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当选皇妃如此大事情,若是她被人从中替换了,怎么可能没有人察觉。
“呵,你知道陈家的事情么?”方云锦只是反问。
江如鸢摇了摇头,关于云妃母家的事情,她知道的并不多,但是之前也多少了解过。
她便将自己知道的那些说了出来,方云锦听了之后,只是点头。
“你知道的不错,她的确是陈家的嫡女,这个身份是真的,可除了这个身份之外,其他的都是假的。”
听见这话,就连凌嘉傲也忍不住长大了眼睛。
他眉头紧皱,但是并没有发问,只是看着方云锦,等着她继续。
方云锦也没有卖关子,接着便直接说道:“早在五十年前,整个陈家就已经被北元一个行商替代了。”
她说着,看向凌嘉傲:“太子殿下应该知道,在五十多年前,陈家几乎靠着买官权倾朝野,可是之后却被当成了出头鸟,最后几乎被抄家的事情罢?”
凌嘉傲点了点头,这已经是上一朝的事情,但这件事情当年也是震惊朝野的大事。这件事情在史书上也有记载,他自然知道。
“那你可知道,陈家在捐出几乎所有家产之后,如何了?”
“流放北疆。”
那时候先代皇帝是以陈家妄图控制朝廷为罪名,查抄了陈府,也同时找出了他们一家,联络朝臣,欺行霸市,欺上瞒下等等二十一条大罪。
陈家亲族,在朝为官者,一律罢免。陈家老太爷原本是判了斩刑,但是陈老太爷可是一个人精,他知道皇上之所以如此对他陈家,是看上了陈家的家财。
所以,他当机立断,行了一舍卒保车的法子。
主动的拿出了所有家财,还拿出了祖上传下来的种种秘方,最后皇上看他年老了,也就心软,改了流行。
虽然是流放,可他毕竟身份不一样,与其说是服刑,不如说他是再度做回了行商。
后来,只是听说他在北疆扎根,带着一个表侄子,再度白手起家。
当今皇上登基之后,他才再卷土重回京城。
陈云静的父亲,也不是他那表侄子,而是另一个远得不能再远的远亲,因为书读得不错,故而被陈老爷子看上了。
让他读书考取功名,这才一步步的,让陈家人重返朝堂。
“这其中的关键,就在于陈老爷子在北疆的那几年。”方云锦揉了揉自己的脖子,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你们大约不知道,他将自己表侄子带过去,但是那个年轻人,却没有撑过去。”
陈家在过去,几乎是一手遮天的大家族。
那些贵少爷,哪里见过流放的场面。
陈老爷子带过去的表侄子,也是而立之年的人,自京城起到北疆,走了将近一年。
他一路按照陈老爷子的要求,不断跑着生意。那人性子沉稳,吃得苦耐得劳,只是也不知道是自己太过着急,还是被老爷子逼得太紧。
他为了生意,殚精竭虑。
在到北疆之后,便一病不起。
那时候,北疆比现在更加贫瘠,缺医少药的,就算是一个小小的风寒,也能要了人的性命。
那人也不是身强力壮的少年人,而是未老先衰的中年男子,一病就在再没起来,连一年也没有挨过去,在隆冬时节离开了。
“不可能。”凌嘉傲这声反驳,几乎是脱口而出。
方云锦看着他,只是冷笑一声:“太子殿下如何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你亲眼看见了,还是你派人调查过?”
这一问,竟然将凌嘉傲问住了。
他的确没有怀疑过这件事情,他之后派人调查的时候,的确有些疑影。
就是在陈家的老爷子出去之后,曾经有一段时间,大约有一年的时间,几乎是没有任何消息的。
简直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年,然后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再度的意气风发了起来。
他的人去调查的时候,只是说陈家的人在北疆,开起了钱庄。
到现在,那钱庄还在,但是已经在几年前被易手了。如今经营钱庄的人,也是一个常年行走在被北疆和西域的行商。
那段经历,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因为那时候他的日子并不是突然一下子好起来,而是像最普通的商人,一步步爬上去了。
若是后面,有北元人的帮忙,他应该不至于如此辛苦……
只是,这不过只是他的揣测,根本没有证据。
“但是,就算是那个什么表侄子,已经被人掉包,可是也跟陈云静没有任何关系啊,她是陈附山的女儿……”江如鸢突然出声打断道。
她知道方云锦的意思,是那时候陈老爷子就已经和北元人勾搭上了。
其中也不知道是商人想要将利益最大化的缘故,还是出于他被抄家的愤怒,而投奔了北元。
总之,是说在那时候,北元人就已经埋下了一颗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