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侯成贵不但有搅事的动机,也有搅事的机会。对于“劳务培训”的相关工作,可没什么保密的,毕竟涉及到几百人规模,甚至侯成贵老家就有人参与培训。
了解了情况,又有搅事的动机,以侯成贵此前很少做正事的情形看,是他的可能性很大。而且,这事儿普通人是难以想到如何利用的。唯有当过官员,知道官场规则的人,才可能如此出神入化地生出这一招。
此时,安岭的智商何止是侯成贵甚至牛健业能够理解的。安岭不但能猜测到是侯成贵在搅事,而且听那声音就知道牛健业想要啥。
只是,安岭却不会轻易屈服。牛健业无论是想要政绩,或想要事权,安岭都不会给。因为这事儿安岭一旦给了,就表明自己可以影响甚至决定东方贸易的行动,这对于安岭的发展,是极为不利的。
牛健业等人,与帝都高层对同样一件事,看法是不同的。在帝都高层那里,安岭将如此巨大资产投入国内,这是向国家表示忠诚;但牛健业等人如果知道安岭在拥有如此巨大的公司,他们首先想到的是刮油,是如何给自己带来好处,毕竟,这个大老板此时正在自己手上捏着呢。
而且如果你对别人的刮油不感冒或表示反对,别人还有意见。尼玛,你那么多钱,投资个几百万美元回来,难道会死人?你这人怎么就不爱自己工作的地方呢,就不爱自己的家乡呢?你吃肉我们没意见,但也得给我们喝口汤啊是不是?
安岭决定不向牛健业妥协,但硬顶是不行的。所以,两天后,安岭写了一封《检讨书》送到县长的案头,并自请处分。
同时,安岭也写了一份《关于冲白河乡劳务培训的说明》。
在这份《说明》里,安岭明确表示,因为当年东方(深川)动力设备有限公司执行董事安妮,是天西师大的外教,因自己学习外语与之熟识,后来经常有联系。
对方在电话中说要招收员工,我就请求对方在冲白河乡招一些员工,以解决农村知识青年的出路问题,这事儿,其实在此前就已经达成了意向性协议。
这也是我在担任公社革委会“第一副主任”时,说要做劳务输出的事,而当时终归没最终决定,所以我也不便于说是这劳务输出是往哪儿输出。
在县委找我谈话,可能让我出任公社党委书记后,我与安妮又有一次通话,我向安妮报告说我要当公社一把手了,安岭表示祝贺外,同时说愿意接受冲白河60个工人,并可以向我们支付相关的培训费用。
安岭就坐在牛健业面前,等着牛健业看检讨书与情况说明。
好一阵后,牛健业终于看完了,问了一句:“你和这个安妮,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我不能说。”安岭答道。
“不能说,怕是不正当的关系吧?”牛健业突然说道。
“县长,你别乱说,我和安妮,是结拜姐弟的关系。”安岭如实答道。
“安岭啊,你看,你这很危险啊,作为党的干部,怎么能与一个外国女人结拜姐弟呢?这事儿,我看你还是向县委马书记...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