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能在此自由贸易,虽说国家中乱了不少,可百姓逐渐富足了起来。
齐凌地大物博,可是南北沟通却不甚方便。
他边想着修建运河,虽说如此破费了一番功夫,不过百姓们并没有因此被压榨,故没有引起名声反抗,反倒是当地百姓知道这是为他们好,许多地方对此还很配合。
有的地方,还主动组织人手,帮忙修建搬运。
运河分了好几段,因地势不同,修建方法也有所改变,有的是在泥土中浇灌铁水以固土,有的是在旁边种树,有的是修建堤坝抵挡……
但不论是哪一种,这旁边的土地都是要掘出三尺来的,若是下面真的有什么东西,只怕也早就被翻出来了。
只不过若真的被人翻出来了,皇上也不会对此事上心了,所以就那些宝藏一定在其他的地方。
“若真的是运河,里面的确是不能藏东西了。”
江如鸢说罢,也摇了摇头,她看着凌嘉傲,面上愁容丝毫没有消减:“可要是按照那个什么藏宝图都找不到东西,你还要我到哪里,去找那个什么宝藏呢?”
“……这个我虽然不知道,但我总有预感,宝藏不会无缘无故消失,所以线索定在京城。”
“光知道这个又有什么用?”你又不能预感到宝藏的位置……
江如鸢腹诽着,凌嘉傲确实更加从容:“我们有线索,而他们没有,这是一个有利条件,而且我已经同父皇说了这需要时间,在这几年之中,难不成还找不到一个让云妃无法翻身的方法么?”
二人正说着,却是听见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的声,是侍卫来报:“太子爷,正妃,外面江国侯求见。”
“江国侯?”
这倒是让两人都十分意外,江如鸢更是疑惑,她之前分明已经吩咐了,让江国候在她出去之后,立刻入宫的。
怎么他现在会忽然过来,莫非是宫中出了什么事情?
“请他去正殿。”江如鸢正想着,倒是一旁的凌嘉傲先说道。
外面传话的侍卫离开之后,江如鸢便站起身来,看着他道:“你要去看看他想说什么吗?我觉得,他这时候过来,怕是宫中出了什么事情。”
“你又在背后谋划了什么?”凌嘉傲知道这几日江如鸢似乎一直在背后策划着什么。
她先前虽然说过,这时候多一个朋友好过多一个仇敌,关键时候能够拉拢的人还是需要拉拢。
不过凌嘉傲也知道有些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很难。
江如鸢和家中的关系素来不好,他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从黔江过后是如何对待她的,他也看在眼中。
从前只要一提起那边,江如鸢虽然克制着,却仍旧没有什么好脸色,可这一次她却没有露出厌恶的表情。
那想必是她跟江国候,在已经在背后谈论了一些事情。
“自然是好事。”江如鸢只是淡淡道。
她先前就和凌嘉傲说过这件事情,所以她觉得没必要再说一次。
凌嘉傲一直知道,皇后是在背后主张江如鸢多接近自己母家之人,好将江国候拉入他的阵营。
只是他也也知道,江家现在是一日不如一日。就算是支持自己,也着实算不上什么后盾。
不过因为他手中还攥着些老部下,在军方也能够说得上两句话。他虽然是太子,可背后却没有军方的人支持,这是一个致命的缺点,所以皇后总是希望他能得到这个一品军侯的力量。
这并非是力量大小的问题,而是有了他才算得上平衡。
只是从前他不明白这事,后来娶了江如鸢才逐渐明白。所以即便是那时候再厌恶,他也从没有在明面上给过她难堪。
然而当初是当初,如今的情势却完全不同。
过去与他争斗的,只是凌轩墨。他沽名钓誉,最爱做一些表面功夫,有了江国候在他身后,他便是更胜一筹。
而如今,他的对面是凌叶宇。
那个男人常年房主在外,手上军功远比江国候厉害,所以在他面前江国候倒显得无关紧要了。
“其实我知道这件事上你有你的不情愿,”凌嘉傲斟酌道:“江国候素来不把你这个嫡女放在眼中,若是你不愿意,有些事情也不必做。”
凌嘉傲知道,这番联姻已经让他们之间关系稳定了下来,即便什么也不做,江国候也没有必要反对自己。只是他不站在自己对立面,就已经足够了。
江如鸢若是为了拉拢他,而放低姿态,刻意讨好,他心中总是不愿的。
“我并没有不情愿。”江如鸢看着他的样子,半晌,才摇头,轻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