘了起来。
“那个乞丐,滚出去,别在这里脏了我们的眼睛。”
裴舜卿顿时就火往上撞,自己虽然肮脏,遭人厌弃,但是还没有谁把话说的这么难听的呢,况且都是来这里过夜,怎么也要分个先来后到了,这对男女虽然看着高贵无比,想不到竟是这样的蛮横心肠。
那个男子似乎已经觉察了裴舜卿的怒意,只见他一抬手,就将一物瞥到了裴舜卿的身前。
“这算是爷赏给你的了,拿着快走,要是再敢不动,我就让你永远动不了。”
裴舜卿也是大家出身,自然认出了那块饼子是什么东西,那是喂食一些禽兽用的,根本不是给人吃的东西,这两个人竟然如此侮辱自己,裴舜卿几乎都要气炸了肺,勉强爬了起来,怒目而视,眼中似乎能够喷出火来。
“不知好歹的东西,记住了我们乃是茅山派的弟子,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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