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生而不同,所思所想,怎能相通?”
初月晚懵懵懂懂:“晚晚捞鱼有乐,却不必去想鱼是苦是乐,对么?”
“若对于鱼而言,被囚困于缸中,又被不断捞起放下,在惊慌中生存。”初永望道,“裕宁知道后,还愿意捞鱼么?”
初月晚握着网兜的手定住。
“殿下。”云锦书忽然有些担心。
“没什么,想多了。”初永望说着,低头看缸里的鱼,“本宫和这缸里的鱼多像啊,可是只有本宫会这样想,鱼,是万万不会把自己和人相提的。”
初月晚急忙放下网兜,走到边上蹲下拉住他的手:“太子哥哥,裕宁也是一条鱼。”
初永望愣愣。
“裕宁和太子哥哥一样,都是缸里的鱼。”她说,“小舅舅会时不时把我们从里面捞出来的,一会儿放进去,一会儿捞出来,裕宁就很开心了,太子哥哥呢?”
初永望不知如何作答,静了会儿道:“对。未必就是惊慌逃窜,或许也是……乐在其中。”
云锦书看看网兜,发觉自己肩负着某种重任。
“太子殿下,您捞会儿鱼吗?”云锦书看他总是坐在那里想乱七八糟的,实在是不放心。
“不了,我喜欢看。”初永望道,“宫里养了许多锦鲤,小时候都捞腻歪了。”
“太子哥哥以前还捞过宫里的鱼?”初月晚好奇。
“是啊。”初永望挽一挽鬓角垂下来的发丝。“那时候,宫里也有个很会玩这些的人。”
云锦书看他娇媚万千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一时想把自己眼珠子抠出来扔缸里。
“晚晚过来,别打扰九娘思情郎。”云锦书招手让初月晚过来接着和鱼儿玩游戏。
“哦……”初月晚当真乖乖的过去了。
初永望听见他的话,霍然起身走来,一把抓住他的脑袋塞向缸里。
“太……九姐姐饶命啊~”初月晚匆忙拉架。
“云锦书你活腻歪了。”初永望恨不能手脚并用淹死他。
云锦书两胳膊撑在缸边,幸好撑住了没扎进水里,初永望越生气,他越跟被挠了咯吱窝似的笑个不停。
“这位不是云小公爷么?”
几个人急忙都停下来,寻声看去。只见旁边的鱼缸前坐着几名妙龄女子,竟然是左相家的嫡女任姝和她的两个妹妹。
“这位是左相家的姝姑娘。”云锦书比她辈分大,直接应声。
任姝起身屈膝行礼。
初永望顿时一惊,急忙挡住脸。
任姝没认出他,却低头看见了初月晚,想起之前在宫中亏了她解围,态度和善道:“公主殿下,您也来了。”
“姝姐姐,好久不见。”初月晚答应着,“今日正逢佳节,所以出来玩了。”
任姝虽然上次在御花园的经历难堪,但对她印象蛮好。
“你捞了多少金鱼?”任姝难得地喜欢起小孩子来。
“四条。”初月晚拿鱼篓给她瞧,“小黑,小花,小一金,小二金。”
“噗……”任姝掩唇笑,“不错不错,收获颇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