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能有如此容人之量,是最好不过。所谓家和万事兴,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她和月尚,一个不懂规矩,一个年纪尚小,还需要你以后多加教导。”
紫衣道:“这是妾身的本份,相公只管放心。”
萧律人又说道:“星移的事,府中上下传言不一,你是一家之主母,自是不会以讹传讹。若是再有人妄议,严加惩处。”
紫衣应了声是,看向萧律人的眼神不禁有些探询,问:“那日苏姨娘,没事吧?”
萧律人不多加解释,只道:“她始终都是我的人。”
紫衣心里泛着酸、涩、苦百味,只得应承,还笑着说:“真是幸亏相公去的早我也是等到大夫来了才知道的,这满院子的人竟然都没注意苏姨娘没来。不然谁敢知情不报?也是苏妹妹好福气。”
萧律人不说话,手指搁在桌上,骨节轻轻叩着桌案,说:“过去了就不必再提了。”
紫衣只得闭嘴。有一刹那她怀疑他是不是什么都知道了。
可是,不可能的。他一个大男人,再细心能细到哪份上?他能知道她的月信的准日子么?罗大夫就算诊出来了,可是已经见了红,他也难断定究竟是不是真小产。
苏姨娘的事,他更没有证据。就连萧离瑟都未必知道为什么他会在那个时候遇上苏姨娘。她赌的,也不过是他好**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而已。那样一个女子,不会有谁不动心。越是得不到越想得到,萧离瑟更不会例外。
虽然这次他可能失了手,可是苏姨娘已然装在了他心里,那么他就会时时刻刻的惦记着,比得到了还要心痒难耐。他是不会甘心放弃的,只会一次次创造机会去夺取。
倒省了她的事。
有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苏姨娘绝不会次次都有这样的好运气。这一次因为相公在所以侥幸被救逃脱,那么以后呢?难道他还能一时一刻都不离的守着她吗?
他并不是一个看重女人的男人。
只要自己不先乱阵脚,所有的事情就百密而无一疏。
紫衣叫月明把苏星移扶进来,当着萧律人的面,放下身段,亲自拉着星移的手,说:“苏妹妹,你跪了这半日了,也累了。不是姐姐心狠没有容人之量,实在是太累睡过去了说到底都是姐姐不好,无端端的竟然连个孩子都保不住。”说时紫衣拭泪,又放下帕子说:“白天一时情急,来不及向相公解释,让你受了委屈。今天当着相公的面,姐姐给你陪罪,还请妹妹别计较姐姐才是。”
紫衣说着就要给星移行礼。
星移躲过一边,说:“少夫人莫要折杀了奴婢。”
少夫人既往不咎,她便也只能装做不知。糊涂对糊涂,彼此心知肚明。抬眼望向萧律人,不免又是一番惆怅。饶他再精明又如何?内院里妻妾勾心斗角,他又哪来的精神和心思去应会?想要在萧府中立足,想要在这一世过得安稳,她只能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