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子,老子踢死你,踢死你!”祖桂良这一生,处处威望十足,哪受过一句骂?所以自己儿子那一句“老不死的”,立即激发了他潜藏了至少二十年的戾气。
“哎哟,哎哟,祖桂良,你要是再敢动手,老子也要跑去跳河!”祖兴玖被踢得不停地惨叫,突然再次出声威胁道。
“你这个小畜牲,有本事就去跳河!”祖桂良气急攻心地骂道。
声音弱化了,安岭当即丢下众人,快步走到楼下,去一个年轻干部屋里找水喝,水还没倒出来,楼上的声音又出现了:“爹,爹,我的亲爹,我是把持不住自己,想上了那个骚货,可是我没有上成啊,我刚要霸王硬上弓,那骚货就突然来了月事,喷了我一身都是,我听说遇到这事不吉利,当即就提起了裤子。谁知道那骚货醒来后又是跳河又是上吊的!”
“你这个畜牲,你活该,现在是黄泥巴掉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祖桂良听到祖兴玖的话后,更是暴跳如雷,当即抓起桌上的一个物件就向自己的儿子砸去!
“砰!”楼上的门突然被猛力推开,然后祖兴玖大声叫道:“打死人啦,祖桂良要杀人灭口啦……”
安岭终于把水瓶的水倒入一只碗中,然后信步来到屋外,端着水碗,抬头望着楼上,一脸疑惑地问道:“祖兴玖,你不能乱说话,那可是你父亲啊!”
“安岭,你这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祖兴玖见发问的人是安岭,当即冷冷地说道。
“祖兴玖,做了恶事就要敢于承认,事实就是事实!没有得逞就没有得逞,这也没什么不好说的!”安岭想了想,还是抛却了对祖兴玖的厌恶,暗示其事情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可是,安岭这话却在现场的围观干部群众中产生了副作用,安书记啥意思呢?没有得逞就没有得逞,难道是说祖兴玖没把费文莉怎么样?可是,如果没有怎么样,费文莉又怎么会去跳河呢?
不只是众人在思考安岭说的啥意思,就是安岭自己也在思考祖兴玖所说之话的真实性。那么祖兴玖有没有可能没得逞,也即属于“强/奸未遂”呢?答案也是有可能的。
因为作为当事者的费文莉,一定是慌乱的,紧张的,激动的,害怕的,对事情的进展程度也即对方是否已经得逞未必有准确的判断。
而在费文莉被救起来之后,或许觉得自己无脸见人,或许其人对于何谓强/奸并不太懂,或许为了掩饰自己只好将错就错……
想到这里,安岭把高素华叫过来,把自己的怀疑说了一遍。
高素华奇怪地看了高岭一眼,心想这高岭真是奇怪啊,明明祖桂良要整他,此时不对祖家落井下石,反而还要证其“罪轻”,这人,真是搞不懂了。
不过,高素华虽然觉得高岭的表现有些奇怪,但还是愿意出面调查这件事,毕竟,强/奸罪与强/奸未遂罪,在量刑上的差异还是很大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