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发生了什么,有可能琉璃小姐的死和他也有一定的关系,但我了解他,他一定也不希望发生这种事情,一定也曾尽了自己的全力去挽救琉璃小姐的性命了,否则……否则就不会总是露出这样一副悲伤的表情了。”
——秋蝉……原来她早就看出来了,一直都不开口,其实心里却总是在为我操心着。我这个做哥哥的,真是不称职到了极点,让妹妹担心成这个样子。
“我不允许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再用这个事情来侮辱我的哥哥。一个竭尽全力的人,就算失败了,也同样应该得到别人的尊重。如果你再敢多说一句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这个懦弱的胆小鬼!”
被秋蝉这么一说,那个原本器量就小的音乐人终于忍无可忍了,他觉得,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新人说教,绝对是一件出丑到极点的事情。一气之下,他大步走到秋蝉面前,举起拳头,就要往女孩子的脸上砸去。
但即使如此,秋蝉却仍然不为所动,她用犀利的眼神紧紧盯住了那个音乐人的脸。对于那些觉得自己对的东西,她从来都不会让步,从小到大,她就是这样一个人。
被这样的眼神注视着,就算是前辈,那个音乐人也开始心虚起来了。秋蝉的气势,完全就不是一个刚刚进入音乐界的菜鸟所应该具有的,这也难怪德福·拉克会把她看做是能够继承琉璃·萍克的新人。
“可恶的菜鸟!”那个音乐人大吼一声,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举起拳头挥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他的拳头离秋蝉的脸只有毫厘之差的时候,却被夏实牢牢抓住了。
“你……你反了不成?竟敢对我出手!”音乐人的声音中带着恐惧,颤抖着嘶叫着。
但夏实却完全不为其所动,他阴沉着脸,冷冷地说:“如果你再敢对秋蝉无礼的话,我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可……可恶……”
尽管嘴上依然逞强着,但那个音乐人早就没了底气。想要和伊赛亚公会的超级新人对着干?除非他是真的不要命了。
就在两个人僵持之时,后来一步、并目睹了全过程的福克斯·布罗克终于发话了。
“好了好了,两个人都不要吵了,夏实统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各位音乐人,至于你们到底要不要听从我们军方的安排,我们并不强求,如果你们想要回家,也是你们的自由。只不过……”说到这里,布罗克的脸上露出了邪恶的表情,“到时候,如果遇到了一些会殃及你们的性命的事情,可不要再想着从我们这里得到任何帮助了。提醒一句,想必你们的亲人,现在也已经被军队的人带走了哦。好了,时间紧迫,如果不想跟我们走的人,现在就可以离开,再重申一下,是自愿的哦。”
听了布罗克笑里藏刀、还近乎威胁的发言,尽管音乐家们依然有许多抱怨,但大多数人还是顺从了军方的安排,毕竟,谁都不想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哼,你们两个给我等着,我不会善罢甘休的!”那个音乐人狠狠地丢下了这句话之后,便钻进了人群,大概也是不想和夏实继续折腾下去了。
夏实松了口气,回过头来,看着自己的妹妹,关切地问:“秋蝉,你没事吧?”
“当然了,你以为我是谁?这点小事还是影响不到我的。”秋蝉双手交叉于胸前,骄傲地说。
“刚才真是谢谢你,替我解围。”
“真是的,太见外了吧?我们可是兄妹耶。”
“嗯……”听妹妹这么一说,夏实也会心一笑,“不过,这样一来,你和这里的人就起了冲突了,要不,你和我一起来吧?我也可以保护你。”
但秋蝉还是摇了摇头,拒绝了夏实的提议:“我看,还是不要了。你也挺忙的,有许多事情要去处理,呆在你身边,一定会影响到你的状态。放心吧,这些富家子弟还是奈何不了我的,何况,还有锋之手姐姐保护我呢。”
“可是……”
“不用可是了啦,你快去吧。别忘了你的职责哦,现在,整个勃勒登堡的命运可都压在你的身上了,我可不想成为千古罪人哦。”秋蝉耸了耸肩,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尽管还是有些担心,但夏实知道,秋蝉说得也没有错。暗之团的目标,毫无疑问是安娜女王,身为女王的近卫军统领,在这种关键时刻,他确实不应该被其他事情所影响。
“嗯,那你一定要小心。”
“我知道了啦。我还没有登上勃勒登堡大剧院的舞台呢,所以,不会这么容易放弃的。”说完,秋蝉还不忘做出了一个胜利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