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石门开了。
窸窸窣窣中,涌进来几个人。
“快,将这些人装进囚笼,用铁链锁好,手脚利落些。”
听声音是丹青生发出的。
曹军在半梦半醒间,感觉被人架了起来,随后便是在天上飘来飘去。
他虽有灵气护体,但长达半个时辰的闭气也无法做到,体内吸入过量的毒烟后,也陷入到一阵迷迷糊糊中。
不过,这些毒烟只是麻痹人的神经,并不是致命毒药。
若能伤人性命,曹军系统中的‘好汉歌’早被激发出来了。
又是半个时辰后,水牢中的烟雾渐渐散去,曹军的神智也开始恢复过来。
他发现自己被套上了脚铐和手链,囚在一个木笼中。
这木笼悠悠晃晃的,被吊在半空。
脚下是岩石,四周是水。
在他周围,还有另外两个被吊在半空的囚笼。
除了先前的那灰衣白发老者外,向问天和林平之也被吊在旁边的一个囚笼中。
三个囚笼,装着五个人。
让曹军诧异的是,五人中,他是最先醒过来的一个。
就在距离他不到一米远的地方,是和向问天一起进来的那个蒙面少女,此时脸上的纱巾早已被褪去,露出一张颠倒众生的脸。
这少女和他处于同一个囚笼内,身姿十分不雅的爬在囚笼中。
曹军不动声色的在少女身上看了两眼,奇怪的是,身体内竟涌出一股燥热感。
吱呀……
曹军情不自禁的扭动了一下身躯,带动起身上的铁链,发出一连串的叮咚声。
“你若再看一眼,小心我挖掉你的眼。”
身边突然响起了一声突兀的警告。
先前那灰衣白发的老者第二个醒了过来。
他左右看了看,意外的发现了被囚在旁边的向问天。
这向问天是日月神教的光明左使,属于任我行的左膀右臂,在他被囚后,一直在外努力寻找搭救他,两人间自然熟悉。
便是12年未见,第一时间也能认出来。
只是此时的向问天尚未苏醒过来。
任我行一肚子的疑问,只得暂时憋着。
等他将目光移动到曹军的这个囚笼中时,情不自禁的落在少女身上。
就算12年未见,父女连心,少女绝美的脸庞上依稀能找到当年那个蹦蹦跳跳的小女孩轮廓。
“盈盈……”
任我行心中一个咯噔,整个人变得激动起来。
这个和向问天一起出现在囚牢中的少女,莫不是他的独生女儿任盈盈?
就在这时,他发现了曹军略显异样的眼神,这才有了刚才的一句警告。
很快,囚牢中的人陆陆续续醒了过来。
第三个醒来的便是向问天。
他兜兜转转半天,才搞清楚昏迷前的事,正一手捂着后脑勺坐起身子。
冷不丁旁边传来一声怒吼,“向问天,我问你,这个女孩是不是我的女儿任盈盈?”
“教主?”
向问天被任我行一声怒吼,总算从迷糊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他一转头,就看到了趴在隔壁囚笼中对他怒目而视的任我行。
“教主,总算见到你了,这女孩就是教中圣姑,她就是任盈盈。”
得知任盈盈身份后,任我行反而变得冷静下来。
他朝着任盈盈和曹军打量了两眼,心中多了一丝疑惑,“是东方不败那贼子派你们来的?”
“怎么会?那贼子暗算教主后,将教主囚在此处,自己据说修炼了一门阴阳颠倒的邪功,变得不男不女,如今教派中的所有教务都被他推给了小人杨莲亭,不过他对任盈盈还算不错,并未特意刁难。”
“还算这贼子有点良心,若是他敢伤害我女儿,老子早晚将他千刀万剐。”
两人交流了一会,任我行的注意力突然转移到和任盈盈同在一笼的曹军身上,“这两个小子又是何人?”
“他们?”
