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也就是10月10日的中午,吃过午饭之后,夏实也照例站在女王书房的门口。很快,瞌睡虫们便找上了无事可做的他,让他既想好好睡一觉,又不得不痛苦地强撑着自己的眼皮,此时他最希望的,当然是让这令人厌恶的计时器赶快跳到八的方位上,好赶快回到家去,享受秋蝉的饭菜。
就在恍惚之间,夏实仿佛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睁开模糊的眼睛,转过头看去,只见安娜女王正穿着那套米黄色的工作服,一脸严肃地站在他的面前。
“实在很对不起,女王陛下!”夏实这才从自己的梦游状态中惊醒过来,赶紧单膝跪地向女王行礼道歉,心中忐忑不安,“没有集中注意站岗,这是我的失误,实……实在是很抱歉,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可说完话后,都已经过了一分多钟了,女王还是没有给出相应的回应。
夏实心中暗暗叫苦不迭。他也不敢抬头看看,安娜女王到底是什么表情,只能注视着眼前安娜女王的那件同样是米黄色的紧身裙,以及两条白皙匀称的小腿。
又是过了一分钟,夏实终于忍不住了,他下定决心抬起头来,却出人意料地发现,安娜女王并没有对他怒目相视,而是笑咪咪地看着他,就像是在嘲笑他的紧张姿态一样,不过这还是让夏实稍稍放心了一点,毕竟女王的心情看上去并没有这么差。
“库洛姆护卫?”安娜女王用佯装严肃的语气叫了一声夏实。
“在。”夏实连忙又把脑袋给低了下去。
“你说,在担任护卫工作的期间,却不负责任地打起了瞌睡,”女王假惺惺地问道,“这样的人该不该受到惩罚?”
夏实明知道女王是在和他开玩笑,但依然不敢违背她的意思:“应该,我愿意接受您的惩罚。”
“任何惩罚都愿意吗?”
——你总不会因为这点事,就把我的脑袋给劈了吧?算了,豁出去了!
想到这里,夏实心一横,点了点头。
“那好,你站起来吧。”女王终于抛开了伪装着的严肃表情,满足地微笑道,“现在跟我去一趟我的卧室。”
说完,也不等夏实,便迈开脚步自顾自地走了。
虽然夏实动用了满脑袋的细胞,但还是摸不透女王心中的想法。没有办法,毕竟是自己犯错在先,被抓住了小辫子,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两个人来到了女王卧室的门口。
安娜女王转过头来,对着满脸迷惘的夏实神秘地说道:“你先在这里等一下,我叫你进来的时候才能进来。”说完,便走进了卧室。
这一等,就是半个小时过去了,夏实起先还不停猜测自己会遇到什么麻烦事,到后来,又不禁犯困起来。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卧室的门终于打开了,有了前车之鉴,夏实连忙睁开眼睛。不过,再次出现在夏实眼前的女王却没有让他失望,甚至可以说是让他大吃一惊了。
此时的女王已经换下了平时的那套工作服,换上一件更为百姓化的衣服,就像是平常秋蝉穿的休闲套装般的衣服,这让原本便看上去就非常具有亲和力的女王,更加像是一个邻家小妹妹了。
夏实觉得,现在的她用“安娜”这个称谓,就更合适不过了。
但这还不是重点,最令人惊叹的是,就在这半小时的时间里,安娜连头发的颜色都转变成了黑色,原来的一头银丝,一瞬间便消失不见了。
“你一定是想问我,我的头发是怎么变成黑色的吧?”女王的观察很敏锐,她一眼便从夏实的表情里读出了他的疑问,“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是戴了假发罢了。”
——原来只是一顶假发,我还以为会是你用了什么魔法之类的……不过,她打扮成这样,又会是想做些什么事情?
夏实本想打算开口一问,不过还是被安娜抢先回答了。
“为了惩罚你刚才的疏忽,我要你护送我到城堡外去。”
“到城堡外?是去花园吗?”夏实不解地问道。
安娜摇了摇头,说:“当然不是,我指的外面,是城墙的外面,也就是贵族区、二环区,甚至是三环区。”
听了这个超级有问题的发言,夏实起先没有反应过来,不过立刻就脸色大变了。这不是简简单单地外出旅行,要是运气不好遇上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不但自己就这么背上了不可抹去的大罪,连自己的家人朋友也会受牵连的。
他连忙摇着手说道:“不行,绝对不行,这样做的风险太大了,万一有什么闪失可怎么办?总之绝对不行。”
“是吗?你还要反抗?那我就把刚才的事告诉大臣们,看他们怎么处置你。”安娜坏笑着说道。
“即使这样,我也不能和你到城堡的外面去。”
可话音刚落,夏实便发现,安娜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失望的表情,但转瞬即逝,又再次恢复到原来那个落落大方的女王了:“你说的也是,身为一城之主,却提出这样任性的要求,的确显得不够成熟。对不起,让你为难了。”说完,为了不然夏实尴尬,还不忘记给予他一个微笑。
但即使是夏实,也不会看不出来,这样的笑脸无疑是假装出来的,只是为了让夏实的心里不再矛盾才勉强自己的罢了。
——我想起来了,她一定是在听了我昨天的那一段话之后,才想到了这个如此荒谬的办法的。哎,昨天的我真是傻到家了,明明什么都不懂,还要瞎说话,没想到,安娜还如此慎重地考虑我的问题。不过,用这个打扮出去,还真的可以骗过那些地方官员和当地百姓,去真正地体验一把民间疾苦。
——仔细想想,其实作为勃勒登堡的女王也挺不容易的,这几天里我就没怎么看见过她为了自己的事情操心过,不是趴在案头批改文件,就是会见各种各样的大臣,连睡觉的时间都少得可怜,这本不是一个花季少女应该有的生活。
——可就是这样没日没夜地为了国家忙碌的一个少女,却也没有得到她应该有的回报。人们总是不喜欢将功绩归到年轻的她的头上,总是认为这是辅政大臣或者伯爵的功劳,只有在出现错误时才会想到她,这对于她来说根本就是不公平的。
——如今,她难得向我提出了一个看上去任性、实际上却还是为城市着想的要求,也许还是作了好长的心理斗争才有勇气说出口的,我真的可以忍心就这么随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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