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宜的心情才算好过一点,总不能她一个人在那里气得半死这个孟寰哲却像没事人一样,哼!绝不让他好过!
“阿哲,人家找了好久哟。”这女生像“鳗鱼”一样,门口站了两个人,她还有办法“溜”进来。“来,这是你最爱吃的永和豆浆,还有水煎包,人家还特地跑到永和那家老店去买,我乖不乖?”整个脸都快和孟寰哲的黏在一起了,还是用那种甜得腻死人的声音说话。
这些话听得刘欣宜差点没吐出来,是不是男生都爱听这种嗲到骨头里的声音,要不然,为什么一堆女孩子拚命将自己声音弄成这样?这样的声音就是性感吗?!
“乖,丽丽最知道我喜欢吃什么了,走吧,到里面的房间,客厅里乱糟糟的还没整理。”搂着何丽丽的腰时,孟寰哲还回过头来对刘欣宜笑了笑。
那笑容的意思刘欣宜倒是很明白,意思就是怎样?一大早就让你看到这种画面的确是太刺激了,这种情形以后还会上演,如果你受不了就请尽快搬走!
刘欣宜也回他一个笑容,眼里的坚持似乎在告诉孟寰哲,任何人都不能将她赶出这个家!这应该算是“眉目传情”的一种吧?
“阿哲,好讨厌!人家第一次来,你就叫人家到房间里。”这个何丽丽还不知道另外两个人已经用眼神厮杀过好几百回合了,还兀自沉溺在自己的想像中。
不知道是故意还是忘记,孟寰哲并没有关上房门,不是刘欣宜故意打探别人的隐私,而是有些话不由自主地就钻到她的耳朵里,像啊,张开嘴巴,我来喂你,阿哲
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阿哲,你为什么才刚搬来,就有女生跑来和你一起住,人家不管,人家也要搬来和你住。”何丽丽用嗲得让人发麻的声音问他。
开玩笑!房子的事还没解决,可不能再让这女生住进来,要她刘欣宜整天听这些肉麻兮兮的话,还不如叫她死了痛快。
“她不是搬来和我住,因为房子有些问题,她大概最近就会搬走了。”
“喔,是这样啊!”她仿佛得到了安抚般的点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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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宜,你要到哪里去?”齐如柳叫住低头快走的刘欣宜。
“喔,柳柳,你来得正好,我正要去找你,你不是有个朋友是律师吗?能不能帮我介绍一下。”
刘欣宜现在是在一家颇具规模的电子工厂里上班,当一个小小的会计,说“颇具规模”实在是太抬举这家公司了,所有员工和作业员,加起来大概只有六十几人而已,不过以中小企业来说,算是很不错的了。
刘欣宜的老板也很会算计,总共请了三个会计,除了要记录公司的帐、员工的薪资外,还要替老板一家大小算些有的没的支出,从信用卡消费单,到水费、电话费全都由会计负责,这种公私不分也算是台湾中小企业的一大特色。这三个会计,其中一个是老板的小姨子,安插个自己人的主要目的,是监视其他两个会计,看有没有什么不轨、挪用公款的行为,外人再怎么能干也永远比不上自己人可靠,不信任专业人员这点弊端无法突破的话,无论政府怎么要求台湾的中小企业升级,也是徒劳无功;另一个会计就更厉害了,她是公司公认的花蝴蝶,工作的目的好像只是为了找个老公,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到各部门乱飞,可是就没有人说过她一句,连老板看到她也是笑眯眯的,和见到刘欣宜的苦瓜脸相比,真是天差地别。在这种情形下,所有的工作全都落在刘欣宜一个人身上,工作量大增的她也不抗议,一个人默默地、慢慢地工作,老实说她还巴不得那两人将所有的工作都留给她,留给她慢慢做,当然就永远有加不完的班和加班费喽。
今天一大早刘欣宜就先打电话到公司,随便编个拉肚子的理由请病假,想出门去找齐如柳,商量一下解决的方法,她可是一天都不能再忍受了!
