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因为,只有这时候一鼓作气将局作成,皇上才不会招来将军对峙。
因寿诞缘故,大臣们都只在玉琼楼下设宴等候恭祝,武将更是被安排去皇家猎场排兵,为皇上贺寿。
皇家猎场,一来一回,可要大半日。
江如鸢偏过头,看着东方冉冉升起的朝阳,心中冷笑,看来这清妃是想随着这朝阳一起,将自己的地位也抬到最高处啊。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凌嘉傲身上,可他却端着酒杯不为所动,仿佛这事与他无关。
江柔依从未料到如此情况,她咬着唇看着清妃。
清妃面上也有些尴尬,这分明所有人都在看这凌嘉傲,那厮居然能如此淡然,她不禁开口:“太子,你对这信,难道就没有什么要说的?”
凌嘉傲这才轻笑了一声,目光灼灼的看着江柔依,挑眉道:“这还真是封有趣的信。”
江柔依被凌嘉傲的眼神,盯得背后发凉。
可她仍然强行挺直腰背,将另一封信也摊开,一封书信便简短了许多,只有一句。
“潼关已入,二十万兵,在北元恭候太子调派。”
此言一出,在座所有人的目光的,又立刻转到了北元的使臣身上。
那使臣看起来大约已到不惑之年,满脸大胡子,十分粗犷。
他拿着酒壶,十分豪放的灌了一壶。
见所有人都看他,他“砰”的一声将酒壶砸在桌上,冷笑道:“你们这些人,难道就听信这小小女子一言便,认定我北元与太子有所勾结。”
江如鸢听见她这话,眼神暗了暗。
这言语虽然说是在维护北元,可他竟口口声声称呼凌嘉傲为太子,而不是齐凌太子。
这分明是故意透露他与凌嘉傲之间,有过什么亲密的联系。
原来不止是伪造了物证,连做假证的证人都沟通好了。
江如鸢笑得更开,她偏头看了凌嘉傲一眼,眼中满是狡黠。凌嘉傲无奈的低头一笑,抬眼,笑容不层消失,可温度急剧下降。
凌轩墨这时候终于站了出来,摆手冷笑道:“使臣此言差矣,这上面又没有说是谁与谁联络,只说了潼关一战而已,怎么你就会联想,此事与你,与我齐凌的太子殿下有关系呢?”
果然在这里等着呢。
江如鸢冷笑,她转头看向皇上,果然见皇上的眼神也冷了下来。
他看着凌嘉傲的神色,带上了一丝阴狠,哪里还像父亲看儿子的眼神,这分明是看仇敌的。
看到那样的神色,江如鸢心中有些寒,就算皇家父子不比其他,可凌嘉傲毕竟是他的儿子。
既然这么害怕,既然从来没有相信过他,又为何在开始的时候要立他为太子。
江如鸢暗暗摇头,不想这动作却被皇上看见,皇上眼神狠狠刮了过来,她却不怕,还遥遥举杯敬了皇上一杯。
这动作可让左右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
那远在最角落的七皇子,也注意到了那个胆大妄为的太子妃,十分好奇转头打量江如鸢。
江如鸢只当没看到那些或是敬佩,或是鄙夷的目光,只低头喝酒。
此事,因为并没有什么定论,皇上心中有气,也不直接发难,只能强忍愤怒,转头对凌嘉傲道:“墨儿这话问的有礼,怎么北元使臣会突然想到你?”
在座的人都是人精,哪里听不出这皇上这语气中的质问。
只是没有任何一人敢开口,他们都安静的看着,等着看这位威名远扬的太子,会如何应对。
而一些与凌轩墨有所勾结的,则假装看不出其中猫腻,只是暗暗在一边小声的议论着,凌嘉傲的带兵在外时候,传出的流言。
所有人都在等着,看这出戏最后究竟会是怎样一场结局?
凌嘉傲在风口浪尖,仍是一派安然,他低头笑道:“父皇所问,也正是儿臣想问的。”
说罢,他低头看着江柔依:“既然林夫人是原告,莫不如来帮本宫,解释解释。”
他这话又将众人的目光,都转移到了江柔依身上。
江柔依顶着巨大的压力,身子不断的发着颤,她暗中死死咬住牙,努力让自己直起身子,然后将两张娟帛举在头顶,看了一眼皇上。
这是要将证物奉上的意思,皇上点了点头,她便立即将东西递给了走到她身边的梁公公。
见东西已经送了上去,她才道:“这绢帛上面的确没有落款,不知是谁与谁的传书,不过这的确是臣女在太子府中捡到的。”
“这还真是厉害,你随随便便能捡到这样重要的东西。”一片寂静中,一直没说话的五公主,突然笑了出来。
江如鸢有些意外,这本该是由她来反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