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机关,你将它们往左右移动一下。”
江如鸢过去扳动机关,那两块墨上雕的狮子,左右相对,如守门石狮。
果然扳动之后,就听一阵机括响动,接着左右两边的书柜,竟都后退了一节,露出里头的木梯。
“哇……”江如鸢头一次见到真的机关,感叹便出了口。
凌嘉傲在她身后,缓缓道:“左边的梯子是上楼的,右边则通向屋外,里面有迷香,走那边的梯子上去之后,就只能从二楼跌落而死,你可记住了?”
“二楼哪儿摔得死人啊?”江如鸢不信,转身就要去试。
凌嘉傲一把拉住她:“外头设有剑山。”
“这么阴毒?”江如鸢惊讶。
见凌嘉傲脸色微变,她立刻住了嘴,乖乖从左边上去。
二楼上也有一块朱砂狮子墨,扳动那墨,下头的书架又合上了。
江如鸢看的是啧啧称奇,她从前还觉得那些个机关术都是骗人的,没想到古人居然还真有如此发达的技术。
二楼比一楼更加通透,没有书架格挡,左边亦是书桌,右边则摆着一架古琴,中间是三足鼎香炉,此刻正冉冉冒着白烟。
原来香味是从这里发出的。
她四处看了看,满足了好奇心后,才想起正事,忙问:“对了,你说的消息是什么?”
“那个林蝶文不只是戏子,从前他是处于边关要塞的一个小镇上酒楼的少掌柜。”凌嘉傲说着,将一只小竹管丢给了她。
她抽出信来细看之后,蹙起眉头:“他竟还有这身份……可又怎么会成为戏子呢,而且,他从前应该来过京中,应该是七八年前……”
当日林蝶文见她时,说的那话,像她们从前相识过一般。
她一开始以为那不过是林蝶文为了显出她“水性杨花”才故意过来套的近乎,可后来她隐隐记起来,她的确与他见过。
不过,那时候他还小,不是角儿,身份和柳青一样,是跟在角儿旁边伺候的小戏子。
她在府中受江柔依乳母欺凌时候,他曾经出手相救过一次。
那时候张玉秀才进府,她出生大家,故而喜欢看戏,时常会请戏班子回来演上一场。
故而,江如鸢那时候并不曾记起这一段。
若他真是少掌柜,又是一曲成名,那段记忆又是怎么回事?
江如鸢心中有怀疑,就将这段说了,不想凌嘉傲听了后,却拍掌道:“这便对了,我派人细细差问过,说那酒楼是表面上是少掌柜掌事,可实际上却是背后掌柜的做主。那少掌柜时不时会听从派遣入京。”
“他为何要这么作?难不成……”江如鸢微微眯着眼,思索片刻头抬头:“难不成,他是为了来找什么人!”
凌嘉傲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他也点头:“我也这么认为,京中定有他的故人,我已派人询问,只是如今还没查到什么线索……”
“我倒是有一条线索。”江如鸢道,“那人极喜欢五味斋的点心,莫不如去那里看看。”
“哦?”凌嘉傲打量着她,正要说什么。
不巧外头响起侍卫的声音:“正妃,您的贴身侍卫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