“我就是因为这件事来找你的,我昨天就打电话给小王,他今天只有早上九点有空,我们现在去还来得及,喂计程车。”齐如柳心急地说。
顺手招了部计程车,两人直奔目的地
到了律师事务所,看到里面明亮的办公区及业务分工详细的律师群,刘欣宜不安的心已经放下大半,两个人七嘴八舌的将事情本末说给王律师听。
“王律师,你已经知道事实本末,不知道我应该怎样才能保住我的房子?”刘欣宜问出她最担心的问题。
“照你说的这些分析,双方真的提起诉讼的话,刘小姐的胜诉实在不大。”王律师边说边摇头,一副无力回天的样子。
这句话无异是判处刘欣宜死刑,想到父母的高兴与期盼,她要怎么对他们说,说她好不容易买来的房子,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哎哟,小王,我们来不是听你说这些的,你帮我们想想有什么方法可以解决,欣宜她所有的钱都拿去买房子了,现在变成这样,她真的六神无主了。”齐如柳使出她的撒手镧撒娇,这招到现在还没有失败的纪录。
果然,王律师想了想后开口说:“其实办法不是没有,我建议刘小姐不必急着和那位孟先生提起告诉,最重要的是先将卖给你们房子的屋主找出来,刘小姐可以联合孟先生向原屋主提起诈欺告诉,向他索赔,这样可以转移孟先生的注意力外,趁这段时间再想想是否有别的办法。”
“谢谢你,小王,我就知道你人最好了,专业知识一级棒!”齐如柳的话将王律师捧得呵呵大笑。
“不过,这方法也不是万无一失,判决确定后虽可以拿回部分金额,不过怕就怕屋主已经出国去了,找不到人就麻烦了,法院不会受理的?就算找到人,万一他恶性脱产那也没办法。”
“难道就这样便宜了屋主?”刘欣宜激动得快哭出来了。
“没办法,法律就是这么定的,你可以忿忿不平地说法律是保障有钱人或是懂法律的人,有时候连我们身为律师的也感到无力。对了,不知道刘小姐现在住哪里?”
“住在那间我花钱买、却可以不是我的房子里。”刘欣宜直在心里骂自己笨,当初如果不是贪便宜买了这间房子,也不会有这个问题发生了。
“这就对了,万一,那个孟先生以他有权状为由,硬要你搬出去,记住!绝对不能搬出去。”
“为什么?”
“这算是有点旁门左道的卑劣作法,你可以听来参考,做不做随便你。”
“那合不合法呢?”为了房子去坐牢那可有点划不来。
“算是游走在法律边缘并不犯法,你住在那里并没有订定租约,在法院判决前你们两个的权利都相等,所以他不能随便赶你走,他如果要卖房子,想买的人一看有人住且诉讼缠身,通常会打退堂鼓,卖也卖不出去。若是孟先生想以法院拍卖方式脱手,除了他要赔点钱外,只要有人住且无租约的法拍屋,法院是不负责点交的,现在房地产不景气,法院拍卖屋虽然便宜,但法院不负责点交的房子根本乏人问津,房子也卖不出去。只要他无法脱手,我们就有希望。”
“是吗?听起来,我也不是毫无胜算,既然不犯法,无论如何我也要坚持到底,王律师,谢谢你,来这一趟真是收获良多,很抱歉打搅你这么久。”刘欣宜又重新燃起斗志,准备发起屋权保卫战。
“不客气,如柳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如非不得已要提起告诉,欢迎来找我,律师费我会打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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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欣宜一回到家,看到那两个人还在,一肚子火又燃起来。
