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小姐,冷静些了么?”见我不再惨叫,坐在地上的阿萨问。
一副恶心的嘴脸。
“我怎么冷静,我怎么冷静!”我慌乱地拿毯子包裹起自己“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会在?!”
冷静点,冷静点。
我不断地对自己说。
不会的,不会的。
一定不是我想的那样。
“啊?我怎么会在这里?”阿萨故意挠挠头,嬉笑着“昨天晚上一直都在你身边啊?你不是还一直握着我的手么?不记得了?”
“啊?呀!不——!”
完了!完了!
完了啊!
怎么会,怎么会,我怎么会?!
我抱着自己的头,不断地摇晃着。
我不信,我怎么会?我怎么能?我——
就算我喝醉了,就算阿萨总是扮演雷斯,我也不会,我也不会真的把他当成——
“哈!樱小姐你是说那个啊?”死变*态阿萨继续嬉笑着“放心啦我没碰你哦”
“没碰我?”听了他的话,我疑惑地问。
“嗯!”阿萨肯定地点点头,然后又补充了句“除了被你握了一晚的手以外。”
“真的?”
“嗯,真的。”
“那我的衣服?”
“侍女换的啦!——而且我可没偷看哦!”“真的?”
“真的。”
“没偷看?”
“没偷看。”
“也真的没碰我?”
“真的没碰你。”
“真的?”
“真的啦!你好烦啊!”“可是”我还是不能相信。
“可是什么?”
“可是你那么好*色——”我感觉自己羞红了脸,于是把头埋在毯子里,低低地问。
“唉——”阿萨叹道“想不到我在你心里这么没形象!”
“”“放心啦!我可是有原则的耶!”他有些自傲地挺了挺胸,一本正经地说“我是好*色,可是天才冰结师阿萨的好*色是堂堂正正哦我绝对不会抱一个心中满是其他男人的女孩的——趁虚而入的男人最可耻了!”
“这是什么理由?”我不由得被他的样子和理由逗笑了。
堂堂正正地好*色?
这个确实是阿萨的想法。他虽然变*态,但绝不卑鄙,某种程度上来说我还是很信任他的,
那应该没问题了吧?
我暗自松了口气。
“当然——”见我不答话,阿萨又说“看着到手的肥肉不能吃,这一夜也很辛苦的耶,更何况冰暴!”他忽然对着房门放出魔法——
房门应声而碎。
门外,巴尔库夫抱着巨锤,那巴尔抱着剑,那两人正坐在地上打盹。
“你个死巴尔库夫!还有你个死神!”阿萨怒气冲冲地向着悠悠醒来的巴尔库夫跳脚道“在这里守了一夜?你们什么意思?”
“啊?当然是守卫樱咯。”巴尔库夫打了个呵欠,懒懒地答道。
“守卫樱?你们搞什么?!”阿萨越说越激动“红眼的都死了一年了,你们还不让樱找男人?难道指望樱孤独一辈子么?难得昨晚那么好的机会——”
那巴尔打断阿萨:“套你刚刚的那句话,乘虚而入的男人最可耻了。”
“——你果然没睡!试探你好几次,一点动静都没,真能装!——还好我忍着没下手!”
“哦——难怪你那么老实!”我冷冷地插了句。
“呃——!”阿萨神色尴尬地回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啦,樱小姐,你知道的,我”
“我不知道。”
这个变*态。
亏人家刚刚还那么信任他。
真傻。
。
“现在就回去?建议你们先去别的地方转一下——直接从我这里回去太明显了。”出发前,巴尔库夫提议道。
“嗯,我们原先准备就是绕路回去的。”我点点头“我和阿萨准备去下大教堂。”
“哦。那就好。”
“阿萨!”
“啊?在!”阿萨奇怪的看向一脸严肃的那巴尔。
“对樱体贴些——如果你真喜欢她的话。”那个死神出人意料地说出这么一句话。
“啊?我一直很体贴啊?!”
“蠢货!你以为那晚我为什么让樱醉掉?”那巴尔看向我,那原本时刻令人恐惧的眼神竟透出了些许温柔“自从瑟雷斯汀死后你一直没好好哭过,对吗?”
我点点头。
是的,我没哭过,一点也哭不出。
明明眼睁睁地看着他死的,明明我也流过泪,但我就是没法像露丝雅她们那样放声大哭。
明明,人家心中的悲伤绝对不低于她们任何一人的。
明明,我想和她们一样扑在雷斯身上的。
明明
“樱你太压抑自己了,再这样下去会坏掉的。”那巴尔接着说“学会放开自己的心情吧!”
“恩”
“你个死神怎么会懂这个?”阿萨眨眨眼,抱怨道“你可是传说的死神耶!怎么会这么体贴人?!”
“哼!我有我的理由!”那巴尔瞪了他一眼“有你这个蠢货在她想好好哭一场都做不到,你要是不想樱坏掉就离她远远的!”
“”“阿萨,那巴尔他说的对。”巴尔库夫摸着自己的光头,赞同道。
“呃,我也明白啦——好啦,我会注意的啦”阿萨难得地收起一贯的嬉笑,郑重地回答了句。
确实,这一年来阿萨几乎一直和我在一起——虽然他也没做什么好事。
——每天光制止阿萨的好*色和胡闹就够让我分心的了,哪里还有空大哭?
不过回想起来——似乎每次我最难受的时候阿萨混蛋的表现就最明显。
——不会他是故意让我分心的吧?
不会是这样吧?
应该不是的吧?
应该不是?
算了,不管了哦。
我摇摇头,把这个荒谬得竟有些让自己相信的想法甩开去“那个那巴尔先生?”我转脸问道。
“恩?”“那个小荻的事就拜托您了!至于露丝雅——”我向那巴尔鞠了一躬,然后看向阿萨。
阿萨会意的递上一把冰刀。
拿冰刀扎破食指,我用流出的血在东方纸上画了个简易的道符“那巴尔先生,露丝雅守卫着雷斯,一起住在亚述森林深处,不过他们被地镰*裘卡的结界保护着——您带这个去,把这个道符贴在森林里随便一棵树上,露丝雅就会知道了。”
“这个就是道符?”巴尔库夫好奇地看看那巴尔拿在手里的道符“有这个道符露丝雅就能知道是你让那巴尔去的了?——那不是随便哪个东方人都可以?”
“不是那么简单的哦,”我解释道“不是每个人的道符都一样的说,而且——巴尔库夫先生你也知道露丝雅身上有睡魔族的血统的——她可以尝出这个道符上的是我的血,那样才能放心带那巴尔先生进去的哦。”
“哦”那巴尔点点头“小荻我会告诉她的。”
“那拜托您了。”
。
秋天清晨的空气好香。
凯西尔城外是一片广阔的草原,
迎面吹着略微转凉的秋风,在广阔且依旧泛着绿色的草海里,
骑马恣意奔驰的感觉好好。
那巴尔说的没错,大醉一场,大哭一次后的心情真的好舒爽。
好开心。
真想一直这么跑下去。
不过——
“喂——!樱小姐!一上午了,休息下啊!”身后好不容易追上来的阿萨惨叫道“累死了!——我骨头都要颠散了呀!”
“真没用!”我扭头笑骂他“体力怎么这么差?你可是男人哦!”“可我是魔法师呀!”阿萨继续惨叫“体力哪里比得过你们剑士?!休息下吧!休息下吧!——你不休息马也要休息呀!”
“啊?你说耶尔蒂?”我拍拍马头,它听话地回应了声“放心的啦!耶尔蒂不累的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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