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没有,臣只是觉得,或许晚晚接触的人,都知道太多了。”
“该你管的会跟你说,不该管的离远一点。”初永望起身从他身边走过,“本宫可不希望成事之前你就死了。”
云锦书看着他的背影,慢慢垂下眼帘。
……
大皋朝的深宫,在冬日里仍是暖的。
“这地龙果真是好的。”初梦早让宫人扶着捶腰,一面看着宫殿中的砖石地,“见不着烟见不着火,踩在地上从下暖到上。什么时候,托玻也能有啊……”
“回王妃,这东西什么原理,回头在托玻照着修造一个不就好了?”随行的侍女道。
“这是大皋的秘密,修造工事的图纸不能外传,即便知道了是什么道理,也造不出来。”初梦早笑笑。
她觉得身体稍舒服一些了,便叫人退下,准备就寝。
宫女走来,呈上煎好的安神药汤。
初梦早见来的是大皋皇宫里的宫女,越发不安,叫身边托玻的侍女:“身子不爽,先不喝,估计一会儿要放凉了,这份倒掉,重新煎吧。”
随后她转用托玻语道:“你们弄好了端过来,别让她们沾手。”
托玻侍女答应,去拿了那宫女手里的汤药,从后门出去了。
又过了近半个时辰,那托玻侍女回来,给她端了份新煎热的药回来。
初梦早这才放心,拿来喝了几口。
“算了,没胃口。”她递回去,可突然间腹中一阵绞痛,腥甜的气息涌上喉管,她猛地扶床呕吐出来。
“王妃!!”在场的宫女惊慌不已,“来人啊!王妃吐血了!快传太医!!”
……
寒冬的风霜卷起殿外红灯笼,鲜血染成了一个红红火火的年。
托玻王妃快足月时突然小产,生下一个死掉的女胎。
经太医诊断,向外所称是由于路途遥远舟车劳顿,导致母体受到惊扰,胎气本就不稳,此时没能保住,虽然是令人心痛的悲剧,但也无可奈何。
然而对内,大家都知道这要归功于那一碗滑胎药。下药的人,竟然是托玻来的侍女。
托玻使臣原本咬定是大皋对王妃下毒,然而在皇帝面前对峙之时,初梦早强撑病体赶来,一个耳光照着那使者的脸上甩去。
云皇后看了个热闹,心里却疑惑不已。
老皇帝留下初梦早嘘寒问暖,给了她不少东西和承诺做慰劳,顺便下了一纸文书,让人提前快马加鞭送往托玻报信。而初梦早回去的路上哭得昏了过去,到底让人抬走的。
此事还没来得及核查清楚,云皇后已经觉得走路有些飘了。
她回宫打发人带着初月晚去找初永奕玩,自己急忙赶到祠堂。
初永望和云锦书已经在这儿等她。
“谁干的?”云皇后上来便问。
初永望和云锦书面面相觑。
“姐。”云锦书道,“我们都以为是你干的。”
云皇后这就不明白了:“不是本宫,本宫还没来得及动手呢,还以为是你们谁错会了意。初梦早得罪谁了?要是托玻王要她死,或者要她没了这个孩子,图的什么?”
“没有牵绊,就可以向大皋宣战了?”初永望想到了最不好的可能,“他们正在闹虫灾,正是没了活路,不得不抢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