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便趁着这个话题问道:“那小殿下觉得……云小公爷,是好朋友么?”
初月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托着腮帮子摇头:“小舅舅不是。”
“为何不是?”
“小舅舅是……”初月晚掩住半张脸,“夫君。”
芙蕖笑着搂过她揉了揉:“小殿下真的是……”
“诶嘿~”初月晚往她胸前蹭蹭。
蹭完,初月晚的快乐便慢慢淡下来,呢喃道:“真希望小舅舅早点好起来……”
好想快点再见到他呀。
……
坤慈宫。
弥漫在院外房中的药味越发浓烈,几乎令所有走过的人都会感到不适。即便如此,却还不能时常开窗透气。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从寝宫内传来,苟延残喘。
老皇帝守在床边,看着葛太后皱缩脱相的脸。
“母后。”他欠身靠近。
“有准信儿了么?”葛太后咳完,喝了半碗药汤。
老皇帝:“尚没有实实在在的证据,能证明景郡王与境外勾结。”
葛太后不屑地冷笑:“他若没有才是见了鬼,这一家子即便气数已尽,仍旧自我标榜绵延血脉比大皋朝还要长久,如此野心怎能放过。若真找不到,就造个证据也罢。”
“听太子说。”老皇帝道,“景郡王家最近似乎在卖马。”
“‘卖马’?”葛太后老得已经浑浊的眼神微微透出精光,“该是送出城去,给不知道什么人躲避驿站用的吧?”
“目前还在搜寻京城外的各个路段。”老皇帝说,“但是,若真是景郡王想要闹事,他不该如此高调地炸河杀锦书。”
“你觉得他不是炸河的真正黑手?”葛太后说着将手伸给大宫女连漪,让她扶自己坐起来。
“他应该潜伏更久一些,所以应该是有旁人,借机要杀锦书,嫁祸到景郡王头上。”皇帝说,“纵使景郡王本身也不干净,也不能叫那人逃掉。”
“云锦书那小子自己可有猜测?”
“他……似乎很是针对大国师。”
葛太后笑而不语,摇头不予置评。
“儿子觉得,是无稽之谈。”老皇帝还是说了下去,“大国师为大皋朝兢兢业业数十年,朕的江山也是安安稳稳了这几十年,如今他还是晚晚的恩师,甚至愿意自己闭关,将摩天塔全权交由晚晚,如此诚心,绝不可能有问题。”
“从前云家小子就说他有心动手,奈何没有时机。”葛太后笑道,“这么些年过去了,时机还没有到,倒是件有意思的事。”
“母后此言何意?”
“没什么,哀家就是谁都不信。”
葛太后说着靠着闭目养神了一会儿,道:“没关系,让他们互相看不惯去罢,云家小子还是不错的,他这次也算是尽心尽力了,你往后啊,能不能不要总是指使他一个人?云家就这么一个儿子,有个三长两短的,云家老头子怕都想跟你拼命了。”
“这次出事,瑾儿已经要跟朕‘拼命’了。”老皇帝无奈,“朕也看好这小子,他忠心不二,办事又尤其利索,用他吧,朕心里亏欠。不用他吧?又不放心。好在他自己是愿意的。”
葛太后心里装着事情,听完幽幽叹息:“哀家倒有个主意。”