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一只蝙蝠而已。”白启顿时汗颜,愧然道:“是卑职无用,猛然间失去真气,总感觉跟个废人似地”
那种经历,杨存不曾有过,不过从高端跌落下来的滋味想也是不好受,这一点倒是能够理解。出声安慰一下?杨存打了个寒颤。
对方若是弱质芊芊的女子,他一定会不懈余力地安抚,但是男子心理上很是会别扭的,也就岔开了话题,踏进门中。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泰然处之。计较那么多,还不如想想怎么好好地活。”一番话,看似在自言自语,听起来倒更像是对着白启说的。
动动嘴唇,白启想要回应些什么,杨存已经走了进去。蛛网沉积,尘土飞扬,若不是亲眼看到,杨存真心无法想象,此处居然会是如此的破败。“皇上不是对国师极为礼遇?那此处为何又这般荒凉?”杨存开口,似是自语。
穿过杂草丛生的院落,感受着明显的萧瑟之感。听闻此言,白启却是面露难色,道:“其实此处并非是国师居住之地。国师仙逝,皇上哀伤万分,便将国师曾居住的宫殿封了,不准任何人踏入。此处,也算是国师常来之地。”
“原来如此。”杨存点头,也不再为难。心中倒是嘀咕,这不许任何人踏入的规矩,未免有些牵强。真的就只是因为悼念?外面残破,里面自然也好不到那里去。本打算好好看看的。
但是看在室内各家具上沉积的灰尘,杨存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刚要回身,又顿住了,厅堂之中挂着一幅画像,许是光线的缘故,那画中人的脸处在阴影之中,看的不大真切。
怎么总是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貌似这个人,自己在哪里见过?杨存心下一动,问着身后的白启道:“不知这人是?”白启也将视线上移,定格在画像之上,面色肃穆崇敬,道:“此人正是已故的国师。”
“国师?”就是那个自己一下山就碰到遗物被盗的那个倒霉蛋?杨存讶异了一声,再没说什么,兀自转身出来,潜意识中总觉着似乎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被自己给忽略了,但那是什么呢?那种念头转瞬即逝,快的怎么也抓不住。除此之外,也就再没有什么。
踏到回去的小道上,不知怎地,心底突然涌起一阵莫名的寒意。那寒意随着随风摇曳的野草一起一落间传来,像有形的物质一样,直直渗入到骨髓里去。杨存心下一动,平地拔身而起。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大惊失色。下面的一切,猛然看起来没有什么。
可是细细研究,就会发现似乎有阵型的轮廓。被隐藏与杂草之中,不太容易发现,而适才自己所站立之处,正是这个阵势最劣等之地,也不知道这阵起的是什么作用,若是主杀,恐自己此刻已然没有了性命在。
“操。”杨存怒吼一声,瞳孔眯起。等再次回到原地,神色已然如常。白启等在那样,脸上的愧疚不安,甚是明显。杨存假装不见,淡淡地道:“走吧。”语毕,率先离开。
自那日之后,老皇帝居然一直都不曾召见。杨存在宫中百无聊赖地转悠,除了不时打坐以参透在意识之中老道士传来的秘诀之外,连皇宫都离开不得。这种日子过了几日,虽然空闲时候还能调戏调戏貌美的宫女外,杨存也逐渐生出了烦躁来。
那日肆意云雨的玉颜公主不曾找来,倒是来了一位意料之外的人。也算不上是意料之外,只要自己身处皇宫之中,就总会见到。令杨存意外的是,现在这种见面的方式。夜幕低沉,随着皇太孙的逝世,这偌大的皇宫之中,也有些阴沉。
尤其是入夜之后,甚少有人走动,纵然灯火辉煌,也有一种,华丽坟墓的错觉。就在这样的夜里,临窗而立的杨存等来了自己的第一个不速之客,做太监装扮的胧月郡主。提起胧月来,杨存想到的自然是当初在杭州两人耳鬓腮磨时的温情了。
“怎的又做了这样的装扮?可是想我了?这么长时间都不来,也就不怕我生气?”几乎是胧月刚出现,杨存就扑过去从后面抱住了她的腰身。那丝独特的香味,让杨存知道,自己绝对不会认错了人的。
“公爷你快走离开这里。”没有了当初离开时候的情意绵绵,胧月的声音中透着无尽的惶恐。听的杨存惊诧不已,都说这小别胜新婚的,怎么在胧月的身上,就看不出半点儿来?
想着就将胧月转过身来,道:“怎么又要我离开了?你就这般的嫌弃我?若是”话音,猛然间顿住。
在那一刹间,杨存几乎都要以为,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这还是那个天资国色,偏又英气横生的胧月么?眼窝深陷,唇色惨白。面色更是吓人。“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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