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
赵构坚持着,秦桧颤巍巍的在正中座位上坐下了,感激涕零,心中对子女仅剩的那一点点怨言任何言语也说不出。
此时此刻,他们就如寻常人家的祖孙三代一般,和和睦睦的吃着晚宴。
秦真在杯中斟满了酒,和赵构对望一眼,二人举杯对秦桧贺道:“祝父亲大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秦桧笑着举杯,频频点头,却是说不出其他话来,只笑着将酒饮下。
秦真又对两个孩子稍微使了下眼色,赵久、赵锦二人也端着小酒杯跑到秦桧身边说着吉祥话,孩子们开心甜腻的声音让殿中阴郁的气氛一扫而空,顿时变地生动热闹起来。
尽管两个孩子杯中斟地是果子酒,但秦真依旧不敢让他们多喝。赵久还好,看起来年纪小小、酒量却不错,以后也许真地是倚剑饮酒笑傲江湖的风流侠客,但赵锦却是不行了,早就歪在秦真怀中睡着了,两个小脸蛋通红通红地。
秦真喊来宫人将赵锦抱下去安歇,回头见赵构和父亲正谈的热烈,连赵久也会在旁不时的说上几句,气氛甚好。她独自立于门外的回廊之下,瞧着眼前黑漆漆的夜色,不语。
忽而,一件披风爬上秦真的肩头,她不用回头去看,也只身后之人是谁。那双铁臂将她拥在怀中,依在耳边轻轻问道:“在想什么呢?”
秦真舒口气说:“我在想以后该何去何从呢?”
赵构低声说:“何需要担心这些,跟着我便是。”
秦真顺着他的话问:“那你今后是如何打算的呢?”
“待日后将皇位传于赵谊,汴京我们是不能住啦,我们倘若留在那里,会让他觉得束手束脚,我们自己也不快活。我看临安就很好,住在这里时而泛舟,时而游山,多好。这别宫又是咱们以前的康王府,住着顺心。”
秦真也点点头说:“不管去哪,我们一家人在一起便好。”
突然殿内传来一声破裂声,二人慌张走进一看,原来是赵久喝太多失手摔了杯子。赵久扶着桌沿,见父母进来便说:“娘,久儿不及外公厉害,认输了。”
秦真尚不明白他们在做什么,只听秦桧笑着一一道来,原来是赵久不知怎地和秦桧二人辩起学问,虽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但赵久怎么辩得赢秦桧,不说其他,秦桧在学问之上,还是颇有造诣的。
秦桧抚着胡须说:“和久儿这一番辩论,让我回想到当年做教书先生的日子来。长日漫漫,老夫日后不如开个学堂,教些学生,真儿你看怎样?”
难得秦桧能够静下心来,秦真自然是同意了,而后将他们也要留在临安的事情说出来,吓了秦桧一跳,见他们态度坚定,他只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们自己拿主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