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个不是凶器?”墨纪此刻瞪大了眼。
“墨墨,你大哥的尸体还要等邻县的仵作来验,我可以刮掉他的腋毛说是你做的,但是我不能切开这个创口,否则会影响仵作们的判断,但是我建议你,等到明日仵作来,若有人发现这处问题就顺势而言,若是没人发现,也要你去提醒他们,最后一定要把这创口切开,看看内里是不是也是如此!”
“切开?”
“对,必须切开,只有看清楚这一寸的伤口内情,我才能最终判定这个木屑到底是不是凶器!”夜凰说着蹙眉:“不过,就目前我的判断来说,至少在这个木屑刺入前,应该有别的东西先刺过这里!哎,就验到这里吧,剩下的等明天仵作们的答案吧!”
“这就完了吗?”墨纪有些诧异,虽然发现了一些情况,但没头没尾的,显然他还不满意。
“有些问题,我需要想想,还有些要等那创口切开。”夜凰说着从一边拿了块布来:“也别折腾着穿回去了,免得明日里仵作不细心查验,就这么盖着吧!天热,尸体腐烂会加快的,你最好找人去弄些冰块来摆在四处,降温之余更好的保存尸体!”说着动手把白布打开,终究同墨纪一起给墨念盖上了。
吹了烛,对着墨念的尸体拜了拜,夜凰已经用布把东西包了起来,拎着东西同墨纪出了灵堂,墨纪便吩咐下人去购买冰块至于堂内。
两人一路无话,待回到院中,夜凰便去洗澡,趁着无人,在把器具清洗后,也就收进了手镯里。
她洗完澡出来,见墨纪在院落里发呆,就叫着丫鬟们换水让墨纪去洗,等墨纪进去后,她却迈步出院,往大房的院落去。
此刻的她多少已经心里有了个答案,但那只是推演,还需要去验证很多,所以她需要去大房好生的寻一寻答案。
到了大房院落,就听见其内的哭泣声,迈步进去,就看见院落里的一间房屋门大开着,有个斜身跪坐的女子在那里烧纸,那已经隆起的腹部等于告诉了夜凰这人的身份,她是那个有孕的外室缀红。
“二奶奶?”一声唤,令夜凰转头,就看到春桃手里端着一盆水望着她。
“我担心大嫂,过来看看。”夜凰说着一脸忧色,春桃听了叹了口气:“二奶奶真是有心了,我家小姐在佛堂呢,您随我来吧!”
夜凰点点头,却并未迈步,而是挡住了春桃的路,下巴朝那边一冲:“这是……”
春桃眼里显出一份厌恶:“大爷的外室缀红呗,哼,大爷就是死在她屋里的,这会儿的哭成这样烧纸,昨晚却睡的那么死,连老爷不在身边都不知道!什么东西!”说着有似忿忿的冲着夜凰言到:“要我说,害死大爷的人就是她!”
夜凰闻言一愣,冲着春桃挑眉:“春桃啊,厌恶归厌恶,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这话可不能乱说!”
“我才没乱说呢!”春桃说着把脸扭向一边:“二奶奶,瞧见那堆东西没?”
夜凰往那边看了看,就见是一堆木头丢在那里,依稀看着似是个木马的样子,但是此刻是破碎的,东一块西一片的。
“瞧见了,那是什么?”
“老爷两年前知道我家小姐再度有孕后,亲手给做的木马,说是给小少爷玩的,只可惜,我家小姐还是生了个女儿,当天老爷就把这东西丢到库房里去了。前些日子,我在收拾库房,春娘跑来玩,瞧见了这个,就拿了出去玩,老爷回来瞧见了,竟把春娘训了一顿,而后这东西就拿去了缀红那边,我家小姐知道这事,还哭了一场呢,不过年头上,我家小姐就搬去佛堂里了,倒也没计较。”
夜凰此刻忍不住插言到:“多大的事啊,也值得大嫂搬去佛堂?”
春桃此刻一脸怒色:“还不是这个妖精,不要脸的成日里巴着大爷,弄的整个大房好似她是夫人一样,指手划脚的,我家小姐懒得和她计较,也就随她,可她竟然越发耀武扬威起来,春娘有次玩回来,走路不小心撞着她了,她哭嚎的应说是春娘要害她失了孩子,给大爷告状,大爷知道了,把春娘打了一顿,身上全是血印子,我家小姐气恼了去拦,结果倒被大爷给,给……”
春桃说不下去,夜凰却已经明白了:“大爷又打大嫂了,对吗?”
春桃点点头:“可不是,把小姐和春娘打的身上全是血痕,最后那贱人才开口说别打了,把小姐气坏了,当夜就拉着春娘搬去佛堂住,说把这院子让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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