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已经不省人事了。”
紫衣更怔了。究竟苏姨娘的房里发生了什么事?相公虽然心冷面冷,可也不是对下人严苛的主子,更不曾听说他动手打骂过哪个小厮,又怎么会和一个年长的婆子动手?还一下毙命?想到这,看了一眼张嫂,说:“人已经死了,你们夫妻打算怎么办?”
张嫂早就和张家儿子商量过了,张妈显然是萧少爷踢死的,胸口前有漆黑的淤痕,虽然口不能言,意识不清,但察颜观色,也能看见张妈脸上的惊惧之色未褪。她们不过是萧家的奴才,说是去告官讨个公道,也不过得两个赏钱,将来连谋生之路都断掉了。
不如打落牙齿和血吞,将这事捅到少夫人这里,或许还能多落些赏钱。
因此见问,张嫂便又开始哭嚎:“奴婢那苦命的婆婆啊——都是儿子儿媳不孝,没让您过上几天好日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走了,你可让儿子儿媳怎么活呀——”
紫衣见这张嫂干打雷不下雨,情知她并不真的是来替张妈讨公道,心下恨恨,脸上却不带,只淡淡的说:“人死为大,总不能让张妈一直这么你们做儿子媳妇的,也该早些替张妈准备后事才对。她在我身边多年,这一去,还真是心里不好受。这样,你去总管那支五十两银子,替张妈安排好后事,也算是替我尽了一份心意,如果不够,你再来回我。”
张嫂的哭声戛然而止,立刻说:“多谢少夫人,够了,够了。”五十两银子,别说葬一个死老婆子,就是再买一个妈都够了。
张嫂领了少夫人的吩咐出去,紫衣这会才披了一件衣服,叫刚才的小丫头灵儿:“你去知秋院问问是怎么回事?”
灵儿应一声转身走了。
紫衣坐在屋里,穿好了衣服,慢慢的梳着手,发着呆。这时月尚敲门,端了热水进来,笑道:“少夫人起了?奴婢还说让少夫人多睡一会呢。奴婢来替您净手净脸。”
紫衣便应着,任凭月尚麻利的帮她卷起袖口,服侍着自己洗漱。端详她时,见月尚面白如玉,五官明朗,倒也是清秀佳人。缓缓开口:“月尚,你今年也不小了吧?”
月尚一阵心跳,回道:“回少夫人,奴婢今年十五了。”
“我替你寻一门亲事如何?”
月尚满面通红,扑一声跪下,眼中就含了泪,说:“少夫人,你别撵奴婢走。如果奴婢哪做得不好,您只管打骂,可千万别让奴婢走,奴婢哪都不去,就想服侍在少夫人身边。”
紫衣笑一声,将她拉起来,道:“你这傻孩子,说亲是好事,你哭什么?我知道你不愿意离开我身边,就让你服侍少爷如何?”
天大的馅饼砸在了月尚的头上,惊喜交加,简直激动的不能自已。月尚怦怦连磕三个头,说:“少夫人的大恩大德,奴婢永世不忘,奴婢愿意今生、来世、再下一世,都做牛做马,报答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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