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蒙特神甫,你好。”路易漫不经心地对着使者说道,“听说你是被派到维也纳,负责教导女大公法语的教师?”
“是的,殿下。”年约四五十岁,蓄着连着鬓角的络腮胡的威尔蒙特神甫,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俄罗斯人。
“你这次来的目的是将那位女大公的画像给我看?”
路易直入主题,这个神甫虽然是法兰西人,但只怕已经很明智地选择了政治立场。未来路易和那位玛丽·安托瓦内特恐怕是会决裂的,所以对于她的人,他不可能去亲近。即使是笼络,现在也不是时候。毕竟路易不能将自己未来的打算这么快地就显示在他人面前。
“是的,殿下。”他应了一声,随即指示身后的那抬着用红布覆盖的画像的两个侍从,捧着画像上前。
神甫拉住红布的一角,正要揭开,路易当即一喝:“等一下。”
“怎么了,殿下。”神甫犹豫不决地望着路易。
“这种画像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经过画工修饰的。”路易笑了笑说道,“我又何必专程去看这种三流画师的作品,他们又不是达芬奇、米开朗基诺。”
“殿下,奥地利的女大公玛丽毕竟是您未来的妻子,谨慎起见还是看一眼吧!”
“为什么要看呢?”路易反问一句,随即说道,“你回去说我看过了,不是可以了吗?”
“这……”神甫露出了犹疑之色。
“画像反正要留下,虽然我现在不会看,但说不定哪一天有兴趣了就拿来看一眼。”路易笑着对神甫说道,“那位女大公应该比我小一岁吧!不过十四、十五岁的样子,有什么美貌可言?难道我觉得她丑,就可以不娶她?”
“这……”
只见神甫的肢体犹如僵硬一般,那握着红布一角的手,一直没有能松开。
“你回去告诉他们,就说我看过了,还不错。就这样!”路易说道。
其实无所谓路易的反应是什么,威尔蒙特神甫恐怕都会以自己的想法美化一番。即使真的说她丑,神甫也会反着说。说她美,神甫肯定也会自说自话地加上自己的修饰词语。
这种派去他国,用来教导未来****妃法语以及法兰西一切礼仪的所谓神甫,事实上就是外交官。身为外交官,怎么可能不懂得政治的把戏。只怕他还是其中的佼佼者。
“那好吧!殿下。”神甫与无奈之下答应了。
他挥手指着那两位端着画框的侍从,说道:“放哪儿去吧!”
他们将画贴着墙壁放好了。
“你来这里不应该只有这一件事吧!”路易问一直站在原地的神甫道。
“是的,殿下。”他说着从口袋中取出了一封只是两对折的信,并将其递到了路易的眼前。
“这是什么?”
“奥地利的女大公给您的信。”
“你是说那个玛丽·安托瓦内特?”
“是的。”
路易不禁好奇起来。说起来他和玛丽·安托瓦内特没有什么交集,而且这种政治婚姻最重要的就是在婚前让男女双方都最好不要见面,因为一旦出现什么差错,可能就会引起双方中的某一人反对,到最后若是让这场婚事泡汤就不行了,特别是法兰西和奥地利都是大国。
路易将信在手中掂了掂,最后还是将之抛在了桌上。
“殿下,您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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