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说的也是。易青云这小子现在是跟秦耀东抢老婆,却是得拿秦耀东做比照对象。不过说实话,因为出身不同,眼界也就不同,在这方面这小子可是吃了大亏呀!”蓝天强想想也觉得确实是这个道理,不由讪讪的挠挠头。
“你以为想做唐老爷子的孙女婿是那么容易的事儿?”蓝天翔笑笑,“话说回来,易青云这小子也确实有点眼力劲儿。就拿今晚的事情来说,这小子居然懂得借力用力,硬生生的撤出何书记来摘掉自己的问题,然后将难题抛回给楚天豪,把楚天豪忽悠得团团转,楚天豪还得对他万分感激。”
“大哥,那何书记在这事上到底是个什么态度?他会不会也偏袒那个日商,把易青云这小子推出来承担所有责任,以争取日商的谅解?”听大哥说回今晚的事情,蓝天强忙趁机打探起消息。
“我没问何书记!”蓝天翔摇摇头,“这事儿我也不能问何书记。做官就有这点不好,时时刻刻得揣摩上级领导的心思,要是什么事都跑去问领导,那领导会觉得你没有眼力劲儿,事事都要他操心,也就不会重用你了。”
“大哥,你能不能别老跟我说这些当官的道理,我又不准备当官。你要真想说,下次有机会,你跟易青云这小子好好说道说道。”蓝天强听着大哥老跟他扯官场上的弯弯道道,不觉有些心烦,忙将话题扯回到今晚的事情上,“你还是跟我说说,嗯,就说你自己的猜测,何书记究竟会是怎么个态度?”
蓝天翔笑了笑,他对自己这个弟弟的心性还是非常了解的,悟性方面非常好,往往是一点即通,但却天生对官场有着厌倦感,当下也就没有再跟他扯什么当官的心得。
抿着嘴沉思了一下,蓝天翔摸着下巴道:“以我对何书记的了解,虽然他也注重发展经济,但他对民生各方面去更为看重,所以,我觉得在这件事上,何书记很有可能会打日本人的板子。”
“真的?”蓝天强惊喜道。
“嗯!”蓝天翔点点头,随即却话锋一转,摆出一副不敢肯定的表情,皱着眉道:“不过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毕竟乔省长比何书记早来咱们平江一年时间,在省委常委会上也极具有发言权,难保他不会将这事儿搬到常委会上去跟何书记叫板。如果事情真到了那一步,结果就很难说了。”
“呵呵,这么说来,易青云这小子这回可是出名了。小小的一个县委书记秘书,副科级干部,居然能有机会被省委各位大佬认识,这小子也真是荣幸。”蓝天强哈哈一笑,随即脸色一垮,叹息道:“不过呢,是福是祸,谁也难以预料。”
蓝天翔却是淡然一笑,拍拍弟弟的肩膀,笑道:“所以呀,天强,你就别再替这小子担心了。这件事究竟会闹成什么样,就得看易青云这小子还有没有后招,能不能在借来更大的力,迫使何书记和乔省长对日商打板子。”
蓝天强赞同的点点头:“是啊。大哥说的不错,只有借来更大的力,他才能平安脱身。不过说句老实话,这小子倒是从来没让我失望过,估计他这次也不会让我失望吧!”
蓝天翔笑笑:“但愿吧!”
……
易青云并不知道自己这会儿已经成为了蓝天强和他大哥蓝天翔讨论的对象,此时此刻,他正带着刘洋向肖佳住的地方走去。
刚出大富豪没多远,易青云就把自己准备针对日商和乔省长的计划告诉了刘洋,这倒不是易青云非常信任刘洋,而是他根本退路,他只能选择相信刘洋。
当然,易青云也相信刘洋不会出卖自己的计划,毕竟以井上三次郎企图对刘洋做的那些事情,刘洋肯定对井上三次郎恨之入骨,当然不会任由自己这个救命恩人无辜被牵连,更不会再任由井上三次郎逍遥法外。
更重要的一点是,这件事也必须得刘洋这个当事人参与其中,配合他的计划才行,否则,就不具备说服力,他就没办法打赢这场和日商、和乔省长的战斗。
“你真的要这么做?难道你不怕乔省长报复?”
听完易青云的计划,刘洋果然如易青云所料的那样,既激动又有点害怕,激动的是能对付井上三次郎报仇雪恨,害怕的是有可能会因此而得罪乔君健这个省长。
易青云淡淡一笑:“我为什么要害怕乔省长?常言道,只要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既然乔省长都根本不考虑你和我的个人感受,我们为什么要在乎他的态度?而且,平江省也不是乔省长一个人可以说了算的,他上头还有何书记呢!”
