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让他恨不得天天都能受伤也心甘情愿!这是怎样一种心理……慕容流风眼神怪异的眨动了一下,他觉得,自己似乎是一天都不能见不到她了。
先前,他在院子里等了她一天。虽然她在睡觉,但是他坐在那里,感受着野园平静祥和的气氛,想着她在屋内安然的睡着,他的心就无端的宁静。哪怕这里是秦宅,因为她在屋内睡着,他就会觉得很安静,很舒服。
好像这就像是他们成亲后的日子,他在百竹园摆弄那些花花草草,她在屋内午休或者给他准备吃的。这种感觉,他从未想过,其实,是不敢想。
慕容流风回过神来,不知为何,突然就抬手握住了野火皓腕,她的手上有他身上的血迹,他拿过一个小瓶子,倒出里面的药粉,细细的给她揉搓着掌心。
“你刚才帮我包扎,我现在理应帮你清洗血迹。”他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将她的手摁在水盆里面。
只是,才刚动了一下,那包扎好的伤口再次挣开,一道血痕渗透出来。
野火见了,气不打一处里。她大力甩开慕容流风的手,将纱布扔在他的脸上,那张俊颜登时被扭曲了一下。
野火抬手,食指重重的弹在慕容流风的脑袋上,“你果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真是倒了大霉要跟你一起进宫!现在赶紧叫你的人抬你回去,别在这里碍我的眼。”
野火说完,面无表情的转身。吩咐飘飘将东西收拾好,再次转身,见慕容流风还是安静的站在那里,维持刚才的动作不变。
“你聋了?”野火态度愈发恶劣。
“我不敢动啊,生怕再次挣裂了伤口惹你生气。刚才对不起。”他轻声说着,面色愈发的苍白无光,声音也低低地,有些沙哑。
野火知道他现在有些发热,想来不是很舒服。现在让他走,说不定路上就挂了也有可能。
她皱着眉头,将他剪碎的衣服丢到一旁,指指自己的床,随意的开口,“你去那里躺一会,一个时辰后再走。”
慕容流风听着野火的话,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躺在她的床上吗?秦野火这是给他暗示吗?慕容流风觉得自己此刻心跳加快,苍白的面颊也染了莫名的绯红。
“我躺在你的床上,不合适吧。”他低声说着,说完后就后悔了,应该先躺上去再说这句话。万一她要是反悔了呢。
野火却不以为意的说着,“你死了才不合适呢!”她凶巴巴的样子却无端让慕容流风觉得可爱率真,而且丝毫不影响她如仙子一般绝美的气质。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魔怔了,竟然如此喜欢看她凶人发脾气的样子。他见多了南壤国世家小姐的娇柔做作,以及普通女子的胆小卑怯,如野火一般,如火如风,却能让你心底如疯如魔的改变着,这样的女子,该是天下男人都想要得到的吧。
他能顺利的娶到她吗?心底微微颤动了一下,他竟是很在意自己进宫后的决定。
慕容流风也说不清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躺在野火的床上的,他觉得自己这辈子没睡过这么香、这么软的床,美美的躺在上面,简直都不想起来了。
“这床舒服吗?”见慕容流风脸色缓和了很多,野火不禁冷哼了一声。
慕容流风眨了下眼睛算是默认了。
“我听四哥说这床是用上好紫檀木做成的,全南壤国只有两张,你平时喜欢种花种草,该是知道这床的稀罕吧,真的如我四哥所言吗?”野火一边找着衣服,一边随意的开口。
慕容流风原本暖暖的身子因为野火的话,突然冷了下来。
他清冽的眼底暗沉了一抹妒色,继而微微阖上眼睛,没有回答野火的问题。
野火扭头看他,以为他睡了,于是放轻了动作,慢慢走到椅子旁,轻轻坐了下来。
她刚刚对慕容流风的态度虽然不是很好,但他现在是病人。野火会给他安静的环境休息调整,这是一种尊重,哪怕他会是她未来的敌人,但是此刻,她只当他一个普通的,需要休息的病人看待。
慕容流风自然是没有睡着了,他微眯着眼睛看向坐在那里出神的野火。
她清亮的眸子此刻有些迷蒙,视线看向窗外,窗户开着,院中的荷花池内,点点清荷优雅绽放,荷花香弥散进来,那味道如她一般,清雅迷人,既有纯净之美,又有摄魂夺魄的魅力,无时无刻不牵引你的眼球,让你意外、惊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