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死者死后会从内脏开始迅速腐烂,半日之后,尸体只会剩下一张乌黑的皮和骨架,没有任何人能查出毒药的成分。
自然,也就没有任何人能查出他是怎么被毒死的。
“正妃,太子爷都回来了,您怎么还是如此闷闷不乐?”绿银端着一碗燕窝粥过来,放在她面前,见她坐在一旁出神,也不禁叹气。
“你怎么知道他回来了?”
明明之前,绿银还不知道他回来了,怎么听她现在的语气,好像是笃定他回来了似的。
绿银听后摇头,笑道:“正妃,奴婢在府中伺候多年了,平日里我们这些奴才是不得抬头看着主子的,所以我们最熟悉的便是主子的声音。”
听她这么一说,江如鸢才反应过来。
她正想开口说什么,却听见传来一阵笑声:“你身边的人,的确聪慧。”
绿银听见这声音,猛的睁大了眼睛,她随即打开房门,凌嘉傲负手站在院中,唇边带着些微笑意。
绿银朝他行了礼就拉着柳珠快步离开了,凌嘉傲踱步进屋,见江如鸢整个人蜷缩在窗边的太师椅上,听见声音,只是抬头淡淡瞥了他一眼。
他不禁摇头,是什么时候开始,她也能这般无礼了。
江如鸢不理会他,她脑中的事情实在太多,让她无暇顾及这些细节。
凌嘉傲在她身边的椅子上坐下,偏身看着她:“你在河边捡到了什么?”
“啊?”江如鸢听见这话,抬头看着他,愣了愣,才反应过来。
她将那奇怪的耳坠拿出来,放在两人之间的小机之上:“这个,应该是那男人的。”
“这是……”
原以为凌嘉傲也不会知道那奇怪的东西是什么,不想他看见那耳环却沉默了起来,也罕见的露出了一种困惑。
那并非是疑惑那是什么东西,而是不知那东西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的困惑。
“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江如鸢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凌嘉傲挑眉看着她,他有些意外,没想到不过几日不见,她竟也变得如此敏锐。
而最让他惊讶的,还是她的语气,丝毫没有跟太子说话时应有敬意,不仅如此,她的语气中,甚至带着一丝命令。
已经很久没有人会这样跟他说话了。
若是旁人,他定会让人将她拖下去乱棍打死。可这一次,他竟没有丝毫的恼怒。
看着江如鸢那略显苍白的面庞,他不禁摇头苦笑。
“你笑什么?”江如鸢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
只看见他先是一脸冷漠,随后又是苦笑,奇怪得很。
凌嘉傲却只是摇头,他将视线转回到了桌上的耳坠:“这是宫中浣衣坊的东西,那里的侍女大多是犯了错所以才关进去的,为了以示区分,犯错之人通常会带上这个。”
说着,他手上一用力,将那耳坠办成两段。
他拿出其中的一个,放在江如鸢面前。
“而这里面,会刻上她们的名字。”
江如鸢低头看去,只见那里清清楚楚刻着一个“江”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