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没追出来!
她心里觉得慌,马上避人耳目,去找了一部电话给《华盛顿邮报》的摩莉.卡逊打了过去。
“摩莉,你得帮帮我!”
两人在牧场内虽说没有经历同生共死的患难之情,但摩莉当初也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陪着她一起潜伏在邪/教的根据地,等着将这伙危害公民安全的,擅长洗脑的邪/教分子一网打尽的。
她甚至还在关键时刻,叫她去报警,自己却打算拿着一把袖珍□□去救被迫害的女孩子们。
这样的人,她觉得她是可以信赖的。
“你是……简?你是简?怎么了?”摩莉问道。
“你还记得公理教的假圣人马克,公然向竞选州议员的候选人们兜售教内教众手中选票的事?他利用这种方式操控选举,并收获大量金钱。现在,我遇到了同样的事!有一个叫阿尔.科尼尔斯的国会议员跑过来,说他愿意给我一万m金,只要我向所有视我为天父之子的人推荐他,让他们把手中选票投给他。”
摩莉咒骂了一句:“就给一万m金?他也太把‘天父之子’不当一回事了!”
“重点不是这个,摩莉。重点是,我从来没有承认过‘天父之子’的身份,可就算如此,已经有政客把目光落到了我身上,妄图利用人们的宗教信仰获得名利!我是拒绝了他,可他依旧可以找其他人!他可以找知名的神父、修女,甚至主教!噢,上帝啊,想到他用肮脏的手段玷污宗教信仰,我就感到愤怒!”
她把自己说得好像很有信仰一样。
连摩莉都感动了,连忙对她道:“你把具体经过详细告诉我吧,我保证,这事明天一定会上报纸头条的。”
简悦懿就把阿尔.科尼尔斯跟她讲的那些话,还有她如何回答的那些,一字不差地复述了一遍。
这边弄完,她又马上给华国驻m大使馆的林大使打了个电话:“大使,不好了,有人要政治迫害我!”
头一句话就把林大使给惊到了:“怎么回事?你别急,慢慢说。”
她就又把今天与阿尔.科尼尔斯见面的经过讲述了一遍,不同的是,她还把自己的怀疑和判断也跟林大使讲了。
“这个不对劲,太不对劲了,我怀疑他就是在给我下套!”
林大使沉吟了片刻,也说:“你说得对,这个很大可能就是在下套。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已经给《华盛顿邮报》的记者摩莉打了电话,把事情全讲出来了。她说明天的报纸上一定会登出这则新闻。我是觉得,反正对方要往我身上泼脏水,那我就抢先一步先泼他一盆脏水!到时候,看他怎么跟公众解释。”
“好!”林大使叫好之后,忽然又沉默了下来,问她,“你能保证真相明天一定能见诸报端?”
“没问题的,摩莉这个人是很正派的。她连邪/教的老巢都敢端,还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
“就算她愿意做,但她的上级呢?《华盛顿邮报》可不是她一个人的。”
“可是这份报纸连m国总统的丑闻都敢揭露,一个国会议员的丑闻不会不敢报道吧?”
她把这句话一说,自己先怔了一下:“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林大使……”
她毕竟是外国人。谁知道会不会有人以“国家利益为先”,痛陈利害,令《邮报》主编改变心意,隐瞒真相,反过来痛批她行为失端呢?
她能想到向摩莉求助,那些想害她的人未必就想不到啊……
“在这种艰难困苦的时候……”简悦懿可怜巴巴地道,“我只能倚仗自己的祖国了……林大使,救我啊!”
“要不然这样,我们抢先一步召开记者招待会?”
简悦懿思考了一下,答道:“陷害这种事情,解决得了一回,下一回不一定就能防得住。我觉得,还是得在记者招待会上完全言明立场,才能杜绝有心人的心思。”
“什么立场?”
简悦懿就把自己的打算跟林大使讲了讲。
林大使比较慎重,当即告诉她,他得先问了上面的意思再说。
对此,简悦懿倒是一点不担心。现在副主席在中/央内部的话语权越来越大,这事肯定会报告到他那边,而依她对他的了解来看,这位敢实施改/革/开/放,敢恢复高考,敢立法审判四人集团,敢搞经济特区,还敢与m国建交,她有很大把握他会同意这件事。
她把该找的人都找过了,这才慢慢跟顾喵喵商讨起来。
最近,为了听从顾天人的号召,时时刻刻跟顾喵喵呆在一块儿,她买了一个用牛津布制成的背包,天天背着它到处走。
顾喵喵之前跟她人猫大战,也战得累了,有这么一个背包,免去了它一不小心就被她占大便宜的可能,倒也心安理得。没事就探出脑袋,望望周围的风景,顺带把周围有可能埋伏狙击手的地点都查看一番。
简悦懿看到它小心谨慎地侦察敌情,还觉得特别好玩,甚至问它:“我的小宝贝,小乖乖,妈妈背着你,你是不是特别开心啊?”
没错,这是在报复顾天人之前让她“叫爸爸”的旧事。
顾喵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