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鸢心中觉得奇怪,便要靠近仔细瞧,不想她才走进旁边古玩架子不过两步,却又被小太监拦住了。
这里的小太监难缠的很,什么话也不说,就这么低眉顺眼的拦在她面前。只要她蹙眉,他们便缩着头发抖,做出一副可怜的模样,让人不忍责罚。
可她若要往前,他们却又是半步不肯退让。
在皇宫之内,饶是她太子妃,也不敢太过放肆,江如鸢冷冷看了几人一眼,便不再做什么,只是在原地站着等凌嘉傲出来。
凌嘉傲不一会儿便从那书阁中出来了,他的脸色并不是很好,江如鸢看他眉宇间带着些疑惑,便知是怎么回事了。
其实在她出来之前,她心中也猜到了个七七八八,。
“梁公公,您可知道我父皇在何处?”凌嘉傲出来之后也没跟江如鸢说什么,只是转头问靠着墙打瞌睡的老太监。
老太监也算是看着凌嘉傲长大的,虽说这太子爷性子孤,但对他倒也尊敬,老太监也没为难他。
见他发问,他便站直了身体,拱手弯腰道:“皇上方才被云妃娘娘请去了,云妃娘娘身上不大舒畅,皇上去陪,想来也要些时辰才会回来呢。”
“云妃娘娘身子不适?”凌嘉傲觉得奇怪,“她是得了什么急症?本宫许久不曾见过云妃,如今知道她病了,想来也应该去瞧瞧。”
那老太监却摇了摇头:“云妃娘娘宫中的人亲自向皇上禀报的病情,皇上只怕与云妃娘娘有得说话,太子您去怕是不合适。老奴多嘴劝一句,若没旁的事情,您还是先回去吧。”
“公公此言何意?”凌嘉傲有些奇怪,这云妃虽说是后宫的嫔妃,可也算得上是他的母妃,他这个做小辈的,怎的倒不应该去探望了。
“太子爷想必是不知道,云妃娘娘这病由何起吧?几日前皇上下了诏令,将三皇子招回京中,如今三皇子已经到京城外的驿站,赶着便要回来了。清妃娘娘高兴,在宫中摆了宴席请了唱戏的闹了几日了热着呢,您说,这云妃能不着急上火么?”
云妃的七皇子征战在外,前些时候本有望回来,临走却又被事情绊住了脚,如今还在边关苦寒之地,云妃清妃同日复宠,清妃是春风得意了,可她却不如意了。
江如鸢怪道:“这云妃娘娘不是最温和有礼之人么,原来也会计较这个……”
老太监淡淡瞥了她一眼:“太子妃娘娘年轻,没做母亲,所以不知十月怀胎辛苦,再怎么温和的女子,一遇见自己孩子的事情,也会着急上火的。”
那老太监说着,并有意无意的往外边看了一眼。
凌嘉傲看过去,只见外面的侍卫,似乎多了不少,仔细一看,那些人也不全是御书房的。
他作为太子,本就是这些皇子的心中大患,如今他出宫后,即可返回,想来也有不少人得到可以消息,那些人是过来打听他们过来做什么的。
“罢了,既然公公说的如此明白,那咱们便走吧。”江如鸢不喜欢被人指指点点的,她看着外头的人,对凌嘉傲说。
凌嘉傲点了点头,两人正要离去,江如鸢余光却突然发现了,这外面摆的花儿有些奇怪。
按理说这已经到秋季了,宫中各处都应该摆放着菊花才对,谁知这外面竟还摆着两盆牡。
一盆为姚黄,一盆是魏紫,都开得很好。
这牡丹原本不是秋季能培育出来的东西,如今还开得如此茂盛,比旁边的二乔菊还艳丽,江如鸢便更觉奇怪,她凑近一瞧,发现这牡丹带着隐隐香味,那香味却让人极其不舒服,闻着头晕,倒像是多罗香。
江如鸢某些惊讶,但没表现出来,她只是故作奇怪的叫凌嘉傲过来:“你过来瞧瞧,这里居然有牡丹!”
凌嘉傲也察觉到了奇怪之处,他靠过去闻那花香。
江如鸢就在一边看他的反应,见他蹙眉,江如鸢心中便确定了。
凌嘉傲果然也闻到了,他偏头看了江如鸢一眼,眼中带着疑惑,但江如鸢没说话,只是淡淡笑着。
凌嘉傲了然,他于是也不动声色的移开身子,转头对问一旁的侍卫这里为何有牡丹。
侍卫们实在不知,也也回答不上来,倒是一个小太监听见问话,忙不迭的跑上前来:“太子爷有所不知,皇上寿辰要到了,所以西域特地进供了这两盆牡丹,都是精心培育的。皇上见过了之后特别喜欢,便命人将这两盆牡丹摆在御书房外,以便每日都能看。”
“你倒是比比房中的机灵。”江如鸢似笑非笑的打量着看着说话的太监,状似无意的说了一句。
那小太监听后脸色便是一变,他忙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