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的人却忽然睁开双眼,眼神犀利,甚至带着浓烈的杀气。杨存的手就这样尴尬地停留在半空中。
不过也很快就反应过来,收回手的时候打着哈哈:“越隆大人已经醒了啊?倒是让杨某担心极了。”本性使然,杨存的笑容里还是带着猥亵。“你”见杨存直盯着自己瞧,越隆的粉脸上有了恼意。
好在立刻就清醒过来,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便没有发泄出来,她坐起身体,拉起被子将自己盖住之后才虚弱一笑,道:“劳烦公爷费心了,下官还没有谢过公爷的救命之恩呢。”
这厮倒是上道,看着越隆那种以女人专用的姿势自我保护时,杨存心中嘿嘿奸笑一声。像这样一个玲珑剔透的人儿,自己的安排他未必就想不通,但是居然还能隐而不发倒是挺难得的。表情还是客气的,还带着杨存自认实力派的演技,语气异常悲痛,道:“唉,都怪杨某疏忽,应该早派些人保护大人,那样也就不会惊动大人了。”
为了那种惊人的效果,杨存还想假惺惺的抹两滴眼泪,可惜道行还是不够,没挤出来,反而伸手往越隆的额头探去,道:“大人现在可感觉好一些了?”
一抹惊恐从越隆眼中划过,赶紧后退避开杨存看似轻浮的动作,才慌然开口道:“那些人都是冲着下官来的,不敢怪罪国公爷。下官现在感觉好多了。”那副诚惶诚恐的样子看得杨存心里转发笑。
他故意做出步步紧逼的假象,以意味不明的眼光逼迫着越隆道:“大人不用害怕,专心在这里养伤就好。像大人这样的国色天香,杨某必定不会委屈您,需要什么就尽管说。”越隆身体一阵颤抖,抬眼看着杨存,眼中满是恶寒。调戏这种事只适合在闲暇时候做,现在有点忙,还是先回去睡一觉再说。
至于被人误解自己性向的这件事,爷也懒得解释,只打算以实际行动证明。“那,大人就好好休息。杨某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晚点再来探望大人。”恢复常态地笑笑,看越隆呆滞的样子,也不等她回答,杨存转身就走。我的地盘我做主,做什么,不需要得到她的同意。
“公爷请留步。”清朗中带着些许撕哑的声音响起,杨存回头,便看到越隆欲言又止的样子。
咬了咬下唇,像是下了决心,越隆眼中闪现着异样的光芒,才问道:“下官在京城有几个交好的朋友,他养了不少伶人,要是公爷感兴趣,我让他送几个调教好的过来如何?虽然不敢说绝对个个有倾城之姿,但也一定善解人意。”
脑袋上就这样华丽地被压上“基情无限”的牌子,不对,应该说是通杀才对。杨存也没有生气,只是古怪地笑了笑,紧盯着越隆光滑细嫩的脖子还有如玉珠般的耳垂。
敢情这越隆以为自己喜欢男人?呵呵,要说是看上越隆的话,杨存自己也不反对,毕竟是美人,哪个男人不喜欢?除非是太监,不过说他喜欢男人今天离题离得稍微有些远。
虽然现在看见的不如刚见面那时候的真切,但在那颗诱人的玉珠上可是有开眼的。男人留耳洞?也许在曾经的那个时代屡见不鲜,不过在这里终于看得越隆开始不安,毛骨悚然汗毛倒立,杨存才似笑非笑地道:“大人不必费心了,杨某只对”
故意停了一下,上上下下在穿着雪白中衣的越隆身上扫视好几遍,看得他心底发毛,才接上:“女人有兴趣。”
为了增加效果,还刻意加重“女人”两个字。果然,此话一出,越隆除了身体剧烈颤抖之外,眼神中的坚定也在瞬间崩溃瓦解。转身,走人。孙子有云:攻其身,不如攻其心,必能事半功倍。果然,抓住了一个人自认为坚守得很好的弱点,才能更顺利掌控他。话说,那话是孙子说的?管他呢,好用就行了,一连几天都是风和日丽的天气,也不知道别处如何,杭州城的空气是格外的宁静。与杨存有关的事只有赵沁云将揽月送了过来,便再也没有其他事情了。
好像赵沁云和老皇帝都忘了杨存这号人物。这算是好事?自从那天被打伤以后,李彩玉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和安巧一起坐在凉亭的石凳上,绣着为杨存准备的帕子,虽然误会已经解释清楚。
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隔阂,杨存始终无法再次与她亲近,总觉得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下还有另一双眼睛似的,而被赵沁云送过来的揽月则是一个人站在阳光下,显得与别人格格不入。忍不住,杨存就踱着步子走了过去。
“揽月,你在看什么?”问话的同时,杨存也顺着揽月仰望的角度看过去,那里湛蓝一片,和别的地方并没有什么不同。
去他妈该死的七十二度的忧郁。听到杨存的声音,揽月的身体微微动了一下,转过来屈膝拜了下去:“见过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