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假意与山越人求和之后,当山越人撤退时,冷不妨四面围剿山越人,一举击灭。山越人全军溃灭。
冬日的荒野,冷风呼啸,荒草枯枝中,横横竖竖地躺着血淋淋的尸体。血,染红了荒野。不时,几只豺狼俯在尸体之上,用尖厉的牙啄食着尸体上的残肉。
吴军整装归吴,路过遍野的血迹,孙权令大家遮眼勿看。
轿子里的阿香不敢开窗,在紧闭的轿子里,仍然能闻到尸体的臭味。
吴军回师江口(当时孙权的驻地),孙府里热闹非凡,吴夫人大摆酒席,说:“仲谋果不负众望,孙家个个都是英杰!”
孙权面上仍是荣辱不惊的淡淡笑意,却见阿香抱着蓝田兔子,凄然地走过大厅,到院子里去了。
孙权跟去,说:“香儿,你为何愁眉不展?”
阿香眼中流离着陌上萧索:“二哥,香儿平生素未见过这么多的鲜血,心头还很惶恐。”
孙权温和地笑着,拉阿香坐下来,他从阿香手上抱去了兔子,令人拿来兔食,亲自喂食。
尔后,他深情地望着她,柔声说道:“香儿,等二哥平定了天下,香儿就可安住金屋,永不见血了。”
他把白兔轻轻抱在怀里,疼爱地抚着它身上的毛,这温柔的眼神,孩子气的笑容,让阿香无法与先前那个眼中射出犀利的杀气之光、杀绝山越贼寇的吴侯联系在一起。
山越人果然是杀不尽的。不久,便传来庐江山越贼寇又出一批,杀人放火,比之前尤甚。
孙权在厅上焦急地踱着步子,阿香静静地于厅内一角煮茶。烟气袅袅地升起,玄色的帐帘随风“簌簌”响。
阿香双膝着地,十指并拢,轻扣茶具盖子,细细搅着里面的茶。白烟中,她的脸格外清冷苍白。
厅上,步骘一身玉白长袍,微微欠着身体,说:“吴侯,为今,步骘特向吴侯举荐一人,此人必能制住山越贼寇。”
“方今,周公瑾带着东吴大部分将士去夏口讨伐黄祖去了,吴中空虚,如何还有人能制得住这山越人?”孙权按住玉扳指,叹气道
“吴侯可听说当年庐江大守陆康安抚山越人,山越人极为崇敬陆康一事?”步骘缓缓说道。
孙权凝视步骘,说:“略有所闻。”
“故,步骘向主公举荐的人,正是陆逊陆伯言。”步骘欠了欠身,悠然说道。
孙权定定地望着他,目光飘过一丝犀利。
“主公,陆逊是陆康侄子,满腹韬略,才华不逊于周瑜都军。如可请得他来相助主公,则山越可定,东吴无忧也。”
听闻此言,孙权眼中攒出几丝不可捉摸的冷,他拔出玉剑,抚着剑身,俊美的指尖沾了丝丝剑气。
忽然,他转身望着步骘,一字一句地说:“只怕此人不愿意相助孤。”
步骘叩首:“主公放心。陆逊是步骘少年挚友,只要主公亲自去请,陆逊必被蒙恩而来,相助主公。”
孙权目光映着剑花的犀利:“既如此,卿带孤去请陆逊出山吧。”
“主公英明!”步骘叹服孙权的胸襟,说,“陆逊此人行踪不定,步骘且去查得陆逊线索,再来回禀主公。”
步骘叩首下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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