向问天幸灾乐祸的瞥了曹军一眼,不怀好意的说道:“这厮谎称自己是嵩山派的左冷禅,另一人是仙鹤手陆柏,如此低劣的手段,不曾想被梅庄人看穿了,连累我们也被关了进来。”
“左冷禅?哈哈,亏这小子长得人模狗样,脑子竟这般不好使,那左冷禅在江湖中也不是无名之辈,岂是随便一人就能冒充的?”
两人说完后,又开始不怀好意的打量起曹军来,似乎在猜测他的真正身份。
就在这时,一直关着的石门又开了,一脸笑意的丹青生出现在石门下的台阶上。
“任我行,我先前的提议怎样?”
“什么提议?”
“少给我装疯卖傻,还能有什么提议?你将你的吸星大法传授于我,我每日给你好酒好菜供着,除了不能出去外,其他要求都可以满足你。”
“我呸!”
任我行的好心情只是持续了片刻,马上被这个趁火打劫的丹青生给打乱了。
“我任我行是何等身份?岂容你这种宵小之徒要挟?想都不要想。”
那丹青生想必之前被拒绝过无数次,脸皮的厚度早适应了任务型的狂妄语气,此刻竟丝毫不恼。
若是在往日,他早就退出去了,不过今日却有些不同。
他之前躲在石门后的石室中,偷听了几人的谈话。
已经知道了向问天和任盈盈的身份。
此刻直接拿出来当作要挟任我行的筹码。
“哈哈哈,任我行,我劝你在拒绝之前,要好好考虑清楚,你且看看这是何物?”
丹青生说完后,转身进了石室,不一会端出一张托盘出来。
那托盘上装着刚刚从几人身上搜出来的物件。
除了兵刃外,还有任盈盈脸上的纱巾,林平之怀中的辟邪剑谱图谱,曹军身上的酒葫芦,以及一包包在纸袋中的春宵散。
丹青生将托盘放在地上,单独拿起那包春宵散,得意的在手中扬了扬。
任我行一时间不明所以,回头问向问天道:“那是何物?”
向问天突然脸色一变,鼻子在空中蠕动了一下,不是很肯定的回道:“怕是教中的春宵散。”
“有何作用?”
任我行在水牢中被关了12年,脑子也变得迟钝了许多,这春宵散的作用,从名字上就能听出大概。
向问天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望了望和曹军同关在一处囚笼中的任盈盈,突然开口叫道:“教主,这厮怕是在打任盈盈的主意。”
之前的任我行独自一人被囚在此处,无牵无挂,任凭丹青生如何引诱和威胁,都不顶用。
此番,身边突然多了个软内。
那便是他的独生女儿任盈盈。
任我行眼珠子转了转,很快明白了对方为何单独将任盈盈和曹军关在一处囚笼中,原来是另有深意。
任我行顿时怒不可止,一把从囚笼中跃起,双手捏在囚笼边缘的木柱上,拼命的摇晃起来,“丹青生,你若敢打我宝贝女儿的主意,小心我屠你满门。”
任我行的一番怒吼,也惊醒了沉睡中的最后两人。
任盈盈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呼后,缓缓的爬了起来,第一时间注意到旁边囚笼中的任我行,一时间从心底生出一丝别样的触动来。
她疑惑的唤了一声,“你是爹爹?”
这一声爹爹,直接唤到了任我行的心坎上。
他隔着囚笼,激动的向前伸出手,隔空抓向了任盈盈,“乖女儿,我就是你爹爹啊,咱们父女有12年未见了,没想到在这里又相逢。”
“啧啧啧……任我行,好一处父女重逢的感动戏码,你若是不答应我的要求,我便将这春宵散直接给你女儿喂下去,到那时,嘿嘿嘿,你可要亲眼见一见你的女儿如何和别的男人入洞房了。”
丹青生此计甚为歹毒,一下子切中了任我行的软内。
“可恨……可恨……你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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