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止看了看熟睡不醒的音弥,终究没按床头的警铃,也没叫医生过来,他看小年面色虽然苍白,但是精气神还不错,就和他时不时两句,直到医生们查房的时间到了。
医生们鱼贯而入,饶是音弥睡得再沉也被吵醒了,小年被当做大熊猫似的围在一堆医生们中间,因为身上还插着管子才免去了被每个叔叔阿姨抱一抱的冗杂程序。
音弥一醒来,视界一片嘈杂,她不顾头发散乱,口水印子洒了满脸,癫癫的拨开人群,然后就看到了她朝思暮想活生生的宝贝。
“小年!想死妈妈了!急死妈妈了!臭宝贝,混宝贝,这么多天才醒来,你要愁死妈妈呀?”
小年一见是他最最亲爱的麻麻,激动地冻着小身板儿想要起来,音弥赶紧跑过去按住他“答应妈妈,别再吓妈妈了,妈妈胆儿小,不经吓,小年太不乖了!”
小年依偎在她软软温温的怀里,再也不想动弹了,赵大夫和傅凌止相视而笑,查完房赶紧带着一众医生离开,音弥还不停的道谢。
病房安静下来,一家三口和乐融融,音弥抱着小年一动不动,还是傅凌止去卫生间拿了条毛巾,皱着眉帮她擦掉脸上的口水印子。
到晚上八点,老爷子和谷舒晚也闻讯赶了过来,这是他们继小年手术完后第二次来医院,音弥也没指望他们日夜不停的守着,那小年还不成了罪人了?
柳妈提着大包小包跟在后面,一看小年精神头儿足,撇下东西就过来狠狠亲了亲小家伙。
谷舒晚走的时候有意无意和音弥提了她生日的事儿,音弥立马很有眼色的记下了。谷舒晚下周五十八岁大寿,刚好小年也好了,一大家子人可以团聚团聚,谷舒晚的意思肯定是要隆重些,音弥是没心思帮她张罗的,只好把事情都推给蓝君汝她们。
谷舒晚面色有些不悦,了几句就走了。音弥也毫不在意,她一门心思都钻在小年身上,只要小家伙能好起来,她什么都不在乎了。
虽然想是这么想,但谷舒晚是的生日不知不觉就到了。
小年恢复的状况好的令音弥都觉得意外,因为这出其不意的快速,音弥也自然而然放松了紧绷的神经,满以为小年从今往后不会在生病。
今天是谷舒晚的生日,音弥早早就催促着傅凌止回家收拾了一上午,胡子拉渣头发散乱的他终于又恢复到了以往的干练的模样。
音弥下午去看了一趟白木海,他好得差不多了,因为医生强调要住院观察,他才留了下来,白墨早已不知行踪,每天的饭都是音弥托柳妈多做一份清淡的,给他捎过去。
可今天柳妈要回大宅啊,音弥左思右想,做了一个让她不久后就无比后悔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