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给勃勒登堡造成了很大的负担。如果这一战没有攻下莺歌,那么处在三股势力中间的勃勒登堡,无疑会遭受到前所未有的打击。
要知道,比起很少拥有欲望的莺歌来说,末世城的嗜血狼骑和狼山的精锐剑客,战斗力可要强悍得多。更令人担忧的是,勃勒登联盟的西面,只有一个不怎么像样的古关口,还几乎没有设下什么重兵。
“……”
“或许,当我们在这里互掐的时候,狼山和末世城的军队,已经蓄势待发,甚至说,已经开向了勃勒登堡的方向。”
布罗克倒抽了一口凉气。
虽然不知道夏实的消息来源是否正确,但这样一来,所有的疑惑的确就说得通了。自命清高的他,一直都被太过顺利的战况遮蔽着双眼,其实,他只是被暗之团的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罢了。
布罗克向来就是一个自负的人,想让他承认自己不如某个人或者某个组织,肯定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千方百计想要在女王面前占据比夏实更重要的地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但是,毫无疑问的是,他也是一个睿智的人,在听了夏实的话之后,他不可能不明白,对现在的勃勒登堡来说,到底那件事才是重中之重。
尽管,他在这件事上又让夏实占得上风,但比起夏实,显然一直在利用着自己的暗之团要更加可恶得多。对方几次三番地将勃勒登堡作为目标,想要颠覆女王的政权,身为女王忠实的崇拜者,布罗克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呢?
至于夏实·库洛姆,布罗克已经亲眼见证过他的实力,留着他还有不少利用价值,至少是在对付暗之团这件事上。
而事到如今,想要一举攻下莺歌已经是不可能实现的事了,与其再继续站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顺着夏实的意思,先解开当下的麻烦。
冷静考虑能够获得的利益的最大值,一向都是布罗克擅长的事情。
经过反复的比量,布罗克终于得出了最后的结论。
“夏实护卫,我已经明白你所说的话了,我决定了,先采纳你的意见,暂时和莺歌休战。至于暗之团,竟敢这样玩弄我福克斯·布罗克,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这么做的代价的。”他又再次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接着,布罗克又回过头,看着依然不苟言笑的夏实。
“我不知道这两天里,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这样一直板着脸,可不像是你的风格。以我的经验,如果不抱着积极的心态去做事的话,那么,总有一天,你将会落入无底深渊。哼,不过算了,会给你提意见,我也算是有点不正常了。”
夏实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但现在的他,却无法让自己恢复笑容。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件事情,一件他无论如何都想要做的事,不做完的话,恐怕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还差一点,琉璃,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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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陛下,快看,勃勒登堡真的退军了!圣灵大人他做到了!”
其实,不用老妇人传递者说明,莱纳四世早就已经看到了。他只是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勃勒登堡人竟然会主动撤军?
双方可都算是杀红了眼,想要阻止这样的两支军队停止厮杀,就好比是从两只饥饿的狮子面前,把他们唯一的食物抢走一样。
可虽然很难,但夏实·库洛姆,这个年仅十七岁的年轻人,还是做到了,他实现了自己的诺言。
“不简单。那个年轻人的确是不简单。虽然说实话,当我第一次听说他就是圣灵大人的时候,心里真的很受打击,也曾一度怀疑过他的能力,但是……”
莱纳四世看着慢慢撤退的勃勒登堡军,叹了口气,想必,他已经无法用语言表达他现在的感情了。
“尽管很想把你留在莺歌,让你继续做我们崇拜的神灵。可是,果然勃勒登堡才是你的归宿。只有祝你一路顺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