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名,而是那个屋子里呆的实在是难受,天气这么热,还为了怕皇后中风而门窗紧闭,再加上屋里人多,这人一多味就大,脂粉味,汗水味再加上药味,差点把可盈给熏死。
“嫂子,娘娘情况怎么样,高公公去颁旨的时候还把我和王爷吓了一大跳呢,上次进宫请安还见娘娘满精神的,怎么就这么两天的时间,已经这样了?”可盈拉着富察云英的手仔细的问着。
唉,富察氏未语泪先流,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拿着手帕擦了擦眼角:“不瞒弟妹说,恐怕是不行了,太医诊治都说已经灯枯油尽,现在也是耗时间而已,我瞧着,娘娘也是难受,清醒的时候和我们说请,也时不时的掉泪。”
可盈见富察氏说的这样,也跟着她掉了两滴泪,虽说可盈和那拉皇后没有感情,她死不死的,跟可盈也没有什么关系,不过这是在皇宫啊,那拉到底是一国之后,四四又敬重这个皇后,如果不哭上两下子,恐怕让人看到了再说些什么,到时候,小心眼的四四还不定怎么记恨呢。
妯娌两个说了一会儿的话,听着屋内有动静,知道是皇后醒了,两个人赶紧整了整仪容进了屋,可盈那是千般不愿,万般的不想进屋,就是为了小命着想,没办法,只好进屋到那拉皇后床边吁寒问暖。
那拉皇后睁着一双已经很浑浊的眼睛四下看着,整个人已经瘦的皮包骨头,满脸的皱纹,看起来好像是七八十岁的老人,看着满恐怖的,可盈心里渗得慌,只得硬着头皮往前凑。
“皇额娘,您醒了,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告诉儿媳一声,儿媳吩咐人做去。”可盈陪着笑脸问那拉皇后。
那拉皇后似乎这时候才看到可盈,眨了眨眼,在确认这是弘昼媳妇之后,伸出枯柴一般的手,一把抓住可盈的手,吓的可盈差点没叫出声来。
“老五家的!”皇后的声音微弱的不行,幸亏可盈离的近,要是稍微离的远一点,恐怕都是听不到的。
“皇额娘有什么吩咐尽管和媳妇说。”可盈凑了凑,声音适度的说道。
“我前些时日晃忽听着弘昼把满府的侧室都赶了出去,老五家的,这女人善妒可是犯了七出之条啊,这皇室子孙,哪有只娶一个嫡福晋的,听额娘一句劝,回去好好的和老五说说,不妨再迎两位侧福晋进门,你也有个姐妹做伴,岂不是美事。”那拉皇后挣扎着说完,这段话一落地,她似乎是已经没有力气了,只剩下喘气的份。
本来可盈想着那拉氏这一生也忒不容易了,跟着四四整理内院,又陪着他走过九龙夺嫡的最艰难的岁月,劳心劳力不说,连唯一的一个儿子都没保住,等到四四登基了,她又得管着皇宫的大小事情,真是太过操劳了,这一辈子啊,过的还真是苦了。
眼瞧着那拉氏不行了,可盈也有点同情她,就想对她好一点,不为了自己的名声,也为了这是那拉氏最后的光景上想。
可是,就那拉氏这几句话,让可盈这心啊,凉透了底,差点没有气的甩开她的手,心说你这人贤惠贤惠吧,贤惠太过了点,你自家老公你忙着拉纤说媒,给自己男人找小老婆,帮别的女人养孩子,这咱先不说了,这你愿意,谁也管不着。
可你管的也太宽了,我们家夫妻恩爱,我家男人不愿意找小三,这怎么了,犯着你什么事了,你是不是眼瞧着快蹬腿了,就看不得别人好,想方设法为人填堵。
该,活该四四一辈子不爱你,先有李氏给你填堵,又有年氏膈应你,就你这样的,不膈应你膈应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