级别,不过付明悦有封号而她没有,因此付明悦地位仍比她高一些。
“prince,我怎么觉得这场事故是周嫔自己搞出来的呢?”付明悦思考了三日,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有可能,我早就警告过你,此人很有心机手段,你一定要小心。”
“怎么小心啊?她这么豁得出去,难道让我拿命跟她搏?”
“笨死了,你可以将秋千架的事告诉秦牧,让他去查,将尚工局的人一个个审过,还怕审不出来吗?”
付明悦抚摸着嘎肥油,心中纠结,那天秦牧愤而离去,两人到现在都没有再说过话。他是皇帝,她是妃嫔,想来也只能由她妥协。再说本来那件事就是她不对,她并非自尊心爆棚的人,根本没打算和秦牧赌气到底,只是一想到他最近日日都在周嫔宫中,心里便十分不舒服。
“说了又怎样?如果是周嫔做的,我跟她就成了明面上的敌人。若不是她做的,害她的人肯定会恨死我。这样做除了多个敌人,还有什么好处?”
“那你就打算一直跟秦牧冷战下去?连一个周嫔都斗不过,我真鄙视你。你是现代人,比她多了几千年的文化底蕴,又比她年纪大很多。她有她的张良计,你有你的过墙梯,怕什么?”prince激她。
付明悦怒道:“我才十七岁好吗?也就比她大那么一两岁而已。”
prince嘲笑:“得了吧,你来这个时空前就已经二十八了,再大几岁都可以做她的娘了。”
付明悦很郁闷。
prince接着道:“秦牧也不会天天去陪周嫔,你赶紧准备准备,等他们淡一点,你就趁虚而入,去秦牧面前刷好感。”
“怎么刷?”
“为他做一些对你来说很困难,需要很用心才能做到的事情。”
第四天的时候,秦牧终于没有再去鸾袖殿。付明悦在尚食局捣鼓了半天,提了食盒去长青宫内书房求见。
妃嫔求见皇帝是很平常的事,御前的人与付明悦又有同事之谊——虽则她在御前没呆几天就被贬到尚服局去了,但毕竟混了个脸熟,值守的宫人便给她行了个方便,进去为她通报。
秦牧本来在看折子,听说她求见,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随即正色道:“不见。”
宫人道:“晨嫔主子说,亲手为皇上做了些糕点,不知皇上是否能赏面一试……”
“真是她亲手做的?”秦牧觉得奇怪,登基前有一次他曾要求她做吃的,她说怕他见了她做的东西后就不想再见她了,可见厨艺不是一般的差,难道这几个月她一直在偷偷苦练?
“回皇上,晨嫔主子是这么说的。”
“去把糕点给朕拿进来。”
“那主子她……”
“让她回去。”
付明悦一早料到秦牧可能不会见她,这才让宫人提一提她做的糕点,果然,宫人很快出来说皇帝让她回去,要她将糕点留下。
付明悦谢了那宫人,逃也似的走掉了。
秦牧盯着案上的“糕点”,恨不得立刻将她抓回来,当着他的面把这些所谓的糕点全部吃掉!
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看形状像是丸子,可是做的人明显手艺太差,搓得圆不圆扁不扁的,有两个甚至开了口,露出里面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馅料。表面是撒了糖的,但是极不均匀,有些地方密密麻麻都是,有些地方一粒也见不到。
这种东西,也敢拿到他面前来献丑,且份量还如此之多,足足有四五十个!
那送糕点进来的宫人见皇帝脸色不善,吓得双腿发抖,直怪自己不该帮那作死的晨嫔。
“将这些糕点装好,摆驾清璃宫。”秦牧咬牙切齿的说道,“糕点”两个字几乎是从他牙缝里蹦出来的。
意料之中的“皇上驾到”响起的时候,付明悦正坐在梳妆台前让立夏为她绾头发,闻声淡定的站起来出门迎驾。
“嫔妾叩见皇上。”
秦牧走到她面前,既不说话,也不叫她起身。
这女人竟敢跟他赌气,今日也不知是来妥协还是气他的,他非得把她的气焰压下去不可!
付明悦本来信心满满,但见他似乎很生气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担心,又有些想不通。那些团子她早就尝过,虽然卖相实在不佳,但味道也勉强能够入口,怎会让他气成这副样子,难道是吃多了撑得慌?
偷偷抬头看了他一眼,谁知他也正盯着她,两人的目光一碰,她便像蜗牛一样缩了回去。
这个样子莫名取悦了秦牧,终于开恩道:“平身吧。”
“谢皇上。”付明悦站起身,摸了摸有些发麻的膝盖,偷偷扁了扁嘴。
秦牧指着赵德福手中的食盒问道:“听说这东西是爱嫔你亲手做的?”
