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柄勇道:“我给老婆打个电话,如果她来喝酒我就参加,她不来我这个妻管炎就要改日再陪王主任喝酒。”他拿起桌上电话,给杨明打电话:“老婆,没有课吧。晚上我要喝酒,你来参加吧。不来参加,我又要喝醉。没有外人。都是些老朋友。”
杨明厌恶一切喝酒的男人,为了让容易发酒疯的丈夫少喝点酒,她同意来参加晚上的酒宴。
约定饭局,王桥回到办公室给李宁咏打了电话。“晚上有饭局,请财政局吃饭,喝酒是有关明年预算的事情,很重要。”
李宁咏道:“我恰好晚上也有饭局,吃完饭,我们再联系。还有。过不了多久就是元旦和春节,是不是要到你家里去拜访,丑媳妇怕见公婆,可是总得见公婆啊。”
王桥迟疑了一下,随即道:“这事电话里说不清楚,我们见面细谈。”放下电话。他啥都不想干,静静地拷问自己内心的真实感受,“李宁咏主动要到家里去看望父母,为什么我并不兴奋,甚至还有些疑虑。如果,如果换成吕琪要去看望老人,我会是什么心情。肯定会迫不及待。”
凭心而论,李宁咏无论从相貌、身材、学历、谈吐和家世等诸多方面都不差,家世在昌东县城更是引人嘱目,可是从吕琪、晏琳、吕一帆再到李宁咏,王桥身体里那一股随时会激起的冲动似乎越来越弱,考虑的现实问题越来越多。
晚餐订在昌东饭店。昌东饭店是昌东档次最高的饭店,在这里吃饭是为了表示对财政局的尊重。
乐彬是老江湖,深知在昌东县城里。钱才是一个单位能否搞好的关键,钱宽松一些,平时给职工发点福利,就算工作要求严一点,职工们亦能接受。如果单位福利差,一把手在单位的威信很难树立起来,说话不灵,办事自然不力。基层同志很现实,他们追求的不是政治理想,而是实实在在的办事效果。正因为此,财政局管钱的同志很重要。
包间里,乐彬请朱柄勇坐主位,朱柄勇道:“乐主任开什么玩笑,我朱柄勇喝点酒是容易头脑发热,没有喝酒的时候还是清醒的,你快把位置定下来,我们好落座。”
主宾依次坐下后,朱柄勇道:“上次喝多了,被老婆冷落了半个月,所以这次把老婆也叫了过来,以示监督。”
杨明过来吃饭,王桥暗觉尴尬,虽然与杨明谈恋爱是七年前的事情,可是杨明毕竟是自己的初恋情人,与他们夫妻俩分别吃饭时倒不觉得有异,三人面对面在一起还是觉得不自在。
在王桥差额变全额计划中,财政局朱柄勇很关键,因此他必须要和朱柄勇搞好关系,因此将心里的小尴尬放在脑后,神色如常地谈笑风声。
杨明推门进来时,诧异地见到王桥,同样觉得不自在。她在朱柄勇身旁坐下,与众人打过招呼后,低头摆弄着碗筷,不言不语。
乐彬与朱柄勇讨论着己经完工的工程尾款支付问题和今年资金安排。王桥没有分管财务科,对委机关财务运作不熟悉。他尽量不插话,认真听着两人讨论,从讨论的片段中,他如海绵一样吸收到关于机关财务运作方面的核心要点。
乐彬扭开一瓶酒,道:“别光顾着说话,开始喝酒,弟妹来一杯。”杨明这几年跟着朱柄勇参加过无数次饭局,仍然不太习惯饭局你来我往的热烈气氛,她捂着自己面前的酒杯,道:“乐主任,我真不喝酒。”
朱柄勇在旁边道:“杨明今天不是来喝酒的,今天是来监督我喝酒,让我少喝。”
杨明温言道:“乐主任,他今天只喝一杯,行不行?”这么多年过去,早己嫁作他人妇的杨明还是如一只可怜巴巴的小鸟,说话亦是细声细气。
王桥回忆起当年短暂的青涩的快乐时光,还是有些感慨。
乐彬是擅长调动席间气氛的高手,得知王桥和杨明曾经是同学,顿时兴趣大增,开起玩笑道:“杨明这么漂亮,王桥在读书时代肯定胆子小,不敢追求,让朱科长抱得美人归。”
杨明嫁给了朱柄勇,可是对王桥的真挚感情仍然埋在心灵最深处,很不喜欢这样的玩笑话,就低头吃菜。
乐彬这是哪壶不开提那壶,王桥没有接腔,端起酒杯道:“朱科,敬一杯。”朱柄勇知道杨明和王桥的事情,作为最终的胜利者,很大度地端起酒杯,豪爽地一饮而尽。
碰完这杯酒,王桥感到脚间手机在颤动,他拿出手机,走出房间。
“你在哪里吃饭,我和台领导在外面吃饭,他们谈些荤段子,恶心死了。”
“我在昌东饭店,和乐彬一起请财政局的同志吃饭。”
电话那头传来李宁咏惊喜的声音:“我也在昌东饭店,你在哪个包间,我过来敬一杯。”母亲一贯挑剔,却看上了王桥,于是她便大大方方地准备以情侣的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
王桥道:“来吧,我现在在二楼大厅。”
得知王桥在二楼大厅,李宁咏推门而出,正好看见依着栏杆打电话的王桥。
李宁咏喝了几个小杯,约莫一两多酒,白净的脸上飞起几朵红晕,艳若桃花。与脸色灰暗的杨明相比,显得春青逼人,俏丽动人。
(第二百一十五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