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个保温杯,每天从家里带热水过来喝。
但是说他冷,他依旧不围围巾不戴手套。耳朵鼻子露在外面,有时会冻得泛红。
苏恬有时忍不住损他一句要风度不要温度。江迟予反问她一句,“我用得着?”
确实用不着!
但是苏恬不相信他一点都不冷。
从后门接水回来,她轻手轻脚的站在江迟予身后,忽然伸手捏住了他的耳朵。
冰凉的触感抵着手心,像是握住了冰块一样,苏恬飞快的收回手,在江迟予异样的目光看过来时,先啧了一声,“这么冰,你耳朵现在还有知觉吗?”
江迟予摸了下刚被她捏过的那只耳朵,何止有知觉,现在知觉还贼他妈发达。
她的手心虽然一触即离,但温热的触感好像还留在上面让他不断回味,江迟予能感觉到自己的耳朵在慢慢升温。
真是。
江迟予抬眸,看着苏恬一脸单纯无辜的样子,似乎还想伸手再捏一下他另外那只耳朵。
哪还敢再给她摸一次。
江迟予站起来给她挪开位置,拿着自己的水杯和水卡,匆匆道:“我去接水。”
果然,他还是冷。
苏恬捧着水杯,慢悠悠的回到自己座位上。然后从书包里拿出自己的耳暖和手套,放在了江迟予的桌子上。
江迟予接完水似乎在外面站了会儿才进来,一回班就看见自己桌子上毛茸茸的白色的东西,有点怕她,“你干什么?”
苏恬:“本着美好的同学情谊,我决定把我的耳暖和手套借给你,温暖一下我同桌被冷风吹的千疮百孔的心灵。”
“不。”江迟予拒绝的很快,“丑。”
苏恬把自己的小镜子翻出来举在江迟予面前,“你自己看看你冻成啥样了,你耳朵现在比刚刚还红诶。”
江迟予看了一眼,从镜子上收回视线,垂眸看着她:“不,我们校霸从不带这种可可爱爱的东西,影响形象。”
他接受自己的校霸身份倒是接受的挺快。
苏恬无语了,把镜子还有手套耳暖收回来,撇撇嘴:“爱戴不戴,不戴拉倒,反正受冻的人不是我。”
话虽这么说。
放学的时候,她经过上次给爸爸和应景哥买围巾的那家店时,还是趁江迟予不注意往里面看了几眼。
第二天,江迟予于一个课间从厕所回来,发现自己桌子上又多了一些毛茸茸的东西。
只不过和昨天不同,这些毛茸茸的东西是黑色的。
一个耳暖,一个围巾,一副手套。
样子和苏恬的差不多。
江迟予坐下来,苏恬背对着他,趴在桌子上补觉。
十月份过后她已经很少在班里睡觉了。
但期末考试快到了,她除了在班里学的更用功以外,回家后应该也加班加点了。
早上出门的时候就昏昏沉沉的,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过马路还得他看着。
江迟予没吵醒她,看着桌子上还没拆吊牌的一套保暖用具,弯着腰,无声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