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氏听说初月晚捧了一天香炉,简直要气死了。
“岳清欢这神棍不就会穿那鸟儿似的衣服蹦那两下?裕宁宝贝喜欢漂亮衣衣,二姨给做!”云家二娘子特地从外头跑了回来。
“这香料能安神,顺气,小裕宁去摩天塔带着三姨这个鼻烟壶嗅嗅,别在那乌烟瘴气的地方憋着了。”三姨差点没把香铺整个拉过来。
四姨来带了一沓子图纸,看那意思好像是想捏个陶人儿穿上初月晚的衣服,假装成初月晚送到摩天塔里,这样初月晚就可以顺利逃学了。
“不吉利!”不信邪的云家上上下下忽然异口同声。
总之,辅国公家也还是胳膊拧不过大腿,还是得放初月晚去练功。
不过,初月晚总算知道为什么小舅舅要叫师父老神棍了。
……
皇帝那边也不是没有犹豫过,可是大国师之前的告诫,总好像是威胁一般。
要是不好好修习开悟,晚晚很可能哪天突然想不通,弃红尘而去啊。
现在初月晚还在每日练功修习,好消息是终于学会流畅地捧香炉,开始学点香供香了。
每日见不到宝贝女儿,一下课回宫小宝贝就困得直打晃,闷头就睡着了,来不及说两句话,老皇帝心疼得以泪洗面。
“大国师敬奉神明之心,望徒成凤之意,可以理解。”太后得知情形,幽幽地劝解皇帝,“不过,多少打点照顾一点,至少别让累着。大不了多学个几年,慢慢来,平时也别光在塔里关着,也出来晒晒太阳,玩一玩,毕竟还是孩子……”
老皇帝赞成:“晚晚悟性好,不用死学也可行的。”
初月晚累归累,但是越累反而越有斗志了。
“晚晚现在可以这样点香,还有那样点香,还有——”她超兴奋地展示了十八般供香武艺,超有成就感。
别人对此无可奈何,只能随她去了。
……
鸡鸣时分,乾英山摩天塔。
幽暗的大堂中烛火摇曳,高耸的应天大帝像只有下半被照亮,端庄法相仿佛在睥睨众生。
岳清欢仰头望着火光中略显狰狞的造像面容,久久不曾一动。
“是吗。”他说,“这几日你都看清楚了,她身上,是有‘血眼’的?”
“徒儿看不错。”松苓出现在他身后的阴影中。
“胸口血眼是带‘砂毒’,中毒而亡。”岳清欢双眼微觑,“上辈子是横死……”
既然是横死,为何却没有感觉到一丝恶怨?
有趣的丫头。
“开塔门。”岳清欢示意,“放放浊气,过两个时辰,我们的小公主就要来了。”
……
注:关于胸口朱砂痣是“血眼”的说法是瞎掰的,长了的宝宝不要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