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埋头紧紧拽住她的手,轻声问:“反正现在你也出来了,和我一起走,我们去番邦,成亲生孩子,过最普通的生活。”
他在说什么?淼淼难以置信地摇头,她推开陈默:“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联合外人害澹台阁主,可洗剑阁从没亏待过你!你的武功,你的学识,你如今的一切都是谁给你的!暗桩毁了十四处,那些死了兄弟可曾与你有仇,害过你?你该负责!不是用性命来偿还,而是用你以后的人生来弥补!”
陈默闻言,极力用一贯的冷漠来掩盖心底的愧疚,反驳的话却一句都找不出来。
淼淼继续道:“我爱你,但不会做出背主的事!从被父亲送上天门山的那一刻起,我今生就已经交给阁主。既然找到了你,我也不会任你就这样堕落下去,人不人鬼不鬼地活着!回头吧陈默!前面是一条死路你到现在还看不清么?!”
这一段话落,陈默再没有开口,目光涣散,仿佛是将自己关进了封闭的空间,阻隔了和外界所有联系。
淼淼盯着他瞧了半天,他的头发,他的胡茬,他比地面干净不了多少的衣衫统统刺痛着她的眼睛,最终她踌躇许久,将他拽起来,往城内最近的客栈走去。
人生是一条有去无回的单行道,这条单行道也许会越走越开阔,也许会走成一条绝路,究竟是怎样的结果全在个人,陈默的生命中出现一个淼淼,能否拉他回归正轨尚未可知,但另一个人却可悲到身边只有推他一把,却永不会有敢于伸手拉他一把的人。
叶荧惑寄居于宣府,如今他就是想到花园里走走,也只能依赖两名贴身侍卫抬着椅子出门。此时,叶荧惑刚送走叶离大婚时的傧相——南燕公子宣铎,一个人静静看着窗外,宣铎每天下午都会过来陪他说会儿话,有访客,宣铎也会以叶庄主身体不适为由替他挡下,还记得初到这里,和叶离感情甚笃的宣铎跪在他膝下含泪说着:“以后您就当我是另一个儿子,遗落在外,刚刚寻回的儿子……”
温暖的话,温暖的感情,却再也无法暖热他冰冷的心。他虚伪地应付着每一个真心为他心痛,为他悲叹的人,累吗?的确累。难吗?一点都不难。他一直都在虚伪中过活,恐怕拆下这副假面,他才会不知道怎样与人接触。
“主上。”
沉思被打断,叶荧惑看了看蒙一,在宣府,碍于种种顾忌,蒙一摘了面具以真容示人,那张尽毁在大火中的脸时隔多年依旧恐怖异常,叶荧惑略垂了眼眸淡淡挥手,示意蒙一帮他坐去榻上再说。待他用薄被盖住双腿后,才问道:“老狐狸那边有消息了?”
蒙一神色有几分不安:“银鹰有信了,可……”
叶荧惑不满地望着蒙一,蒙一感觉到叶荧惑的不悦忙把话说完:“人是回了新买的庄园,信也送到了羽帝手中,可他一身武功已被尽数废去。”
“我当什么大事值得你吞吞吐吐呢。”
“除了武功被废,羽帝还割了他的舌头,扎聋了他的双耳……主上,因为楚笑幽的身份,羽帝怕是要和我们翻脸了。”
叶荧惑拉了拉薄被,闲闲道:“老狐狸现在就算恨不得杀了我,恐怕也分不出精神来找我算账了,我骗了他那么久,他废我一颗棋子也算公平,只要那封信他亲自拆阅……呵呵。”他阴测测地笑了两声转了话题道:“原以为银鹰的本事逃得过那些神侍呢,看来我是高估他了。蒙一,华国那边我吩咐的事都办妥了么?”
“办妥了,五天前成王亲自点将阅兵,只是这之后突然没了声息。”
叶荧惑思索片刻道:“不急,我赌成王会动手。如果一个华国不够,我就再给他们加上一个星夜,不知道楚笑幽会不会为了云意初进套儿呢。”
“现在还没有他们两人的消息,主上你说他们会不会就此遁世。”
“绝对不会,那个小贱人指不定藏在哪儿暗暗算计我呢。”提起笑幽,叶荧惑本平静的脸霎时变得狰狞,不过很快他便收起了情绪,挥手示意蒙一退下。
蒙一躬身行了礼,默默走向门口,叶荧惑却突然叫住他,沉声叮嘱道:“那毒调配的方法,除了你和我不可让第三人知,我不想一月杀里再出一个绛獒!”
蒙一眸光微闪,顿了一下应道:“是!属下明白。”
房间再次安静下来,叶荧惑揉了揉太阳穴心内暗笑:羽帝,你我的帐也该清一清了!你就在九泉下好好看着羽国内乱加外患能撑上几天!(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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