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旺文看了看秦宇道:“就是提你的婚事,你看你年纪也不小了,也是该成亲了,整日就知道游手好闲,成了亲,也就该收收心了。”
秦宇看秦旺文不提刘秀才想悔婚一事,也不主动揭破。
正在此时,门口管家匆匆进来,躬身向秦旺文道:“老爷,冷富财来了,说是有事找老爷。”
秦旺文点了点头,过得片刻,一个黝黑的汉子走了进来,正是秦府的长工冷富财,冷富财满脸喜色的道:“老爷,我媳妇昨日生下了一个男孩,特来向老爷道喜。”
秦旺文脸色和缓道:“那我先恭喜你了,你可是来让我取名字的?”
冷富财笑呵呵道:“真是有劳老爷了。”
秦宇知道大楚王朝有个风俗,凡是府里的长工生的长子需要由东家来取名字,是盼孩子以后能够大富大贵的意头。
秦旺文点了点头,低头沉思,正在计算冷富财儿子的生辰八字。
秦宇忽然插嘴道:“爹,你看叫冷酸灵怎么样?”
秦旺文皱了皱眉头,问道:“可有何含意?”
秦宇一本正经的道:“正是所谓尝尽冷热酸甜,方得万事灵验。”
秦旺文奇怪的看着儿子,这句话虽说狗屁不通,但是很少见儿子如此正经的说过话,也不好驳他颜面,点了点头道:“也好,希望这孩子日后顺顺利利的,就叫冷酸灵吧。”
冷富财听着什么万事灵验之类的话,心中自是欢喜,忙不迭的道:“多谢老爷,多谢少爷,我这就去告诉媳妇,娃就叫冷酸灵了。”
秦宇看着欢天喜地的离去的冷富财,心中闷笑,回头看着秦旺文,只见秦旺文眉头紧锁。
秦宇见秦旺文的心情不佳,连忙道:“爹,你找孩儿有什么事吗?如果没什么事,孩儿先回去了。”
秦旺文见秦宇就要往门外溜,连忙道:“你刘叔叔已经见过了,还有一件事要和你商量。”
秦宇刚刚走到门口,听秦旺文如此说,又转过身子,对秦旺文道:“爹,还有什么事?”
秦旺文犹豫了一下,缓缓道:“过两日是本县县令邱明仁的五十寿辰,本地富绅名士都要前去贺寿,你卧床不醒期间,邱县令也曾经来探望,如今你身子已经好转,理应去道谢一声,如果你身子无大碍,就与我一同前去吧。”
秦宇心中在想这县令相当于后世的什么级别的官员,在他的印象里,应该是和县委书记差不多一个级别,没想到自己生病了,县委书记都来探望过,看来这个老爹的面子不小啊,县委书记过生日。那场面肯定啊,那是一定要去看看的了,自己自从来到这个时代,还真没出过秦府,正好借这个机会出去逛逛。
秦宇恭敬的道:“爹,孩儿的身子不打紧,一切听从爹的安排。”
秦旺文点了点头道:“明日再叫大夫给你看看腰间到底是何缘由,你大病初愈,马虎不得,记得,后日随我去贺寿。”
丰县是定州城最大的县区,邱明仁在此为官已经十余年了,虽说并无什么建树,倒也没有什么过失,这些年丰县风调雨顺,也算得上是保了一方太平,邱明仁生性豪爽,与城中的的富绅名士关系一向不错,是以这次是寿宴的地方就设在丰县最大的酒楼广福楼。
天色尚未全黑,广福楼已经人头涌动,三五个衙役在一旁候着,客人已经陆陆续续的到了。
秦宇本来与秦旺文乘坐轿子同往,秦宇来到这个时代,还是第一次出秦府,怎舍得坐在轿中,于是推说腰不舒服,想下来走走。
下得轿来,秦宇象一个孩子一般边走边看,秦旺文不时的探头出来,见秦宇晃晃悠悠的,急道:“宇儿,为父还要先行赶去和王、赵两家商议一点事情,你上轿来,我们得快点?”
秦宇头也不转道:“爹,孩子在轿子实在闷气,你有事你先走,我慢慢走过去便是。”
秦旺文见秦宇半点没有上来的意思,只得依他,嘱咐道:“邱县令的寿辰戊时开始,你不得误了时辰。”
秦宇点了点头,秦旺文见状催着轿夫快快前行。
广福楼离此处只有数里的路程而已,秦宇一路走走逛逛,这古时的风景和电视里演的还真是有些区别,看电视里,古时的街道是何其热闹,什么耍杂技的、卖药的、卖糖葫芦的、饭馆青楼比比皆是,但是此处虽离繁华之处还有一段距离,却是冷清的很,连行人也是稀疏。
秦宇对这个时代的一切都感到稀奇,边走边看,脚步迟缓,遇到路不识得的时候,就找路人问一问,终于广福楼已经在前面不远的地方了。
广福楼附近倒是比其他地方热闹许多,秦宇此时正好经过一个在街边卖烧饼的摊子,只见一个烧饼摊旁边有三个衣着华丽的人正在买烧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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