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王搏步出长公主府之后,充满责备的瞟了丁喜一眼,抓住他的手臂,带着前行几步,远离御林甲士,说道:“若是刚才长公主殿下一意孤行命府内亲卫将我们拿下,以我们这五百人是抵挡不了的,丁长史的主意是否太过凶险了些?”
“她不会的,若她那样做了,她就不是长乐长公主了!”丁喜轻抚胡须,自信的说道:“而且若不这样做,我们又怎么能让长公主殿下主动退让呢?我记得太祖兵法中曾经有一句话的意思是这样的,敌我势力不明之前,需静观其变,以策应对,必要时避其锋芒,而后再行图谋。想必深通兵法的长公主殿下肯定会往这方面想,只要我们没有触及她的底线,我们就不会被她攻击,而且今天到长公主府还解了我近日来的一点疑惑?”
“什么疑惑?”王搏忍不住问道。
丁喜微笑道:“晋王是个傀儡,真正想要做皇帝的是长公主殿下。”
“什么?”王搏掩嘴惊叫,而后四处张望了一下,见没有人主意,凑到丁喜身边,说道:“丁大人可要慎言呀!牝鸡司晨,可是有违祖制和世俗礼法,若是属实的话,那可就是大事件了。”
“王大人不必担心,想要成为皇帝这种想法只怕长公主殿下也没有意识到,”丁喜悠然自若的说道:“虽然她口口声声说想要推举晋王继位,但从今天看来,晋王似乎在长公主殿下的阵营里并没有什么实权,长公主殿下所作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对她极为有力的,权利也牢牢的抓在她的手里。即便将来晋王登基为皇,恐怕长公主也会成为摄政王,逐渐取而代之,这乃是一个必然的结果。”
王搏并不赞同道:“长公主殿下真的有这么大的野心?”
“人的野心是很难把握的。”丁喜淡淡一笑,道:“王大人,您说呢?”
“呵呵!”王搏微笑着点了点头。
丁喜去了长公主府之后,便回到虎贲将军府没有再出来过,只让黑熊带着捍死亲卫在外面招摇惹事,拿着丁喜交给他的名单,逐一将上面的人过了一遍,那些被黑熊上门勒索洗劫过的大小官员无不咬牙切齿,恨意丛生。次日,就有十余名朝廷大臣联名上书弹劾段虎,说他专断独行、目无法纪,纵容手下、欺压百官等等恶迹,不过令人奇怪的是,除了一些小官小吏站出来相互争论以外,其余如长公主、太子、孙相、蒙武等人及其亲信党人却都一声不吭,像是看戏似的,看着这出闹剧。
“够了!”久安帝揉了揉有点头上疼痛的地方,而后冷冷的说道:“虎贲将军的事情你们说够了,朕也听够了,全都闭嘴吧!若有确凿的证据就呈上来,否则就是诬告朝廷重臣,按律是要削去功名,流放三千里的。”
久安帝话音刚落,崇明殿顿时变得寂静无声起来,那些相互争吵的官员们也纷纷回到队列之中,不敢在出声了。
“蒙公,朕昨日命你代朕去段府探视段卿家的病情,你可去了。”
“老臣去了。”蒙武出列回话,而后面有难色的说道:“不过老臣并未见到段将军,而是在其府门口被他的亲卫给拦下了,不准老臣入内。”
蒙武此话一处,大殿之内立刻哗然一片,众人心中皆惊道,这段虎也太嚣张了吧!堂堂朝廷军机大臣,大秦国公,竟然被一个小小的守门亲卫给拦下了,这事情实在匪夷所思。
“什么?”久安帝也惊声叫道:“你堂堂大秦国公竟然被段虎的亲卫给拦下了?那你就乖乖的听他的话,回去啦!你就不会闯进去吗?”
“不是臣不想硬闯进去,”蒙武苦笑道:“而是臣不敢,只因那亲卫手中拿着太祖金锏,老臣岂敢冒犯天威。”
“这个该死的段虎竟然将朕赐予他的太祖金锏用在这个地方,着实可恶至极!”久安帝一脸懊恼,不等殿上众臣提出为何将太祖金锏交给段虎等疑问,便拂袖离开,而众臣也在内侍黄门尖细的退朝声中转身想宫外走去。
“尚书大人留步。”太子萧授这时急步上前,追上张策,小声问道:“张大人前日见过那段虎,相信他会一夜之间身体抱恙吗?”
张策淡淡的摇摇头,道:“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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