“爱嫔”两个字让付明悦一阵恶寒,他从来没这么叫过她,看来今天要惨了。
脸上堆起一个迷人的笑容,讨好的说道:“嫔妾手艺不佳,污了皇上的眼。等嫔妾学好厨艺,再做给皇上吃。”
秦牧盯着她看了半晌,突然笑了:“爱嫔做得很好,不过这么好的东西,若给朕这种不懂得欣赏的人吃了,未免有些暴殄天物。”
他吩咐站在付明悦身后的立夏:“为你家主子准备碗筷,朕要看着她将这些糕点全部吃下去。”
“皇上,您……”
您真够狠,我的胃得多大,才能将五十个糯米团子全部吃完?
“怎么,爱嫔想抗旨?”秦牧拉下脸。
“嫔妾不敢,嫔妾……吃……”付明悦视死如归的说道。
在秦牧严厉目光的注视下,付明悦拿起筷子,夹了一个团子放入口中。这些团子虽然并不是太难吃,但糯米做的东西本就容易腻,何况一共有五十个之多?付明悦勉强吃了十个,便觉有些受不了了,可怜兮兮的望着秦牧:“皇上,嫔妾知错了,皇上饶了嫔妾这一次吧,实在是吃不下了。”
秦牧只回了她三个字:“继续吃。”
付明悦没有办法,只好继续往嘴里硬塞,每吃一口都抬头望望秦牧,希望他能开恩不让她吃了,但秦牧今日显然是铁了心要整治她,根本不为所动。
又勉强吃了七八个,她已经一口也吃不下去了,秦牧却仍然神色冷淡。她扔下筷子,走到他面前,突然跪下抱住了他的大腿:“皇上,嫔妾知道自己罪该万死,但是撑死未免太难看了,求皇上开恩,给嫔妾一个痛快的吧。”
她曾以这招征服了太上皇,如今也一定可以征服太上皇的儿子!
“起来!你身为妃嫔,难道不知此举失仪吗?是想朕让尚仪局再教导你一番礼仪?”
付明悦死猪不怕开水烫:“嫔妾都要死了,还管什么失仪不失仪……”
“你……”秦牧神色无奈。
“皇上开恩。”付明悦紧紧抱住他的大腿,让他动弹一下也难。
这副“你不赦免我我就跟你杠上了”的态度不知怎地竟让秦牧心中一暖,何曾有过妃嫔敢在皇帝面前如此无赖?换句话说,她心里是愿意跟他亲近的,并非只将他当做高高在上的君王。
比起在太上皇身边服侍的那两年,他明显更喜欢现在的她,虽然有些没心没肺,有些无赖,但肯在他面前敞开心扉。
突然很想看看她能无赖到什么地步。
“哼,你得罪了朕,若朕就这样算了,以后人人都敢在朕面前放肆了。”他仍然紧绷着脸。
付明悦扁着嘴巴看了他两眼,见他脸上一丝笑意也无,突然伏在他大腿上痛哭起来。
秦牧:“……”
在屋里服侍的立夏早在付明悦扑过去抱秦牧大腿的时候,就吓得拼命低头。而一旁的赵德福则看出秦牧并没有真的生气,此时见到晨嫔如此不怕死的行径,让皇帝想妥协又觉得憋屈,想惩治又不狠不下心,一时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赵德福!”秦牧一字一句道,“想死的话朕成全你。”
赵德福赶紧跪下:“皇上,奴才什么也没看到。”
立夏跟着跪下:“奴婢也没见到。”
秦牧咬牙:“都给朕滚出去,有多远滚多远!”
两人一刻也没有耽误,立刻滚蛋了。
付明悦偷偷抬起头来,秦牧恨恨的说道:“付明悦,你做戏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
偏偏他还真就拿她没有办法。
“皇上,嫔妾膝盖疼……”她委屈的说道。
“继续给朕跪着,疼死活该!”
付明悦松开手,膝行几步到离他三尺来远的地方,低头恭敬的跪着,一副认打认罚的乖巧模样。
秦牧叹口气,走过去将她扶起。付明悦趁机一福:“谢皇上恕罪。”
“朕何时说过恕你的罪了?”
“皇……皇上……”
“朕告诉你,这件事不会这么轻易就完了。”
付明悦气得咬牙切齿,自己跟这儿这卖力的表演,合着人家就当猴戏看啊。
秦牧你大爷!你比你爹腹黑多了!
“那皇上要怎样才肯原谅嫔妾?”
秦牧诡异的一笑:“勾.引朕。”
“啊?!”
“如果你能成功勾.引朕,朕就不计较你之前犯的错了。”
付明悦:“……皇上,惑主是大罪……”
“那就由爱嫔你自己权衡利弊吧。”秦牧笑得很欢畅,随即对门外叫道,“赵德福!”
赵德福就在殿外不远处侯着,虽然皇帝让他有多远滚多远,但他又岂敢真的走太远?若是皇帝有什么吩咐,又找不到他的人,那他就别想继续混了。
不过他也没立即答应,等到秦牧第二次叫,这才假装刚听到,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以此显示自己刚才的确是“滚”了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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