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来日我再给嫂子请安。”二太太强笑了一声,不说话了。
她并不十分畏惧大太太,然而却恐惧对自己从不和气的大老爷,一想到那往死里抽二老爷的模样,二太太就恐惧得浑身发抖。
都说神鬼怕恶人,确实有些道理。
“我听岳西伯夫人的话儿,想着来与您说说三姐姐的亲事。”见二太太目光游移,夷安只微微皱眉,见一旁的夷柔对自己摇头,到底不愿参合这里头的事儿,便与二太太笑道,“您未上京前,伯府就想着与三姐姐的婚事,这如今有了您在,自然是要上门拜见才尊重些。”
见二太太眼角眉梢都带着几分得意,显然对联姻伯府十分得意,夷安心里摇头,却到底没有说些什么。
这个模样,叫伯府的人见着,只怕就要背后笑话夷柔了。
“前儿你送过去的菊花,后头就有伯府给了我的帖子呢。”想到前头里唐家几房的妯娌与自己道谢的书信,夷柔急忙笑道。
母亲如何,是她不能否认的,她能做的,只有自己的一片的真心。
“来而不往非礼也,后头伯府不是还给了咱们送了好大的螃蟹?”夷安上辈子哪里敢吃性凉的螃蟹呢?吃一只就够要命的了,趁着这辈子身子骨康健,竟是放开了嘴巴吃,越发地喜欢这些,此时见夷柔笑了,都觉得满意,又见二太太不说话了,便凑在了萧真的身边小声笑道,“我听三哥哥的意思,是想叫嫂子无事也往军中去?倒也好,有了嫂子……”
“他为了我,我也得给他着想。”萧真却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出嫁后还抛头露面,难免叫人嘲笑你哥哥,如今我只在幕后帮衬就是。”她一双艳丽的眼往夷安的脸上看去,见她讪讪,这才仿佛漫不经心地问道,“你想打什么坏主意?”
这妹妹可坏了,她都知道。
“不是说前儿,有人往王爷的军中散布谣言么。”夷安低眉顺眼儿地说道,“我听的可生气了,到底如今与王爷都是亲近的人了,怎么也得帮着王爷与嫂子您不是?”
这里头的王爷,自然是刚刚拿回了兵权的敬王。因他已然年纪不小,况小半辈子不大总管军中事,难免手生,精神头儿不足,如今得了兵权便将权柄下放给了敬王世子,余下几个儿子皆入京中帮衬。然而因这个,却有敬王对世子不大满意,想着捧另几个儿子上位的话出来,叫敬王妃听了就是一个倒仰。
不管真假,却正经的挑拨敬王府离心,这若是叫敬王府兄弟几个生出芥蒂来,岂不是坑人么?
“你知道是谁干的?”萧真目中闪过了一丝厉色,眯着眼睛问道。
“自然是项王了。”夷安看着自己的手,含笑说道,“这事儿,还是项王自己说的。”
当日给项王提了醒儿的那中年,不巧的很,与长安县主是个很隐蔽的联系,自从项王能从他“做了内监的哥哥”那里听到些是是而非的薛皇后的话来,就十分宠幸,万事不瞒,如今这一出,就是项王的手笔了。
见萧真冷笑了一声,眼中生出了几分冰冷的杀气,夷安顿了顿,这才温声道,“还是乔庶妃的提议,我瞧着,她也是急了。”
乔莹,凤命之身叫人最终否定之后,在项王府的日子一直都不大好过,项王对她生出了厌恶之心,有儿子又能如何呢?如今在王府日子不好过,为了自己的前程,她自然要想些计策,来讨好项王。
这投名状,就是敬王之事了。
不过夷安想着,这姑娘真是个人才,可惜了遇上了倒霉项王,把自己卖了个干净。
“这是要做什么?”萧真听着夷安的话,手中捏出咔吧一声,见夷安缩了缩脖子,便慢慢地问道。
二太太冷眼旁观,再次抖了抖。
“敬王府乱了,就再难对烈王构成威胁,项王正好卖烈王一个人情。”夷安呆呆地看着堂嫂的手,赔笑道。
与资历不够的萧翎掌管一军不同,敬王是与烈王同辈的宗室,素有军功,在宗室的人望也很高,况比起烈王府狗屁倒灶那点儿破事儿,还有嚣张,敬王府更见宽和,从前手上没有兵权也就罢了,如今也手掌一军,朝中声势直逼烈王,已有分庭抗礼之势。
况在前朝,敬王那是从来都与薛皇后站在一起的,越发叫烈王艰难,许多宗室看在敬王的面上,对薛皇后越发亲近。
这样动摇了自己声望的敬王,叫烈王十分忌惮。
别说都是宗室,都是一家人,唬傻子呢。
敬王敢冒头,就是烈王的仇敌。
“项王真是个好心的人。”萧真眼角冰冷,回头看了看夷安,心中感激,顿了顿,这才好奇地问道,“你想要做什么不成?”
“都说上阵父子兵呢,王爷这样做,不是一家同心的意思?如今竟叫人说成这样儿,我也是担心呀。”
夷安装模作样地叹息了一声,见萧真沉默了看住了自己,急忙咳了一声,憋着自己心里的坏水儿出主意道,“做什么咱们就要被动挨打呢?不如嫂子也往军中去,叫王爷说,只说满门都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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