想来那孟寰赵拼到她又回来,也有一样的心情。“你怎么又回来了?这是我的家,请你今天就搬出去。”臭着脸不说,开口就叫她搬家。
“是啊,里面那些破烂我差点想叫人扔了,真是碍眼,害我们房间都不能整理了,阿哲昨天还委屈地睡在客房里。”何丽丽一副趾高气扬地说。
不知死活的何丽丽偏在这时搭腔,认识刘欣宜的人都知道,千万别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和她唱反调,被台风扫到算自己倒霉,所以只要刘欣宜绷着个脸,旁边的人就知道事情不妙了,会自动躲得远远的。
“我们讲话没有你插嘴的余地,你是什么人?他的老婆?就算是他的老婆也没你讲话的分,什么时候主人不出面,由得你这个看门狗在这里乱吠!给我乖乖闭嘴!”惹火了刘欣宜可不是什么好事,她只要说话大声、眼睛瞪得大大的,就足以把人吓哭,至于讲话尖酸刻薄包不是难事。
果然哭了,刘欣宜认为这只是何丽丽要人哄的伎俩而已,假哭谁不会,好歹也要流几滴眼泪,像她这样干嚎,任谁也受不了那种高分贝,就算仅有的一点同情心也会被磨光了。
“好了,这是我们的事,你先回去好了,有空我再去找你,还有,我最讨厌女人在我面前假哭了,马上停止!”孟寰哲甩都不甩何丽丽的苦肉计。他替她拿起皮包,顺手开门请她走路。
“阿哲”何丽丽还想撒娇求孟寰哲让她留下来。
在刘欣宜眼里看来,何丽丽倒像是作死前的最后挣扎,这么做倒是适得其反,孟寰哲的脸色愈来愈难看,快翻脸了。
“走!趁我还没有生气的时候,赶紧走!”孟寰哲一生起气来,还挺有威严的。
“不错嘛,驭女有术,虽然我不是很喜欢她,不过,我还是觉得你对她太凶了点,女孩子嘛,吓吓她就好,不要太当真。”这下子,刘欣宜却又当起仇敌的和事佬了。
“这是我的私事,不用你管,我想我们应该来谈谈有关这间房子的事了,我必须先声明我的立场,你如果明天再不搬的话,那我们就真的法庭见了。”
“没关系,我奉陪!”回到她昨晚睡的主卧室,当着孟寰哲的面顺手将门一甩,让他再吃一次闭门羹。
刘欣宜那种“老神在在”的态度倒让孟寰哲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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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他们两个人独处一屋已经两个夜晚,事情还是没解决。
一大早,刘欣宜忙着将一些东西归位,准备整理房子。孟寰哲倚靠在门上,双臂抱胸,冷冷地看着刘欣宜忙得团团转。“你就是不放弃是不是?我实在不想和你对簿公堂,你快收拾行李离开,我可以装作没发生这件事。”这是他最后的让步。
想来这个女人应该识相点了,早点收拾行李滚蛋。
孟寰哲没想到这招竟然对刘欣宜没用。
“这样好了,只要你收拾行李离开,我也装作没发生这件事。”刘欣宜说完又低头整理东西,才不理他。
一旦牵涉到刘欣宜自身利益,除非达到她的目的,否则她说什么也不肯让步,她有的是时间和孟寰哲折磨,刘欣宜真要卯起来,那种倔脾气谁来说情都没用。
“你”孟寰哲已经握紧拳头。
“啊!门铃响了,我去开门。”她才不给那姓孟的有发作的机会。
一开门,来的人却让刘欣宜吓一跳。“吴代书,你怎么会来这里。”
“刘小姐,你搬家也不通知一声,我已经找你好几天了,临时才想到这里来碰碰运气,事情不好了,你的房子已经过户给别人了。”吴代书边擦汗边说。
“这我知道。”刘欣宜没好气地说,更不想去看孟寰哲那嘴巴笑得都快裂到耳朵的脸。
“事情还不止如此,对方过户时用的印鉴是假的。”
