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幽与水见、淼淼一走了之,众人的视线全聚集在了竹心身上。混了江湖这么久,能坐在这里的哪一个不是人精,竹心和御水宫扯不清的关系他们不得不考量,因此没人愿意先站出来当那只出头鸟,单看叶荧惑怎么处理。
叶荧惑早已怒极,但在面上半分也没有显露。楚笑幽……好……好……走得好!这样一来他也不用再为着叶离心软姑息,只是甩给他的这个烂摊子要怎么了局!各路英豪都为这次婚宴而来,礼至一半,因为风白居竹心的一句话,新娘子却落跑了,他甚至可以想象到不出几日,全天下都会嘲笑着他叶荧惑,被两个女人耍弄在股掌间,还搭起这么华丽隆重的戏台。
竹心可不等他思量明白,冲叶荧惑浅浅颔首道:“既然婚礼已经无法继续,竹心还有要事,这就告辞了!”
众人里最先坐不住的是一个矮个子男子,他倏然站起身道:“好好一桩美事让你搅和了!叶庄主一向仁义不忍为难你,可我麦七同看不下去!”
竹心缓缓转头,曼声道:“喔?这位麦大侠想怎么教训我这个小女子?”
大侠与小女子两个称谓让麦七同脸上红白交错,他重哼一声道:“容易!你若有悔意给叶庄主磕头赔个不是,在座都是侠名远播的君子,必不会留难你一介女流。”
“这样啊!”竹心难掩笑意,转身就向门口走去。
麦七同跳将出来,喝道:“你没听懂!?”
竹心顿步悠悠道:“尊驾是在暗指自己讲得不是人话吗?是人话,竹心自然听得懂。”
麦七同被气得七窍生烟,手已不自觉地抚上兵刃,咬牙道:“既然听懂了还执迷不悟,当我们在座的都是纸糊的吗?!”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方才说我若有悔意就卑躬屈膝赔不是,可我并不觉得需要后悔,如此当然走人了,哪里有错?”
“你……你……”麦七同被堵得说不出话,竹心的傲慢也激得其他人一阵不快,就算她仗着御水宫撑腰,也不能如此目中无人,今日的事本就是她错在先。于是片刻间又有几人离座,站在麦七同身边,麦七同顿时又有了底气,长笑一声道:“那就怪不得我们了。”
竹心听着他颇具豪气的笑,眉心皱起,这笑和他的人还真是配不到一块儿。她无视麦七同,冷冷看向叶荧惑,叶荧惑摆明了一副坐山观虎斗的样子,也是,现在他无论从哪种角度看都不适宜站出来,这个麦七同不知欠了他什么,愿意出来作这只出头鸟。她轻嗤一声道:“义弟,看来让你先混进来太明智了。”
话落,竹心身旁倏地一下多了一名男子,正是风白居二当家白萨尔塔门。
叶荧惑在看见塔门时,眸光不自然地闪了一下,同时白萨尔塔门也有意无意地望了他一眼,两人间难以察觉的交流被众人嗡嗡的议论声掩盖。每个人都知道风白居居主酿酒天下第一,除此之外好像别无所长,也不曾听闻武功有多么厉害,倒是喜怒无常的脾性让人望之却步,但在其麾下效力的风白居二当家,还是孩童时就已众人皆知,他的狠辣以及毒物的刁钻任谁想起来都会觉得胆寒,没想到他早就混在宾客中,这一下可有些难办了。
麦七同也有些心虚,不自觉地回头望着叶荧惑,很快又被叶荧惑凌厉的目光瞪了回来。
叶荧惑咳嗽两声站起身道:“诸位先冷静些听老夫一言,今日的事其实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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