刘洋小声反驳道:“就算乔省长上头还有何书记,可是你又凭什么肯定何书记一定会站在我们这边?万一他要是和乔省长意见一样呢?”
常言道,民不与官斗,贫不与富争。
这是一种文化使然,也是古人历经千百年总结出来的经验。正因为这种官官相护的官场陋习在人们心中有着根深蒂固的地位,所以很多事情只要和地方官员挂上钩,大多数人就会自动选择退避。
无他,大家就是害怕官员间会相互包庇,到头来自己的事情得不到解决,正义得不到伸张,反而还得罪这些官员,又增加几个自己惹不起也躲不起的敌人。
刘洋自然也有这样的担心。
这井上三次郎可是乔君健的座上宾,乔君健那可是堂堂平江省二把手,名副其实的封疆大吏,随便跺一跺脚平江省也要抖三抖,要是得罪了他,那无疑是自找麻烦。
而且在刘洋看来,招商引资现在是很多地方发展经济的重头戏,外商这个身份就显得极为敏感,地方政府为了拉拢投资一般都是跟外商妥协,从大局出发,舍小我而成全大我,说不准何书记也会是这个态度。
基于这两个原因,刘洋自然不敢一口答应易青云,毕竟操作这件事存在太大的风险,除非易青云能给出一个让她信服的理由。
易青云自然明白刘洋心里的顾虑,他笑呵呵的看向刘洋道:“刘洋,你说这井上三次郎投资的事儿真要是办成了,何书记和乔省长,谁从其中得到的实惠更大?”
“自然是乔省长呀!”刘洋想都不用想就直接给出了答案,随即解释道:“这井上三次郎是乔省长请来的,如果他真的愿意在咱们平江省投资,那肯定就是乔省长的功劳。”
易青云点点头,接着问道:“那么何书记和乔省长谁的官大?”
“何书记!”刘洋又干净利落的回答道。
易青云脸上不由多了几分笑容,仿佛一个用棒棒糖诱拐小女孩看金鱼的怪蜀黍,循循善诱的说道:“刘洋,既然你说何书记的官比乔省长大,现在乔省长的功劳却比何书记大,你想想看,何书记会不会因此而担心乔省长功劳太大,动摇他在省里的权威?”
这一回,刘洋犹豫了起来。
虽然小丫头不太懂得官场上那些弯弯道道,但是却没少看电视,电视剧里那些个官员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而争权夺势的情节,她脑袋里可是装了不少。
迟疑了好一会儿,刘洋才不确定的道:“我想,可能会担心吧!”
易青云摇摇头:“你错了,不是可能会担心,而是一定会!”
刘洋好奇道:“你怎么能肯定?”
“道理很简单!”易青云摆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笑道:“今晚有那么多人都看到了整件事的经过,如果最后省里决定不追究井上三次郎的责任,大家就会觉得是省领导在偏袒他,而何书记又是咱们平江省最大的官,这包庇日商的帽子是不是要扣到何书记头上?这招商引资的功劳让乔省长给占了,而黑锅却要何书记来背,你觉得何书记能答应吗?”
“肯定不答应。”刘洋摇摇头,想了想又补充道:“占不到功劳却要背黑锅,别说是和书记不会答应,这事儿搁谁谁都不会答应!”
“这不就结了?”易青云双手一拍,乐呵呵的点点头:“可相反呢?何书记要是在这件事上保持公正无私,坚决追究井上三次郎的责任,那肯定会引来大家一片称赞的声音,更能树立起他的威信。这么简单的事情,何书记会看不明白?会不知道怎么选择?”
刘洋不由自主的点点头。
猛地想到什么,她又变得有些迟疑:“可是,真要追究井上三次郎责任的话,他可能就不会再在咱们平江省投资,何书记难道不担心这一点?”
易青云摇头笑道:“这你就多虑了。我这么跟你说吧,井上三次郎之所以来咱们平江省投资,那就说明咱们省里有适合他投资的便利资源,另外可能省里也对他开出了相当优惠的条件,所以,他不会为了这么点小事儿改变投资的意向。”
刘洋想了想,觉得易青云说的不无道理,不自觉的又点点头。
易青云又接着道:“而且话说回来,像井上三次郎这种人,无疑是非常嚣张霸道的,如果这次跟他妥协放过他,他只会觉得省里非常重视他的投资,他会更加有恃无恐,变本加厉,到时候就会有更多的人遭殃,我想何书记不会考虑不到这一点。”
话说到这个份上,刘洋自然搞清楚了所有的利弊,况且这也是她唯一能替自己讨回公道的机会,当下也就不再犹豫,点点头道:“既然是这样,那我就都听易大哥,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你总算同意了,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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