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打发了邢主事,楚凌烟忙得把风轻给拉进了帐子问道:“风轻,你昨夜不是被围了吗?如何脱险的?”
风轻冷哼一声道:“哼,区区几个蹩脚兵,能奈我何?避开他们回来,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不过你不是也抛下我跟着他走了吗?如何又回来了?”
瞧着楚凌烟面色为难,常失忆忙上前解释道:“风轻你不必怪罪公子,是阿常见事情紧急,把公子打晕了带出去的。
可公子心系你的安危,硬是要回来,还为此把阿常臭骂了一顿。如今瞧着你没事儿,阿常也总算放心了。”
听了这话,风轻立时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了楚凌烟,半晌才用轻柔的声音说道:“你怎么这般傻?既然都已经逃出去了?又何必要回来?还怕凭我的本事,一个人逃不出去吗?”
楚凌烟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你一个人逃出去当然不成问题,可你是个一根筋的傻小子啊。不把大伙都一起带出去,你怎么会走呢?我怕我要是不回来,你就要在玉场掀翻了天了,到时候我就算逃得再远,又有何用?还不是被猪队友牵连,再给抓回来的份儿?”
楚凌烟这话刚说完,常失忆便在旁边咯咯笑道:“公子说话总是这样有趣,猪队友一词,阿常听着甚是新鲜,不过却觉得用的十分形象呢。”
气得风轻立时斜睨了他一眼,直接吓得他不敢说话,连退了好几步出去。
经过了昨日的虚惊一场,楚凌烟他们的逃跑计划做了些许改变。
她断定邢主事后面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怀疑她的身份了,再加上洞口再次被封,且玉场也已经复工了,楚凌烟决定再次将重点放在获取最后一颗红玉上。
在常失忆的帮助下,有钱国来的那几个奴隶有半数以上都住进了工匠房,大家都是自己人,比较方便掩人耳目,乘人不备,弄出一块玉来,倒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然而天公不作美,第二天一早,附近军营的人就忽然又来征兵了。
一大早起来,整个玉场都被军营的人给占满了,先前的那个独孤伯长身边又多了一位看起来比他职位还高些的束发男子,一边指挥着人在玉场抓壮丁,一边趾高气昂地说道:“边关告急!绵山玉场所有苦力征为死士!现在统计你们的家人,君侯已经下令,今日沦为死士者,倘若此战胜利,国家转危为安,家人皆抬为平民,赐屋宅田地,保你们无后顾之忧!”
楚凌烟眼瞧着有钱国的百姓一个个被拖拽进了队伍,心中难免有些着急。
这可是去做死士啊,那和留在一个地方做苦力,靠自己劳动赚钱可是不一样的,起码后者还有命活着啊!
所以等常失忆一过来,她就一把伸手拉住他问道:“怎么回事儿?天子这次又要打谁了?”
常失忆也是有些愁眉,叹着气说道:“不是天子,是天秀国。他们觉得南征一事自己贡献最多,其余三国不过是来打酱油的,五车国甚至还屡次在行军指挥中从中作梗,结果最后战绩却是五家平分。一气之下,便就攻打了岳岳国。听说这会已经凑足了五千大军,往两国边境来了,而且还是借了拉呱国的道。”
“借道?为什么?拉呱国也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