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为符合自己的利益,毕竟他们两个都有可能成为他未来的左膀右臂,若是不让他们彼此制约,谁知道日后是否能够控制得住。因此,路易也就任由他们去了,只要矛盾不升级他也就不担心了。
“你说的很对,洛林和阿尔萨斯的问题恐怕主要还是在平民上。”其实有何止是这两个地方,整个法兰西的平民和贵族矛盾都很激烈,只是现在还处于可调和的状态罢了。
“但是,具体的办法是什么?”路易问。
诺埃伯爵沉默了一下,淡淡地说:“笼络贵族,安定平民。”
他刚一说完,贝克里伯爵便冷笑起来:“等于什么也没有说。”
“殿下,我看最关键的是应该建立一套完善的统治制度。就像整个法兰西的权力都是集中在巴黎那样,现在单独统治那两块地方,就必须建立起一套能够将原先分别没有关系的两个独立的行政区统一在一起的系统,以代替原先巴黎对它们的作用。”贝克里伯爵高声建议起来。
“殿下,以我之见,与其换汤不换药再造一个‘巴黎’来取代现在的巴黎对洛林和阿尔萨斯的作用,还不如效法科西嘉岛,建立由贵族和平民组成的贵族议会和平民议会,这样一来,以达到同时满足贵族和平民需求的目的。至于行政系统,就是维持这两个地区现在的分立行政府现状也可以,没有必要将它们合二为一。另外,最重要的就是建立独立的法律系统,以取代法兰西现在混乱的宗教法和世俗法混乱共用的乱象。”诺埃伯爵也不甘示弱地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这两个意见可说是分别出于不同的思想。
贝克里伯爵的建议其实就是将法兰西王国现在的行政方法进行复制。在洛林和阿尔萨斯半自治的情况下,建立一个类似于首都巴黎一般的存在,以强大的实力控制这两个地区,进行强大有力的中央集权。
诺埃伯爵的意见截然相反,将专权改为分权。若非路易深知这个人骨髓中的贵族之上心理,早真以为他是启蒙思想的拥护者。
“你的意见不错,那样的话洛林和阿尔萨斯就可以自己投票脱离王国,而且你这样一来把殿下往哪里摆?”贝克里伯爵不依不饶地质问起来。
“你难道真以为殿下这一次去那两个地方会长久吗?恐怕不要几年殿下就会被召回巴黎。与其大动干戈冒着地方叛乱的威胁施加压迫,还不如给他们一点权利以将之收买,让他们安心的接受统治缴税。只要贵族不反的话,只靠平民又能够怎么样?”
两个人针锋相对地吵了起来,内容无非是对自己的意见进行说明和贬低对方的意见。
贝克里伯爵的主要理由就是有现成的参照物,整个法兰西王国就是一个以巴黎为核心运转的权力集中体。他认为依样画葫芦统治那两块地方会少很多麻烦。至于他对诺埃伯爵的意见的反对理由,一个是可能造成更加大的分离思想,另一个是让路易表现的无事可为。
诺埃伯爵最自己意见的理由是可以缓解那两块地方的贵族和平民关系,以达到稳定的作用。同时因为路易不掌握行政权,所以万一出了什么问题也不会将责任怪到路易头上。而他对贝克里伯爵的反对理由就是可能造成贵族、平民的矛盾激化和新教与旧教再度相互倾轧起来。
这两个人吵来吵去,但实际上他们的意见没有一个被路易赞同的。
贝克里伯爵的意见在路易看来确实有着激化当地矛盾的潜在缺点,但也只有他的意见能够为路易带来较大的收益和名望。而诺埃伯爵的意见,建立独立的世俗法庭这个可以,其实全法兰西都应该如此。两块地区的行政体系维持现状也是可以,毕竟本来就是两个行政区,维持现有的状况也能够保证稳定。然而,建立贵族议会和平民议会以缓解双方的矛盾这一点是完全不能接受。
洛林和阿尔萨斯不是科西嘉岛那种穷乡僻壤,这么做无疑就是为启蒙思想进行试验提供土壤,万一成功后扩展至全国的话,后果可令路易毛骨悚然,他可不想如历史上那样走上断头台。
结果,由于路易没有表态,所以贝克里伯爵和诺埃伯爵才争论了一番后,不得意的离开了。
未免这两个人以后再因此事争吵,第二****便让贝克里伯爵去军校挑选合格、有潜力的学员,以在日后同去洛林。而诺埃伯爵也得到了任务,那就是先去拜访出身那两个地方,但现在正在巴黎的贵族,以先对他们进行笼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