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径自回了下房。月如正在做着汗巾,月明挪过来问:“我看你做了几天了,少夫人的汗巾还没做成么?”
月如含混的应了一声,说:“唔,做好了,这是我重新另做的。”
月明看了两眼就坐到一边,捡了一只茶碗倒了杯茶水,瞄一眼窗外,说:“苏姨娘怕是今晚要跪****了。”
月如抬头,顺着月明的视线望过去,就看见了跪得一丝不苟的星移,叹一声,说:“她的伤,怕是还没好。”
两人都不作声,屋子里一片寂静。
月明忽然问月如:“月如,少夫人的孩子,真是苏姨娘害的吗?”
月如没抬头,说:“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总之苏姨娘难逃其咎。对谁谁错又有什么关系?少爷不也是问都没问,就将苏姨娘罚了么?不过是房妾室,命贱不值钱,只要主子有了损害,千错万错都是奴才的错,死不足惜。
月明叹了一口气,正要说话,门外响起了叮当一声的脆响,接着是星移闷哼一声,却很快的闭住了嘴。月如和月明都伸头去看,却原来是月尚屋里的小丫头灵儿,踉跄着从屋里被推出来,险些跌在地上。
刚才是月尚发脾气扔了一只茶杯,不偏不倚正打在星移的后背。
灵儿跪在地上,朝着从屋里走出来的月尚道:“月尚姐姐,都是灵儿愚笨,灵儿这就去给姐姐换碗汤来。”
月尚一腔怒火无处可泄,只有拿灵儿撒火,踢了她一脚,道:“少在这哭哭啼啼的,还不快滚。”
灵儿翻身起来,跑出院外。月尚看一眼跪在院中的星移,哼一声,一扶门框,甩手进了门。
月明鄙夷的一撇嘴,说:“也不知道她张狂什么。说她伶俐吧,有时候就跟油脂蒙了心一样,不分青红皂白的。说她呆呢,她偏又入了少爷的眼。”
月如知道月明说的是月尚,低下头去做活,并不接话。
夜色越来越寂,少夫人屋里的灯一直亮着,就连月尚那边,灯也没灭。月明不无幸灾乐祸的道:“今天都子时了,少爷还没回来呢。”
月如心一动,收了针线,说:“太晚了,我要歇了,月明你有事叫我。”
月明道:“行了,你睡吧,天天从早绣到晚,好像你跟那绣花针有什么感情一样,外事不闻不问的,眼睛可吃得消吗?”
月如自行合衣躺下,月明坐在窗边支颐闭目养神。
院子里忽然响起了脚步声,接着是月尚迎出来,娇脆脆的声音:“少爷,您回来了?奴婢一直等着您呢。”
萧律人道:“少夫人呢?”
月尚看一眼主屋,说:“少夫人老早就说累了,这会子灯还亮着,想必是身子不太舒服。”
萧律人看一眼月尚,说道:“你早生歇了吧。”转身进了紫衣的房。
月尚怔在那,细细思量,少爷这话竟是今晚不会歇在她房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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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累又困,好想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