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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咣当’一声大门被推开了,吓得我俩钻到了被子里。过了一会有人拍我们的被褥才知道,原来是妈妈回来了。
她和我们说矿上挖出了一个不可告人的东西,包括爸爸在内的几个知情的人都死了,为了防止泄密,矿上的人和我们村的人恐怕都要遭殃,让我俩快逃到天津的姑姑家里躲避起来。
这一辈子都不要再回村子。谁知道等我们找到姑姑家里才知道,她们夫妻俩也遭了意外,原先开的饭馆也卖给了别人,我们两姐妹就此无家可归了”说到这里毕然已经伏在姐姐怀里“呜”哭了起来。
反倒是毕洁一边轻抚妹妹的发梢安慰着一边长出了一口气,稍稍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良久勉强对我一笑说道:“要不是遇上杨大哥,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呢!”
我越听越心惊,如果说山西煤矿内部草菅人命的黑暗我还能够理解,可动用军队封村这样的事若不是势力极大手眼通天的人是绝对办不到的。更重要的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值得这样做。
“等等!”我突然想起一事问道:“你说你们姓毕,姑姑她们是在虹桥区开饭店的,那你们姑父是不是姓高,她们开的店是不是叫富多来?”
“啊对呀,怎么了?”毕然应道。看两姐妹都用疑问的眼神看着我,我轻轻一笑支应了一声:“哦,没事,我曾经去过那里吃饭,见过你们的姑父,不过不熟!”
二人心想开店做生意,迎南送北接触的人自然多,我一个食客知道他们也不足为奇,也没再追问。
可实际上我正想到第一次去沈丹家出来时被陈金水劫持的事情,当时得悉案情知道和高培林一起被杀的他的老婆就是姓毕。“毕”
这个姓并不多见,再加上家庭情况和时间上的吻合,我随便一猜居然正中,但我并没打算把这件事和两姐妹言明,她们现在刚刚安定下来,我不想在给之增添无谓的心理负担。
“哥,我们实在是有隐衷,不得已才骗你到现在,求你别见怪。”毕洁说着拿起一只杯子递给妹妹,自己也举起一杯对我道:“今天咱们三人成了兄妹,再没什么隐瞒你的了!”
“好!”我也将酒杯高高举起:“喝了这杯酒我们便是一家人了,以后的路不管多难走我们都在一起!”
激动之下我的手都有点颤抖了“啪啪啪”碰杯之声响处,我们三人均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相视都是满脸欣慰的笑容。
这一餐饭吃得特别开心,三个身世凄惨的男女仿佛都暂时忘记了自身悲苦的往事,尽情的享受着失而复得的家庭温暖
晚上十点我回到了天大的破屋,一紧巷口却发现一个熟悉而亮丽的身影站在我家门口,居然是陈静。
“静陈静!”我小跑着上前问道:“你怎么来了?”陈静还是一样的面无表情,看到我时也没有任何惊喜的神情,等我到了她面前才温和的问说:“今天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啊?”
“你给我打电话是吗?”我一边问着一边从挎包里拿出手机一看,果然有两个未接电话,忙道歉道:“哎呦对不起啊,刚才有事没听见”
检查了一下两个电话都是同一个座机号码打来的才问道:“陈静你找我什么事?”在我印象当中陈静的自尊心极强,自从上次我的奸谋被她识破以后,她再没因为自己或者家里的事情找过我,故此这大年夜她跑来我家,我还真一时猜不透她的目的。
“啊,也没什么,妈妈本想叫你来家里吃团圆饭的”看我有点感动又有点惊喜的望着她,立刻又补充了一句:“你别误会,是我妈的意思!”
她说话间神情一直保持得很平和,像是在说一件她完全不放在心上的事情一般,也难怪,我做了这么伤害她的坏事,在她眼里视我为不存在也是我最有应得的事情:“哦,不必了,我吃过了,你替我谢谢咱你妈他老人家!”
我俩热恋时,一贯油嘴滑舌的我每说起陈静的妈妈,总是以“咱妈”称之,这个习惯直到现在还差点没改过来。
“是啊,现在都十点多了我们也吃过了”陈静说着从怀里拎出一个保温瓶递了过来:“给你,这是我妈留给你的饺子!”
现在我才知道,原来陈静一直在我家门口等我回来,是想拿些水饺给我,当下心里一热伸手接过。
谁知陈静把它交到我手里之后立刻向胡同口走去在没做停留,连进屋喝口热水的机会也不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