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阿飞把我妈送回了边郊的家里,请张嫂看着不让她来医院了,我很怕她受不住刺激而怎么样了。
如果小凡最终真的撑不下去了。我就撒谎说带他去了国外治疗,那种痛让我一个人承受就好。
回到出租屋时天已经蒙蒙亮了,我坐在窗边的阳台边,再次萌生了一种万念俱灰的绝望。第一次是我爸重病。导致我整个人生都被颠覆了,而这次
大约九点多的时候。我给陈酒打了个电话,约他在和平广场的咖啡厅里见个面。他欣然答应了。说到底,他算是我的恩人。虽然当初的二十万没有把我爸救回来,但这份人情我是记得。
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我可能还在金色大帝里面醉生梦死,只可惜唉,事情过去了,我实在不想提了。
我没让阿飞陪着,因为他修理过陈魁。我怕他看到会发怒。我换了套朴素的运动衫就出门了,来到咖啡厅门口等陈酒。
陈酒很快就到了,西装革履的也是儒雅得很。他和陈魁长得不一样。气质也不一样。他是典型的成功人士派头。而陈魁横看竖看一身都透着戾气。
当然,两人的事业发展也不一样。陈酒在餐饮业混得风生水起,而陈魁则是东区地下圈子的老大。我估计论财力的话,陈酒可能更胜一筹。
他看到我依然是满面春风,没因为秦漠飞把陈魁搞得狼狈不堪就给我脸色。但我知道他的城府深,并没有放下戒心。
我们选了一个靠角落的位置,比较安静。今朝聊的话题有些难以启齿,我还是不希望有别的人听到半分。
坐下后,我要了杯柠檬水,而陈酒则要了一杯拿铁,外加一些点心,其实这些点心都是我爱吃的。两年了,他还记得我的喜好,很令我惊愕。
“陈总,最近忙吗?”我在酝酿着如何提那件事,就先寒暄了下。
“还行,找我有什么事?”陈酒意味深长地睨了眼我,又道,“上次我哥的事实在很抱歉,我当时在外地没能来得及回来阻止,苦了你了。”
“没事,我这不也好好的嘛。”
我讪笑了下,也不晓得他故意提及陈魁是什么意思,他一定不是要道歉,因为秦漠飞把陈魁整得很惨,手底下几个人都废了,而那个非常神秘的李琛又入了狱,这口气他肯定咽不下去。
于是我迟疑了一下又道,“陈总,当年我爸生病的时候,真的谢谢你伸出援手了,那份恩情我一直记得。”
“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再说你不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嘛。对了欢欢,听说你有个五个月大的孩子?”
“是的。”
原来这件事早已经不是秘密了,只有我自己以为大家都不知道。那么我就不用拐弯抹角地问了,可要那么直白地问那夜的男人是谁,我又没那脸皮。
正巧服务生端着咖啡点心来了,一一摆在了桌上。我端起柠檬水喝了一口,想了想才又道,“陈总,你是怎么知道我有个孩子的?”
“这地方就这么大,想知道一件事对我来说易如反掌。”
他不以为然地笑笑,然而我却听出了另外一种味道,他是在暗示他也有着翻云覆雨的本事。他拿了颗方糖放进咖啡里轻轻搅动,眼睛却有意无意地盯着我,唇角的笑容很诡异,令我很忐忑。
咖啡搅好后,他端着汲了一口才漫不经心地又道,“欢欢,你这么年纪轻轻就生了孩子,也不怕将来嫁不出去?”
这意思?难道他知道我生的孩子是私生子了?
我脸“唰”地一下就红了,感觉特狼狈,愣了很久才道,“我身体不好,所以有了就生了。”
“所以,这孩子是当初那次意外事件留下的?唉,你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看到陈酒一脸惋惜的样子,我心头陡然冒出一股怒火。当年如果不是他那么冷漠,我何以发生那种事并生了个孩子呢?
这个混蛋,明明是自己不对,反倒说得别人不对。
然而我不能生气,又讪讪端起水杯汲了口,“陈总,我今天找你是想问问当年那个人是谁,我有急事找他。”
说这话的时候,我仿佛被人在脸上抽了一巴掌似得火辣辣。一个女人问一个男人谁给她开的苞,这他妈的实在太讽刺了,我很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噢,你还不知道他是谁?”陈酒一脸震惊的样子,我猜不出他是装的还是怎么。
我尴尬地点点头,觉得好像又被抽了一巴掌,像是全世界都知道是谁上了我,唯有我自己蒙在鼓里,还傻乎乎地问别人这人他妈的是谁。
陈酒叹了一声,又道,“其实啊,你不知道是谁也好,怕你知道后会更加受不了。”
“他,他很恶心吗?”我没来由地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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