“怎么会这样?”孟寰哲忍不住大叫。
“吴代书,看你跑得这么累,坐下来先休息一下,我去倒杯冰茶给你。”现在才想起来要请人家喝杯茶。
走过孟寰哲身边,刘欣宜还不客气地比了个“v”字型的胜利手势。
“吴代书,茶来了,你顺口气,慢慢说。”说给那个孟寰哲听,顺便让他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我仔细查证的结果,刘小姐和另外一位先生,就是这位先生是不是?”看到两人都点头后,吴代书接着说:“你们几乎同时买了这间房子,但这位先生却比我们早办理过户,问题就出在这里,对方使用的屋主印鉴是错误的,因为和原登记的印鉴很像,可能屋主也没注意到那印章和印签证明的不一样,而承办的小姐又是位新手,所以才让这位先生办理过户,我已经向户政事务所提出抗议,他们正在处理,问题很大,那位小姐搞不好会惹上伪造文书的官司。”
刘欣宜一脸得意地看着孟寰哲,现在情势完全逆转了,搞不好他还会吃上伪造文书的罪名。
“那现在房子已经确定是我的了,孟先生,对不起,麻烦你今天就搬家。”刘欣宜还学孟寰哲,做了个请的手势。“我绝对不搬!”他斩钉截铁地说。
这下立场真的全倒过来了。
“两位,我实在很不想说,可是,我觉得有义务告诉你们,你们现在手上的买卖契约都没问题,问题就在出卖房子给你们的人,一屋多卖摆明了就是诈欺,现在不是争谁要搬出去的时候,重要的是你们要赶紧找到原屋主,向他索赔,并请他把印鉴交出来,不然你们两个不但房子没得住,钱也拿不回来。”吴代书说完,便向两位告辞,走了出去。
送走吴代书后,两个人对望许久,刘欣宜实在忍不住了。“喂!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看只有照专家说的来办,我们先找到屋主再说,必要时还得提出告诉。”孟寰哲一脸无奈。
“没用的,他已经跑到国外去了。”刘欣宜像泄了气的皮球。
“该做的事还是要做,总不能呆在这里等人来接收这间房子吧?”孟寰哲边踱步边想事情。
“告诉你,我是绝对不搬。”刘欣宜说来说去还是那句老话。
孟寰哲想了很久,终于开口了:“我也不搬。反正这间屋子大得很,挤我们两人还可以。”
不搬!是两个人的共识。这样一来,刘欣宜势必和孟寰哲住在同一屋檐下。
“那我家人怎么办?还得窝在那又小又暗的房子里?”第一个浮上刘欣宜眼前的是父母那失望的脸。
“我也是一样,本来计划将这里改为住家兼设计室的,现在也全没了。”孟寰哲也很激动,要和这个女人同住一屋,简直像是地狱。
斑高兴兴地买了间房子,结果却弄得一身乌烟瘴气,不接受现实又能怎么样?
“好吧!我可以先说好,主卧室我要了,反正外面还有一套卫浴室设备,你也不吃亏。”
先占先赢,是刘欣宜在百货公司大减价的购物策略。东西先拿到手后,再来挑是不是喜欢、要不要买;东西没抢到,再便宜、再好都是别人的。
孟寰哲听了本想发作,还是忍下来了。“那另外两间客房全是我的。”
“什么?”刘欣宜听了大叫:“先生,你有没有搞错,这三房两厅的房子,你一个人就占了两房,那可以,我吃亏一点,客厅是我的,厨房就算共用好了。”既然孟寰哲敢开口,那刘欣宜也不跟他客气了。
“不行,我需要一间工作室、一间招待室、一个卧室,客厅我也要用。”孟寰哲马上列了一张空间使用清单。
“那这样我不是吃亏吃大了吗?”刘欣宜大喊。孟寰哲也许真是深藏不露的讨价还价的高手,懂得扮猪吃老虎,刘欣宜在心里提醒自己千万得小心,可不能着了他的道。
“那你要怎样才能满意?”孟寰哲忍不住大吼,他的耐性快被她磨光了。
“我是可以让你一个人占有三个房间,但是你每个月要给我六千元,当做是租客厅的租金,怎么样?”
