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身形极其瘦削的少年被猛地推倒在课桌上,那修长的脊背在剧烈碰撞之下,似乎都不堪忍受地向内弯了一弯,这样脆弱的姿态让人施.虐欲暴涨地想要扳开他柔软的内里,侵.犯进去。
柔软的黑发都散开在桌面上,衬得那张面颊格外的苍白清俊。谢虚微微皱眉,感觉到自己这具少年身躯的背后应当已经红成一片了。
不太经撞。
他微微皱眉的模样更是挑得人心头火起,有人低声飞快啐了句脏话,急迫地希望看见少年流泪的模样,竟是向汪秦说也要加入。
汪秦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皱眉盯着谢虚。倒是柳家后人飞快地道:“滚吧你,我第一个。”
行,你第一个。
谢虚的眼垂下,遮住了那几可谓是漠然凶残的目光。
眼见有人按住他的手脚,柳家后人伸手来揭谢虚的衬衫下摆。
少年突然抬头瞥了汪秦一眼:“要不要一起来?”
有人低声嘲讽了一句“淫.荡”。
汪秦简直是脑子都有些懵,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手心中都是黏湿的汗,下身的某样器物有些发热。
谢虚叹息一声:“看来是不要了。”
没等汪秦再做出回应,按住谢虚的几个天师后人像是突生了癔症一般,惨叫一声翻滚在地上。他们的面容极其狰狞,唇角不断吐出白沫来,耳鼻缓缓滑出黑腥血液。而后来则是伸出手捂住耳朵,拿额头不断向地面、桌面上碰撞着,伤口血流如注。而他们像是完全感受不到疼痛般越显癫狂,甚至有人生生撕扯下了自己的耳朵。
汪秦吓得身体都僵硬了,不可置信地看着发疯的几人,心中滑过一个让人不寒而栗的猜想。
——他们简直就像是被阴尸虫钻进了耳朵中一般。
而剩余“幸存”的几人,包括柳家后人在内,先前说要“惩罚”于桧的几个都瘫软在地上,像是被扔到酷暑街道上晾晒的鱼,竭力蹦跳着。同时做出一个看上去滑稽又古怪的动作……
他们都捂住了自己的屁股。
那哭爹喊娘声简直震天响,一股极其奇怪的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汪秦一点一点,僵硬地抬起了头。
少年已经从课桌上坐起来了。他半弯着修长的小腿,微微偏头,白皙的面颊让他看上去分外无害。
门窗不知何时已经悄悄地合上了,整个教室像是隔离出这个世界的密室,无风无光。
谢虚微挑唇笑了一下,他五官皆只能算作清秀,偏偏在这种时刻生出一种要人命的艷丽来。只是那肤色极白,白得有些不正常——好似坐在汪秦面前的不是人,而是从炼狱中爬出来的恶鬼。
汪秦毕竟是天师世家的继承人,面对这种情况也没有被彻底骇破胆,只奋力激发了身上护身灵玉的效果,还妄想着先逃出去。
在汪秦转身的那一刻,谢虚那只修长的手指对准他轻轻一点。
足以让许多高衔天师都无力抵抗束手就擒的魇术,哪怕换了具阳寿将近的身躯,效用受到了些许制约——用来对付这些少年人,也实在是碾压级别,太欺负人了些。
汪秦转身,教室门窗已经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间狭小的客厅。汪秦还在警惕周围,却很快陷入了绝望之中。
因为根本没有遮掩的无数恶灵,缓缓地飘了出来。在发现天师鲜美的血肉气息传来时,面露垂涎,扑了上去,一口口分食着难得的天师血肉。
躺倒在地面的汪家继承人,发出了凄厉无比的惨叫。
痛楚倒是其次,但是被恶鬼分食的恐惧感已经足以支配他的全部感官了。
谢虚眼睫垂着,十分平静地看着那些少年天师痛苦的神色。
这都是他们赋予于桧的。
其实痛苦并没有维持多久,但谢虚预计着时间快不够,便解除了幻术。
经过恐怖魇术折磨的天师们已经完全失去了反抗的斗志,他们甚至开始分不清幻境与现实的区别,开始不断打颤。
意识瓦解,满腔恐惧,也是最容易任人施为的时候。
谢虚取出被置于兜中的符咒,走到还瘫软在地上的汪秦面前,于他的眉心点上符咒。这才是符咒真正派的上用场的地方。
谢虚给汪秦带来了极大的心理阴影,在方才还十分傲慢凶蛮无比的汪家后人已经哭得满脸是泪,狼狈无比。
“他是恶鬼”这个概念铭刻在汪秦心中,身体逐渐僵硬起来。
他原以为那是于桧对他的威慑导致,但汪秦很快便发现,他是真的僵得没了知觉。
谢虚唇色有些苍白,看上去虚弱无比。
他见到汪秦快瞪出来的眼,“安慰”地笑了笑,俯在他耳边低声道:“别急,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