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可是他也没怎来过宫中,觉得可能是另一条不认识的路而已,便问了一嘴:“请问还有多久到景郡王府?”
应顺坐在车夫后,轿厢前,回头对他说:“回三公子,您今日先不着急回府。”
“那……这是去哪儿?”南宫缪问。
“您到了就知道了。”
“哦,好的。”
南宫缪放下车帘,坐回去紧张不已。
完蛋了,宫里是不是要对今天的事情讨个说法??
他又等了许久,身体都坐僵了,才终于听见车夫勒马的声音。
轿帘掀开,应顺已经在下面等着他,南宫缪下车跟着他走进一间小庙,外面看起来平平无奇,走进去才发觉里面很大,正面的彩绘的泥塑武神像傲然俯视着来客,威武震慑。
应顺又带领他绕了几间回廊,才终于上楼到了一间房门口。
“人带到了。”应顺跪在门前叩首。
那门忽然向两侧拉开,应顺抬起手示意南宫缪进去。
南宫缪不敢犹豫,刚一踏进房中,背后的房门便立刻合拢。
他面前的窗子前坐着一名青年男子,身形修长,眉目清俊。头戴龙抢珠玉冠,身着一袭明灿的黄龙袍,正默默地看着他。
南宫缪立即认出来,屈膝跪地:“太子殿下!”
“今日的事,九娘都告诉本宫了。”初永望说。
南宫缪身上冒起一层冷汗。
初永望拄着下巴:“那没什么好说的。本宫今日找你来,就为了问一件事。”
南宫缪疑惑地抬头。
“你,”初永望道,“想不想做景郡王。”
南宫缪愣住。
他愣了许久,以至于初永望都有点不耐烦了,追问道:“难道本宫的话会让人听不懂?你想不想继承封地名衔,做下一个景郡王?”
南宫缪的冷汗更严重了,甚至还起了鸡皮疙瘩。
这不就等同于……问他想不想让自己的爹和嫡兄死吗?
可是如果不回答太子的问题,死的就是自己。
南宫缪不由得想到初月晚。
为什么……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想到公主殿下?
对了,自己如今只是一个三公子,连一间三进的宅院都买不下来,只能依附着他人而生。
景郡王虽然只是一个没落到不行的前朝旧贵族,但是若有太子扶持……或许……
“臣……”南宫缪艰难开口,他看到初永望的目光冰冷如针直刺过来,不禁急忙回避视线,将头叩下,“想。”
初永望继续盯着他。
南宫缪郑重抬起头,目光坚定:“太子殿下,需要我做什么?”
“自会有人跟你联络。”初永望说着将一纸文书向他丢过去。
南宫缪接住那张纸,大致看了一遍,没有再想,便在宫人送来的印泥上按了按,印下指印。
初永望对他突然间的果断还有些意外,但也满意。
“今日之事,你知道怎么做。”初永望说。
“臣定不会将一字一句透露出去。”南宫缪答道。
“对裕宁,也不能。”初永望强调。
“是。”南宫缪应声。
他看着那文书上鲜红的指印,胸中热血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