刘欣宜心里的算盘又在动了,每个月多六千元,这么一来,她的货款压力就可以轻松不少。
“你这简直是趁火抢劫!”大吼也不能发泄孟寰哲满腔的怒气,他在心里发誓,总有一天要叫这个刘欣宜滚蛋。
孟寰哲忘了一件事,和女生讨价还价根本没有赢的机会,何况他的对手是个中高手的刘欣宜。
唉!折腾了许久,房间终于分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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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刘欣宜就去上班了,为了房子的事请了几天假,不知又要扣多少薪水,虽然她现在有六千元的房租收入,但还不够付贷款,看来又要多加班了。
刘欣宜晚上九点才到家,回家一看,她几乎要昏倒了,地上全是木屑、一些木板和木头杂乱无章地乱放,墙壁被打得全是洞,像蜂窝一样,找不到一块完整的壁面。
“喂!我告诉你,你要装潢是你家的事,拜讬!不要把我房子的墙壁打得一个洞一个洞的,结构都被你打坏了,你搬走了我还要住呢!”刘欣宜两手叉腰,才不管是不是会被认为泼妇,反正孟寰哲对她的印象也好不到哪儿去。
“拜讬,你以为我在‘凿壁取扁’,想偷看你啊?你还真想得美!我还怕我看了会长针眼呢!”孟寰哲嘴上也不饶人。
孟寰哲找了装潢师傅来,叫他们照他画的设计图施工,今天一整天他人都不在,根本不晓得他们为什么要将墙壁打成这样。虽然如此,他嘴上还是不肯承认,才不要让这个刘欣宜看扁!最好是气死她!气死了活该。
“你”刘欣宜一肚子火无处发,正要发飙时,想到这不就正好称了孟寰哲的意?偏不让他如意,她深吸了口气,非但没开骂,还换了个笑容:“真是没想到,人说一个人心术不正,不管做什么、说什么都不会正派到哪里去,这句话果然没错!我只是告诉你,墙壁不要打洞,这样会破坏结构,没想到就有人自己承认他是在‘凿壁取扁’,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说完关上房门,力气之大还将墙壁一些细砂给震下来,看来刘欣宜把所有的气全出在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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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刘欣宜曾心不甘情不愿地和孟寰哲出去一次,当然不是去约会,而是一起去找律师,想讨论是不是可以用对屋主提起告诉的方法,向屋主索赔。
结果答案是很令人泄气的,除非他们找到人,这案子才有希望,否则,就算法院愿意受理,找不到被告也没辙。
看来得要和这个讨厌鬼住一起了。但是,这下子要怎么对妈妈说,想到这儿,刘欣宜的头就痛。
孟寰哲却将刘欣宜的皱眉解释成另外一种意思。“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像你这种不像女人的男人婆,我才没有兴趣,我喜欢的是那种千娇百媚的小女人。”孟寰哲先表明自己的立场。不然,万一发生什么事,这个女人硬要自己负责,那可不得了,为了自己的清白及名誉着想,这点不得不防。
“那最好,我们虽然住在同一个屋檐底下,可是井水不犯河水;还有,放心,我也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刘欣宜的个性就是不肯吃亏,口头上说的也不行。
三个礼拜后,所有的东西全部安置妥当,刘欣宜费了好大的唇舌向家人解释这莫名其妙的情况,然后,又费了更大的劲解释她为什么要和一个男人住在一起。
他们两个人各装一部电话,厨房里的冰箱也是一人一台,刘欣宜把她的冰箱放在厨房里时,还被孟寰哲的厨具给吓一跳,全都是欧美最新的厨具,光是冰箱就有刘欣宜的五倍大。没办法,谁教刘欣宜为了省钱,在外租屋时,买的单身贵族用的单门小冰箱,和孟寰哲的巨无霸冰箱相比,像粒绿豆放在西瓜旁边一样。
刘欣宜还煞有介事地列出几项“共同生活公约”当然孟寰哲也有一份。
“这是什么?”孟寰哲皱着眉头看着刘欣宜手上的那张纸。
“这是我订的,关于共同维持良好的生活品质环境,请你务必切实遵守。”看孟寰哲一点也没要接过去的样子,于是,刘欣宜以强迫的方式硬是塞给他。
孟寰哲冷冷地瞥了一眼后,说:“要做你自己做吧,我才不管你,它可管不了我。”他“碰”地一声关上门,出去了。
“你不看没关系,我把它贴在冰箱上,这样,你开冰箱找东西吃时,总会看到了吧!”刘欣宜就是不死心。
看来,有关“共同生活公约”的可行性还有待商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